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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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过往的一切经验在陈述身上毫无用处,从没有哪件事比此刻艰难,让他连最简单的确认都还在摇摆。
  但他很清楚。
  让他摇摆的人,只有陈述。
  严景川收回视线,免得让陈述看到他眼底难以说明的复杂。
  他想和陈述谈一谈。
  可谈判需要筹码。
  陈述的事业已经步入正轨,陈家的债务也在逐渐偿还,他的合约对陈述很快会一文不值。
  而陈述对他,只剩合约的牵绊。
  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偏偏陈述就是他唯一毫无把握的事。
  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冒险,陈述一旦意识到他怀有私心,还会坚持履行承诺吗。
  注定不对等的谈判需要付出代价。
  如果陈述不想接受,他要付出的代价最有可能是失去现有的宁静。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严总?
  严景川抿唇,没有看他:嗯?
  陈述问:不舒服?
  不是。严景川说,在想一件事。
  陈述以为他是指公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严景川说:没关系。
  接着才转脸看向陈述,从今天开始,你只叫我的名字。
  陈述挑眉,从善如流:景川。
  严景川说:嗯。
  陈述说:好。
  他已经记起刚才的场景为什么眼熟。
  之前在严家老宅,同样的三个人也曾出现在严景川的卧室。
  严家人的确神出鬼没,被他们听到严总两个字,一定会露出马脚。
  之后两人没再泡太久,就一齐起身。
  陈述先到池边,回身看向严景川:要帮忙吗?
  严景川说:嗯。
  陈述伸手握住他,拉他到身边,见他的浴袍已经湿透,把浴巾披在他肩上,才转身走向门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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