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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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能因此对抗解救你的人……”何知渺解释甚至更像是劝说,“你不是他,你活到现在也不是因为他仁慈,你可以同情他,但是绝不能怜悯甚至惋惜。”
  何知渺不再多说,觉得说得多了、重了,都是自己自己更疼,他伸手摸了摸夏秋的头。
  夏秋眼里含泪,泪是冷的,手心还是温热。
  夏秋仰起头,何知渺心里酸得撑不住,猛吸了一口烟丢手,弥漫着诱人味道的气息全都灌进夏秋嘴里。
  何知渺从来没这么急促过,忘情地沦陷,跟夏秋交缠在病床上,手臂撑在床缘,架空夏秋的肋骨。
  窗外有风有雨,房内一片温存、瘫软。
  何知渺在她口中莽撞,翻涌不停,手下已经湿了。
  欲念直至最后一刻,他才趴在夏秋颈肩喘息,点到即止,可夏秋却不依不挠,身上越紧,她越爱闹。
  “夏秋……不急……”何知渺还在磨,手指比身体更灵活,“秋儿,你松手……我们不闹了,你受伤了……”
  夏秋不依不挠,自己挺起身,干涩得能咬破自己的唇。
  哭着回到那晚洒着血的墓地,夏秋失控了,揪紧何知渺的板寸,边哭嘴里边细碎地念叨:“我要你,我要你。”
  ☆、第43章 漩涡(05)
  漩涡(05)
  南枝镇北的荒地被圈起来翻修了,无主无名的坟墓一揽子排成一片,村里出钱给补了碑,刻上字。
  荒地后头有铁轨,一般都是往北上跑的红铁皮慢车,哐当哐当震得人心上晃荡。冬天班次少,隔上大半天也听不清一回声音。
  三月柳月来,火车也跑得多了。
  翻过铁轨,有摇立着苞谷的野山丘,寂灯湖就在一侧卧躺。清水浸润丰草,春来一来,就该到了春汛涨水的时节,其他花树也就接二连三地开了。
  夏秋在南枝养了大半个月,延迟了好些日子返校。
  其间警局按照规定流程给夏母打过电话,事情交代得不清不楚,吓得夏母连夜赶了回去。
  大约是所有人都觉得夏秋心理受到了创伤,谁也不再提马季的事,但凡开口说话多少都套着小心的意味。
  时间久了,夏秋也就懒得再说自己没事。
  就像夏秋儿时看过一本顶有意思的书,问假使有一天自己误被当成精神病,并且被关进封闭的精神病医院,人应当如何自证其精神正常。
  起初夏秋想得认真,睡前捧读地越来越深,由表及里自证其精神正常,甚至扯到科学数据的采集。不仅如此,她还乐意缠着父母和同学分享。
  她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跟自己对话、对峙,从自证精神世界洁净到自我剖析的起承转合。
  但可惜的是,没人搭理她,也没人愿意听她的。
  夏秋便不再多言,兀自沉入这样的一个世界。
  看得越是仔细,越是觉得有意思,反倒觉得如果某天她真陷入这样的境地,那她也不会真的疯掉。
  与其艰难自证去说服原本心底就有答案的外在世界,不如索性脱手一搏,精巧地去证明他人疯了便好。
  不过十五岁的夏秋也正是在那时候,悄无声息地学会了沉默,隐含着自己的想法。用旁光而非冷眼地去对待别人的不理解。既能保护自己的探知欲,也能不侵犯他人。
  可让夏秋没想到的是,这本书好像是本笑话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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