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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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抬脚一勾,将一张杌子移了过来,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事实证明,温无玦高估自己的体力了。
  萧归刚松了手,他便觉得浑身虚乏,冷汗直冒,适才砸到冰雹的肩膀也隐隐痛起来。
  萧归冷眼瞧着他像只受伤的雪狐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跌到地面的最后一刻,萧归一把拢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嘴欠地调侃道:相父就别逞强了。
  他长腿一跨,坐在温无玦刚刚的杌子上,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可刚坐下,萧归便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温无玦自个儿头晕目眩,分不清眼前景象,只能本能地攥着面前的衣襟不至于让自己跌下去。
  萧归低头看着胸前披风上的手,骨节匀称修长,白皙透骨,修剪整齐的指尖带着点红润,出奇地好看。
  从手上移到脸上,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相父的脸。
  很病态的苍白,冷汗微微,眉毛黑而柔顺,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覆在眉骨上,形态静美。
  萧归看得出了神,他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的脸像他相父这般干净清秀,臭男人们似乎都是满头大汗,皮肤也没这么细腻平滑。
  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摸上他的脸颊。
  手感真好。
  头发也很细很软,没有一点毛躁,梳理得青丝如瀑。
  萧归的手越来越大胆,从头发丝往下,刚碰到温热的后颈。
  蓦地,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萧归一哆嗦,手上一顿,便见温无玦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眼中渐渐清明。
  真煞风景。
  萧归心里骂了一句。
  他的手停住了,然而飘忽的心思却像青藤一般绵延不绝。
  他大言不惭道:相父的头发乱了,朕帮你理理。
  温无玦盯着他片刻,神色不定,好久才平静道:谢了,不必。
  这个坐在别人腿上的姿态让他格外不舒服,似乎是女人一般。
  可温无玦似乎忘了,他现在比任何一个普通女子都虚弱。
  相父就别逞强了,难道你想躺地上?
  萧归将他的狐裘给他裹好,还难得好心地伸手够到旁边桌上的水壶,一摸壶身,还有点热,便给他倒了杯水。
  温无玦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索性接受了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事实,反正也有人愿意伺候,两个大男人还还害什么臊?
  他就着萧归的手,喝了半杯温热的水,身上一暖,顿时舒服了许多,只是肩膀处仍然隐隐作痛,连带整条手臂都几乎抬不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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