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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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昭徐步慢慢的朝着正阳宫的方向走着,就算是远远看见提着宫灯的宫人和御林军,也不闪不避,似乎就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随行惬意。
  看着这样的徐昭,素玄着实敬佩的长吐了一口气;不愧是被他们皇上看上的女人啊,明明是偷偷潜进来的,却一点做贼心
  一点做贼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光是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娘娘,属下刚才被你的举动给吓坏了。”素玄像个小媳妇似的在徐昭身后小心翼翼的抱怨了一声。
  徐昭头也不回,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嗯!不愧是军武立国的王朝,连皇宫都设计的如此一丝不苟,这般有肃杀之气;只是,天天住在这种地方,时间久了会不会得精神抑郁啊,看来以后等她‘娘子’登基后她要给他建议一番,把皇宫好好地重新修缮修缮,虽然没必要弄得跟大梁的皇宫一样搞得金碧辉煌,但也尽量弄得花团锦簇、富贵祥和一点;瞧瞧这直上直下的回廊,走着多费劲儿呀,知道的人会觉得这样的设计风格别具一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宛的皇宫是个演武场呢。
  “我怎么吓着你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你的小心口呀?”徐昭懒洋洋的开口说着。
  素玄忙抱着心口,大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千万别,要是被皇上知道你对我动手动脚了,恐怕我会立刻没手没脚。”
  徐昭回头,瞪了眼这乱用成语的傻缺;谁对他动手动脚?臭小子美的他。
  素玄像是没看见徐昭的白眼一样,继续道:“娘娘本来在房顶上好好地趴着,忽然说要去找王岳,难道这还不够吓人?”
  听到这句话,徐昭停下脚步,又往城门的方向远眺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坚持着一直望着:“我也是临时起意,总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能结束。”
  “娘娘是担心世子爷?”
  徐昭沉默的一点头:“看守城门的是九城兵马司的人,其实守城的兵卒并不多,裴峥只要按照计划一股带气的领着人往外冲,再加上有翎羽卫和他的侍卫保护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我总觉得心慌,觉得似乎是有意外发生。”
  “娘娘请放心,翎羽卫可都是高手,绝对不会让世子爷和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军属们出事的。”
  徐昭又一点头,声音怅然道:“是啊,我应该放心的;不过,给王岳讲一声也是为了应付万一,都说天下兵将一家人,老疯子和段清镇守北地几十年,镇北军的军威在大宛赫赫传响,王岳的性格耿直忠肠,如果让他知道今晚出城的人会是镇北军的军属,看在镇北军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太刁难。”
  说到这里,徐昭又是一声长叹:“好了,不说这些了,就算真的有意外发生,依裴峥的性格也不会坐以待毙,或许还会让敢刁难他的人死得很难看;现在,我们该去见一见那个老女人了。”
  ☆、037:叫声相公听听?
  正阳宫大殿内,看着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保皇党一派,林瀞瑶脸色僵硬的怒视着对她笑语颜颜的孙博,冰冷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从她嘴里挤出来:“就算是跑了一个王岳,你们也休想将哀家怎样。”
  说完,林瀞瑶长袖一挥,卷起的烈风吹的琉璃盏上的灯火微微一闪,对伺候在身侧的宫侍,道:“将清河王扶下去,叫正阳宫伺候的女医给他瞧瞧,就说是哀家的命令,三炷香过后王爷如果还是这副模样,让她提头来见。”
  宫侍应了一声,就忙走上前两人将瘫倒在地的沈正河扶起来,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内殿方向走。
  孙博等人倒是不拦着,再说,此刻就算他们想拦,恐怕也是拦不住的。
  他们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林瀞瑶又何尝不是准备和他们硬碰硬;现在,他们只销看着就好,至于接下来的局势会偏向哪方,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真心希望王岳能够成功离开皇宫,要知道这些年他们保皇党一派也在下面费了不少功夫,为的就是有一天真的与林瀞瑶火拼起来的时候,不至于太被动,而那些存留在宫外的势力,如果运用得当,很有可能还会压林瀞瑶一头。
  孙博看着被宫侍连拽带扶的沈正河的背影,安抚性的拍了拍精神略显紧绷的祖父,如狐狸般狡猾的眸子灵黠的转动着,就算是面对此刻愤怒不已的林瀞瑶,依然不见半分胆怯,而是在一声轻笑中,说着看似颇为风凉的风凉话:“看不出来,太后对清河王还挺一往情深的。”
  林瀞瑶与沈正河之间的秘密几乎算得上死都不能随便拿出来言说的秘辛,就算有一天真的被人拿了证据公布在众人眼前,对于这种皇室丑闻,为了皇族颜面更是不能被人轻谈;可眼下,孙博却像是不知道这些规矩似的,张口就来,着实要跟在他身后的朝臣们和端坐在凤榻上的林瀞瑶脸色一白。
  对于自家孙儿,老孙头向来是十分骄傲和放心的,可眼下将爱孙张口就说这种话,就算是他向来是个护犊子的,也有些不认同的爱私底下扯了扯孙博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博儿,这话不能乱讲。”
  如果是以前的孙博,听到这话自然是会闭口不言、再不谈起,可眼下,他在抓住林瀞瑶的痛脚后怎么可能还会手下留情?宛城不少认识孙博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温厚谦虚的谦谦君子,可却不知,这小子内藏腹黑,永远都用最无害的态度包裹着自己的本性,可一旦发起狠来,就算是亲爷爷祭出先祖所赐的龙头拐杖都未必能压得住他;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外圆内尖的性格,绝对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审视他。
  此刻对他来讲,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离开皇宫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了;林瀞瑶对他们的杀心已起,他们现在也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压在逃出去的王岳身上;既然现在他们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何不在大难临头之前恶心恶心这女人?
  到时候,就算是王岳来不及回来救他们,他也能图个嘴上痛快,死了也不觉得太憋屈。
  所以,就算此刻被祖父阻止,孙博依然嚣张乖戾,看着林瀞瑶难看的脸色,继续不怕死道:“太后对清河王如此情深意重,想必也是有理由的吧。”说到这里,孙博眸光一凝,幽亮的眼睛里带着洞察世事的聪慧,慢慢的说着:“依太后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个男人一响贪欢,大可以找到比沈正河更好的,可你偏偏却选中了这样一个扶不起来的烂泥,这种做事风格,可不像太后您往日的行事作风。”
  本来还想阻止孙博继续说下去的老孙头被他这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一下给调起来兴趣,甚至连站在孙博身后的其他保皇党臣子们,也是一脸的好奇不解;其实,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要知道,当初在他们初次听闻林瀞瑶可能和沈正河暧昧不清的传闻时,他们可是决计不信的;只因沈正河此人太过平庸油滑,这样的人林瀞瑶是绝对看不上眼;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林瀞瑶的态度又让他们更加确定;所以,他们倒是更好奇,只会耍些小心机手段的沈正河究竟是哪里出彩,能让林瀞瑶一改自己往日的本性,看上这样一个人。
  孙博看着阴沉着脸不言语的林瀞瑶,又回头看了看一个个全部都直楞起耳朵的保皇党一派们,微微一笑,状似无疑的说了一句:“以前,我的确是想不明白沈正河是哪里足够吸引人,能赢得我们执政太后的青眼,可就在刚才,看着沈正河的背影,我突然发现,他走路的神态,轻笑时做的小动作,甚至在专注看人时的神态,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太后应该知道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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