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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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张的哦了一声,说:剑门以南人杰地灵,不少朝中重臣皆出自川地。这时张昌宗插话道:庐陵王的发妻便是剑南人,听说出自蜀南最有名望的大家族。
  我偷眼看对面的蓝衣儒生,见他仍面不改色,不置可否。
  张易之轻笑道:弟弟说的是巫氏,二十多年前其家族在成都府的确是首屈一指的明门望族。暮将军可曾去过成都府?张易之话峰一转,眼神之中可感知几分异样颜色。
  成都府乃鄙人故乡。晓川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仿佛只是在应付一场极为无趣的谈天。
  而我,多少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于是我说:天子脚下谈前朝的事儿,张大人似乎扯远了吧?
  张易之哈哈一笑,举起酒杯,疏忽疏忽,易之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这时,晓川突然起身请辞。张氏兄弟说了些挽留的官面话,最后将晓川送到了门口。
  那男人不在,我呆下去自然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前脚后脚了出了麟台鉴的大门。
  府上的轿子一直在外候着,我不知道晓川往哪个方向去了,便要上轿回府。
  不曾想,掀开轿帘的一刹,我发现轿子里正端端地坐着个人!
  我稍作停顿,然后不动声色的上了轿坐好。外面的家丁和轿夫一点儿异样也没觉出来,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起轿上路了。
  你不做盗贼真可惜了。我忍笑打趣身边的蓝衣儒生。
  事关紧要。暮晓川哑着嗓子说。
  我侧目,何事?
  晓川也看着我,良久才说:我暴露了。
  我联想到适才宴席上的谈话,不觉心头一凛,你是说身世?
  晓川不答,眼色却笃定之极。
  我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内心莫明的害怕起来,骂了一句杞人忧天便陷入了沉思中。
  晓川绝非杞人忧天。连我在席上都觉察到张易之的古怪呀!好端端地,问别人老家在哪儿,又牵扯出一个关系极为重要的女人,这是一个素来不堪交往的冤家对头应该表现出的熟络吗!张易之今天搞的这一出就是他娘的鸿门宴!
  约莫轿子走出半里地,我才回过神对晓川说:我想不通知道你身世的人只有鹤先生,连花音,大人,还有我我们绝不会出卖你我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对,于是改口说:至少我不会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晓川反倒安慰起我来,说:想得通也好,想不通也罢,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
  怎么?我惊问。
  若我猜得不错,张易之今日意在试探我,可见其还未掌握确实的证据。
  我没好气地捶了他胸口一下,低骂道:那你说暴露了!吓死老子了!
  晓川轻轻笑一下,像是被我气急败坏的模样逗乐了。但那笑容并没有停留多久,那男人转眼又是一脸的肃穆。
  不过,他说:以我对张易之的了解,若非拿捏要害,他断不会放出蛛丝马迹惹人猜疑。
  你的意思,咱们得先发制人?
  晓川点点头,起事之日,刻不容缓。
  你疯啦!我骂道,当真要为那帮老不死的卖命!大不了杀了姓张那厮!
  嘘!晓川立指在唇,对我说:只杀一个张易之便能结束一切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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