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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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哪里?”
  赵启谟仰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残月,他并未看向李果。
  “街心四方馆。”
  李果凭借昏晦的月光,打量赵启谟的侧脸,看着他的脸庞,李果仍是心口一热。
  “为何不去珠铺当伙计,可是无人作保?”
  赵启谟轻轻问着。他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执着马鞭。李果看不大清楚他的装扮,想他身姿英拔,个头比自己高很多,想他这一年变化不少。
  “我无意再去珠铺当伙计。”
  时至今日,李果不会再当珠铺伙计,当的也该是东家。
  赵启谟一阵沉寂,他回过头来,看向李果,缓缓说:
  “你若有难处,可以告知我。”
  李果揪着光秃秃的柳条,低下头。赵启谟离他很近,近到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庞。
  “我挺好,不愁吃穿。”
  李果怎好意思说他去瓠羹店当伙计,是为了和赵启谟相逢,他其实已经不缺钱财。
  “适才,听店家叫你南橘。”
  显然赵启谟听到了,他站在店外看似游离,却将店内的李果看得清清楚楚。
  “嗯,我改了名字。”
  李果不知道赵启谟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还是他亲自取的。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赵启谟说话时声音平坦,挺不出情绪。咏读诗句时,却饱含情感,尾音悠扬。
  李果想,哪怕是听他说说话,咏咏诗,都觉得幸福。自己沦陷之深,大概是无可救药了。
  “国子监不便进入,他日若有事,可告知阿鲤。”
  赵启谟目光落在桥上,阿鲤提着灯笼慢慢走来。
  “启……赵舍人在国子监吗”
  李果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这是第一次没有直呼赵启谟的名字,而是唤他赵舍人。
  是因为相别一年,终究有了疏远感;还是因为再次见面时,就没唤出口他的名字,竟是再叫不出来。
  赵启谟从柳树上解开缰绳,听到李果唤他赵舍人,他的动作明显一滞,既而又如常态。
  “我在国子监,明春将于礼部春闱,也便是考进士。”
  赵启谟的声音听着漠然,他跨上白马,马上的身姿英武。
  他不过弱冠之龄,明年也才十九岁,却就要经由科举出仕,要去当官了吗?
  李果仰望马上之人,心口又是一团炙热,仿佛一团烈火在炙烤,他几乎想捣住胸口,实在太难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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