18滷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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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活的姜司睫毛颤动,失去焦距的眼珠转瞬间光波流转,驀地他转向驾驶座对上陆季则讶然的目光,染满血的手仍维持举枪的姿势,他藉此判断死亡的时间不长。
  他的身体重组速度会随着死亡频率下降,比如说第一次被杀死能在一分鐘内活过来,第二次恐怕就会拉长到五分鐘,接下来是半小时,损伤的细胞重组速度会逐次下降,但只要花上几天补充能量又能恢復如初。
  这几天和陆季则相安无事,使他能够快速復活,然而残留在脑门上的尖锐痛楚仍是被记忆下来,他实在不喜欢痛。
  「好痛啊。」姜司揉着额头,哀叹道。
  「自作自受,你是疯了吗?还把我的车弄脏。」陆季则语气冷漠,一边拿布擦血淋淋的手与枪,冷不防被喷一脸血,是谁都会不满。
  「你以为我是自杀着玩?」姜司挑眉,正要说话被振翅声打断。
  「小司!」被姜司自杀举动吓到飞出车外的小毕飞回来,停在他的肩膀上,担忧地发出一声:「啾。」
  「我没事。」姜司边安抚小毕边环视外面,站前广场没有任何变化,朱獳的叫声犹在,街上依旧没有人,宛若死城。
  「陆季则,我死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有,你復活了。」陆季则垂首擦拭沾染到血的军装外套,冷冷地回。
  姜司嘴角一抽:「我现在才知道你会说笑,认真点,有没有晕眩或是什么违和感?」
  「没有。」
  「那你开车绕村一圈。」
  「为何?」
  「你记得小毕的话吗?朱獳的声音会致幻,离开幻觉的唯一方法是死亡,所以我猜,只要我们之中有人死亡,状况与条件就会变得不同。」
  「但我看起来一样,这鬼叫也没有消失。」
  姜司用衣服擦掉头上的血跡,摇头说道:「事实上,我曾中过一次类似的圈套,当时我自杀好几次什么都没改变,幸好小毕在外面偷袭正在施术的絜鉤救了我,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不过这次和上次状况不同,牠得同时对我们三个使用幻术,也许有人死去会有效果。」
  陆季则没好气地指着前方车站的鐘,「事实是没有,我们还困在这个车站广场,那个鐘也不会走……」
  见陆季则沉默,姜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撇过头去,鐘上的时间竟然变成两点。
  陆季则俐落的开门下车朝车站跑,姜司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大喊:「喂,你是怎么了?」
  绕过虚假小喷泉的陆季则举枪对着车站前的猫咪看板连射两枪,看板支撑不住倒下,后面有隻纯白长着鱼鰭的大狐狸。
  「是朱獳。」姜司开心的和肩上的鸟说:「小毕,我成功了!」
  自古以来,白狐狸总是给人优美神圣的印象,这隻朱獳也不例外,牠的体形略大于狼,身侧数对半透明鱼鰭微微搧动,彷彿是妖精的翅膀,湛蓝的眼珠锁在陆季则身上,身后蓬松的白尾轻轻甩动。
  四周安静下来,陆季则和朱獳有如两个即将过招的高手,敌不动我不动,就等对方露出破绽。
  最先动手的是陆季则,他瞄准朱獳的头开枪,在零点一秒后又朝朱獳可能闪避的左右两侧连开两枪,想藉此封锁动线,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朱獳不闪不避迎面而上,紧接着消失在眾人的视线当中。
  姜司感应到浓重的气息一闪而过,这是身体本能对病毒的感知力,先前因为幻术干扰,等于到处都是气息才无法找出朱獳的藏身处,现在可不能让牠再躲起来。
  「左边!」姜司话才落,陆季则的左侧立即现出白色狐影,陆季则几乎在同时开枪,子弹穿过影子打在不远处的落羽松上。
  「前面,牠在你前面。」
  朱獳昂首阔步,踩着优雅的步伐经过陆季则面前,那姿态有如玩弄猫的老鼠,篤定陆季则打不到牠。
  敌人大意往往是得分的时刻,陆季则抽出怀中的短刃以极快的速度斩下,力道快狠准,就算这隻调皮的狐狸再怎么会躲也躲不过这迅猛的一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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