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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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苗桂花舍得花钱订大菜,徽州书院的一众授课先生与博士自然吃的开心痛快。
  觥筹交错中,萧逸之试探地问白言蹊,“白博士,你从国子监回来,可有什么打算吗?徽州书院去年在年榜上排名第二,我还想着能不能再往上冲一冲?如果冲不上去的话,那必须得坐稳第二名的位置,不能被别人挤下来啊!”
  众人立马放下碗筷,连嘴里的酒菜都不敢嚼了,生怕错过丁点儿关键信息。
  白言蹊嘿嘿一笑,从位子上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酒盏,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拿过一坛状元红为自己满上,道:“萧院长的野心可真不小!徽州书院已经排名第二,若是再往上冲一冲,那岂不是要同国子监打擂台,将国子监从第一的宝座上撵下去?”
  萧逸之闻言,面露苦涩,他也知道自己的胃口有点大,可就是想要试一试。万一做到了呢?万一呢!
  白言蹊将酒盏中的状元红一饮而尽,话锋急转,“不过我觉得萧院长说的很对!既然已经站到了第二名的位置,自然是应当往上冲一冲的,舍得一身剐,敢把国子监拉下马!”
  一众授课先生热血沸腾。
  白言蹊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继续道:“我从国子监归来,知晓国子监的实力,徽州书院想要赶超国子监并非易事,但也绝非难事!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不妨先对比一下国子监同徽州书院的差距在哪里?在授课先生,在生源问题。国子监的授课先生全都是各科的博士,而我们徽州书院达不到这样的标准;国子监的监生是从大乾王朝里优中选优挖掘出来的人才,而我们徽州书院的监生不是。”
  这话是大实话,足够扎心,让不少授课先生都陷入沉默之中,连酒菜都觉得没了滋味。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我们徽州书院的授课先生中博士少,那就倾尽全力去参加科考,考上博士不就好了吗?”
  白言蹊又饮下一盏酒,神秘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京城的日子我看了不少科举考题,也写了一点个人心得体会,容我回去翻翻,只要大家用得着,都可以来找我借!观摩也好,手抄也好,只要不将我写的东西弄脏弄破,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一众刚刚被打击过的授课先生瞬间斗志重燃!白博士这是要给他们开小灶,亲手送他们入青云啊!
  刹那间,白言蹊在他们的心中的形象又被拔高了无数,就快赶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酒盏再次添满,白言蹊的话还没有说完,“另外,我觉得大家没必要执着于手中现有的东西,凡事都应该往前看。就拿算学举例子,若是没有新式算学的出现,那所有的算学人才都在盯着传统算学看,将自己的想法思维困缚在传统算学这个小山包里,完全看不到更广阔的天空。算学如此,其他学科亦然!”
  “我建议大家多将精力放在创新一道上,若是你们能够在自己擅长的分科领域中走出独属于自己的路,你们就是当之无愧的先驱。届时,博士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恰好,我在创新一道上颇有心得,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几大口将酒盏内的状元红全部饮完,白言蹊见药科堂的一名授课先生瞠目结舌地盯着她看,这才意识到今天她似乎喝的酒有点多,不过这都不碍事。
  有那系统在,再多的酒到了她肚子里也都会变成电能存储起来,她压根就不会醉!
  第92章
  同样一坛状元红, 落入不同心境的人腹中, 就是完全不同的滋味。
  酒意渐浓时, 白言蹊无意间转身,看到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饮闷酒的莫诉,定睛看去, 莫诉分明就是在借酒浇愁。
  别处饮酒的气氛都热闹哄哄, 唯独莫诉一人将状元红饮得凄凄惨惨,若不是白言蹊清楚莫诉心中因何而苦,怕是她会误以为莫诉饮得是鸩酒,见血封喉一杯毙命那种。
  莫诉这人太过矛盾,经历矛盾, 性格也矛盾, 白言蹊完全不知道该抱着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莫诉是可怜人,一家老小都丧命在皇帝唐正德的手中, 血海深仇怎能不报?如果因为莫诉选择报仇而谴责他,那才是真的不近人情,罔顾人伦。
  白言蹊不会去做她最不齿的‘道德婊’。
  但是莫诉将家仇迁怒到了所有大乾王朝的百姓身上,他满门被斩实属可怜, 可那些被牵连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莫诉心中有苦,那些百姓又何尝不苦?
  冤有头, 债有主。莫诉找皇帝唐正德复仇本身没有错, 错就错在了他手中的刀太过锋锐, 一不小心就伤了天下人。
  白言蹊心里清楚, 莫诉心中的血海深仇根本没有放下, 只是朱老用死警醒了他,让他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只是朱老的做法真的对吗?白言蹊不敢确定,但她知道,堵不如疏。
  朱老的那种做法看似将莫诉的戾气压了下来,实则是为将来埋下了祸根。若是莫诉心中的仇恨超过理智,那到时候遭殃的就不只有寻常百姓了,朱门弟子定然首当其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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