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ker(3) Faker(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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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偽画猖獗,藉由收藏家对名人作品的吹捧,秘密的得到了至高地位。《苏富比偽画大师》向大眾展示了偽画的极致,偽画师不再是照本临摹,而是走进大师的脑里。
  伟大的作品是经歷时间的沉淀,才富有其魅力。偽画之所以经不起考验,除了材料的使用不够精确,还有科学的鑑定。
  现代的偽画躲得过鑑定师的眼,却躲不过科学的眼。几次的神鬼交锋,最后偽画的市场就此几乎变成复製品,打着复製品的名号流窜于市。拥有高超画功的古典派艺术家,都不如今日现代艺术来的值钱。
  但现在,科学的眼也即将被蒙蔽。
  ……
  校内美展不久后,一位名为Lady Shelley(雪莱女爵)的艺术家从社群媒体出道,黑白的照片与仅有一张鲜艳的红唇,不见其全貌,只知为一名女性。
  她放上了《拉斐尔:1/4雅典学园》,并留下『They will return with me.』(他们将与我一同归来),并一个月放上一幅文艺復兴时期名画家的临摹作,每一幅皆十分精美且与原作相似度极高,甚至有更好的修饰与调和。
  但她常开个玩笑:就是将画中人物的脸,换成现代知名人物,并且毫无违和。找到她替换的人,成了粉丝们的娱乐。
  一年后便吸引了世界数百万人的目光,不少人提出购买的需求。然而雪莱不曾回应这些需求。
  正当声名大噪时,Shelley女爵宣称了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皆出自18世纪达维之手,是《扮作希神的吉马尔德小姐》的『冬季版本』复製画,皆不知其真偽。于是散尽钱财,向各地的鑑定机构寻求协助。
  画《希神》的达维才25岁,处于默默无闻的时候,如果有一幅同时期却不为人知的临摹与复製画,因委託流传于市,可能性高。
  通过鑑定师的眼与仪器,证实一幅为真,另一幅为假,但两幅都是相近时期的作品。
  真的那一幅彷彿是达维将原本的画完成复製下来,人物与服装的飘逸如出一辙,仅转换了场景与旁边的小狗,变成了雪白的兔子。
  而假的那一幅因为脸部表情太完美,协调、自然、且美丽,与达维为当时所詬病的人物不协调与僵硬,明显不符。除此之外,人物的体态比例与阴影,技巧纯熟并维持协调,也许是达维学生,同时也是某一位大师所绘的复製画,放到今日也是值钱的艺术品。
  雪莱女爵发函表示感谢,却同时发出声明:『请将我——雪莱,放到新古典主义画家的行列中』
  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惊动鑑定机构,一时之间暂停了所有预约。
  偽画大师再次降临于世,这次成功逃过了人眼与科学。
  若是失去了科学鑑定的正确性,古典艺术品的价值鑑定又将会受到衝击。
  机构发出声明,再次鑑定画作,透过图谱与材料分析,一层层下来的科学鑑定,顏料、画布、画板、气味、甚至卡在里面的灰尘,都确认为18世纪的產物,除非『雪莱』是从古活到今日。
  对方是洒钱的金主,却试图以此方式羞辱,令人恼火不已。
  而此时雪莱又花了另一大笔钱,鑑定了家中几乎一样的肖像画:《推演的智者》(Une intelligence),画中是一个男人坐于桌前,单手撑头,手执羽毛笔,专心书写,从桌面点燃的烛光照映他的俊容,认真的蹙眉,线条平滑而色彩和谐,每一寸的肌肤与服装皱褶都何等真实。
  只要能猜出这位画家的真名,与何者出自名家之手,她就会将这真作大方捐赠给博物馆。
  鑑定机构给出了答案:「透过仪器分析与鑑定家的判定,两幅画皆是出于19世纪后半叶的真品,来自法国的学院派。既然是调皮的雪莱女爵发起的问题,想必这位画家也都是雪莱吧!」
  雪莱毫不避讳承认,其中一幅较为黯淡的是出自她手,背景为书房,另一幅色彩较为明亮,线条也更加柔美匀称,没有多馀的背景,则是出于古典画派的伟大法国艺术家──威廉‧阿道夫‧布格罗。
  在他将近80年的寿命中,他有纪录的画作数量高达828幅,许多私人收藏的作品。晚年的画室失窃,也使部分画作下落不明。他是唯美主义的大师,笔下的人物细緻,彰显他对于完美视觉感受的强迫。
  雪莱女爵此次公布的画作,似乎是未被纪录且下落不明的原作。在右下角,也有真跡的『W BOVGVEREAV-1864』,而雪莱的仿作则是写上『M SHELLEY』,字跡一模一样,鑑定家也将这签名视为仿作的一部分。
  一个神祕画家与鑑定机构的战争,越演越烈。除了鑑定机构的威信,还有大眾也想知道这位雪莱女爵是何方神圣,又是用何种方法製造出骗过科学眼睛的偽画。
  她陆续发出了布格罗的复製品,模仿得唯妙唯肖,对于肢体与肌肤的掌控,与布罗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位神秘的女画家似乎相当钟情于这位唯美的艺术大师,布格罗生前也会复製自己的画,若是雪莱女爵将原本下落不明的复製画谎称是真品,古典画派的收藏家将人人自危。
  于是,为了给予雪莱女爵重击,艺术评论家对她下了严厉的批判:「这位女画家一昧模仿大师鉅作,盲目尊崇唯美主义,只为了美而美,没有灵魂与情绪,和印刷机没有两样。」并以『Faker Shelley, As Jocker as Trump』为题,引来一阵回响,将其与美国Trump比拟。
  不久后,她以布罗格的〈Portrait of Monsieur M.〉作为基础,依照左右相反、同样的姿势画出了一幅Donald John Trump的肖像画,体态也作出了调整,其细緻与手法,彷彿真实出于布罗格之手。并写下『As Jocker as Trump?』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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