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多少事,恍如一梦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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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大高手法力一撞,平地上登时起了一阵旋风,漫天雪花和着火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冰火风卷,四面八方的扩散而来。耳听得“轰隆”、“轰隆”一叠声巨响,整座琴韵小筑顿时化为飞灰!
  “哈哈,痛快,痛快!”
  徐庆收了法术,伸手在那少年肩头一拍,笑道:“好小子,居然能接得住我的法术,你至少也是元婴期的修为了罢?”那少年点了点头,道:“哪里,哪里!道兄法力深厚,在下自叹不如!”徐庆哈哈一笑,神色间显得颇为欢喜。
  笑声未落,早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三师兄,原来你在这里!怎么,你和这位小兄弟动手了么?”徐庆闻言,脸上微微一红,道:“闲来无事,便切磋了几招。怎么,掌教师尊怎么说?”
  说话之人,正是柳寒汐。
  只见她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一次,掌教师尊只单独见了她一个人,当时轻云师叔和万兄弟也在,似乎在说玉符密语之事。”徐庆“哦”了一声,问道:“对了,掌教师尊怎么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
  柳寒汐眉头微蹙,缓缓说道:“三师兄,此事关系到蜀山机密,若非掌教师尊首肯,我怎敢胡乱偷听?不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与魔门有关。”
  “魔门!”
  徐庆轻轻哼了一声,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过了许久,才道:“好得很!魔门蛰伏了这么久,这次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嘿,好得很!”柳寒汐听他语气有异,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道:“三师兄,你做什么?”
  一言未毕,只见徐庆身子一晃,早已出现在百余丈外,复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少年见他离去,不禁大感讶异,忙道:“柳道友,他...他怎么突然走了?”
  柳寒汐叹了口气,低声道:“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放不下。”那少年道:“放不下什么?”
  柳寒汐摇了摇头,道:“妹夫,这位徐庆师兄,少年时遭逢剧变,一夜之间,全家尽遭魔门弟子屠戮,若非天溟师伯刚好经过,只怕连他也难逃一劫。他自从入了昆仑,日夜勤修道法,一门心思,只想将魔门弟子赶尽杀绝。我与他做了一千多年同门,原以为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心中的仇恨也该放了下来,谁知...唉!”说到此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少年听罢,点头道:“怪不得呢,我先前一直觉得他这人冷冰冰的,就连说话,也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原来他遭逢剧变,这才养成了这样一副性子。” 柳寒汐道:“谁说不是呢?”顿了一顿,又道:“对了妹夫,这话我只和你说,你和不要到处宣扬,不然落入外人耳中,只怕他面上须不好看。”那少年赶忙应了。
  柳寒汐又向他望了一眼,道:“对了,我先前见你出手,似乎颇有几分炎阳真法的气息,难道你以前学过么?”那少年挠了挠头,道:“炎阳真法?我不知道啊!”
  柳寒汐凝视他半晌,见他神色之间一片坦然,心知并非作为,点头道:“原来你不知道。这门炎阳真法,乃是本派九大真传法门之一,普天之下,也只有家师,我,以及我的一位师弟学过而已。”那少年一听,心中登时一震,忙道:“你师弟?”
  “是啊!”
  柳寒汐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边一弯残月,苦笑道:“他这人性子,倒与你有几分相似,不过早在数年之前,他便已外出游历,至今还不曾回来呢!说起来,我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她对着这位少年,诉说着她对另一位的少年的思念,就像一位寻常闺中女子,等候着出征未归的丈夫一般。
  那少年静静的听着,只觉脑海中有一丝灵光划过,暗道:“怎么她说的故事,我竟然如此熟悉?难道我正如她所说,原本就是昆仑弟子不成?若非如此,又该如何解释,我明明不曾来过昆仑,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此熟悉?不,不,不止是环境,就连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似曾相识!”
  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望着那清冷淡漠的女子,脑海之中,似乎有无数残破的画面在这一瞬间悄然浮现。这些残破的记忆里,有素问,有柳寒汐,有徐庆...却惟独没有自己!
  他闭上了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头一次,他觉得如此难受,如此迫切的想到知道自己是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这么做的理由,只是拼命的,本能的陷入了沉思!
  久久,久久!
  一只温软的小手,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肩头。他茫然抬头,只见那人明眸善睐,笑靥如花,除了素问还能有谁?
  “妹子!”他张开了口,艰难的唤了一声。
  “傻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素问俯下身来,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他的双手,柔声道:“大哥,无论你是谁都好,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这就够了!”
  “是,是!”
  那少年连声答应,望着身前女子,忽然之间,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电光急掠而过,无数往事,走马灯在眼前飞掠而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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