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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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三房一家子,为难我妻儿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哥哥么!”定国公今日是彻底对这一家子失了耐心,竟然都对纯仪动起手来,没一掌打死夏侯润都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
  “呸!”手臂上的剧痛都叫夏侯润变了脸色,还是冷笑,“这贱人给你用了什么药?叫你这样帮着她?果真是男人好色,见了美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又转向一边恨得眼睛都红了的阿翎,“我倒要看看你,能将萧家的小子迷得了多久!”
  “与你什么干系!?”阿翎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又抬头,“三叔公,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三老爷脸色灰白,只是到底不擅长吵架,咬着牙骂道:“我夏侯家的儿媳,如何都成了这幅模样!仗势欺人,传出去,不怕耻笑么?”
  “仗势欺人?”阿翎都被气笑了,“对,我们家就是仗势欺人!”
  老太太立在这群人中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忙拉住阿翎:“翎姐儿——”
  “曾叔婆,这不关你们的事!”阿翎扶了老太太,“一窝子混账!你当舅舅不知道你们的蠢事么!要不是娘亲在舅舅面前斡旋,你们还有性命站在这里说我娘亲嫂子仗势欺人!?林家那丫头,敢在太子妃表嫂面前勾引太子表哥,还敢叫屈?”
  又乖乖一笑:“也是了,名节已毁,眼精又看不到了……”
  “自然该是太子殿下负责的!”夏侯润哭着冷笑,“莫非以我小姑家世容貌,还做不了一个妾吗!”
  “做妾?”阿翎说罢,忽然狞笑起来,“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还妄想着进东宫做妾?!带人去林家,将她绑了,沉塘就是!”
  ☆、第53章
  夏侯润当下就几近癫狂,猛地挣开三太太,只是身子不稳,重重落在地上:“夏侯翎,你敢!”
  “我做什么不敢?”阿翎简直想要当回泼妇,上前给她一下,“总是你自己作出来的,难道是我将她带了出来,还让她勾引太子哥哥?呵,我倒是知道,就算是遛狗,也得将自家狗看好了吧?”
  夏侯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中厉色一现:“你难道不怕林贵妃报复你吗!”
  “我只知道林淑妃,林贵妃是什么人?”阿翎冷笑道,“如今淑妃还在禁足之中,自顾不暇。你们林家人递进去的信儿有人回你么?况且,小林氏的事,早就有御史奏到舅舅那里去了,你还真当是舅母只是下旨呵斥于你林家?若不是看在庄和帝姬面子上,早早就下旨以正林家门风了。一个女子,我今日若是叫人将小林氏沉塘了,舅母还得感谢我为太子哥哥除去了这个烫手山芋!”
  林氏与皇后不对盘的事,夏侯润再清楚不过。何况太子是皇后所出,当众被引诱,要是有一点子动心,传出去了,太子地位只怕要受到影响,何况林语纤的意思,还有自家姐姐在宫中被皇后苛待了,这么多加起来,皇后不知已经膈应成什么样了,没下旨弄死林语纤,而是下旨呵斥,简直有种将此事闹开,然后等着林家人将她自行了断的感觉。但现下,让太子收了林语纤的话再收回来也是不能了,只能狠狠的瞪着阿翎。
  “翎姐儿好大的威风!如何从不见在外面发过?竟是专门回来对付自家人是不?”夏侯湄如何能忍这小的这样跟自己说话,“也是,仗着是在皇后身边养大的,什么都可以无法无天。”
  阿翎冷笑道:“姑姑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敢在别人家门前说别人是非的。”说到此,转头吩咐道:“还不去!就去招了林家的人,叫他们绑了自家姑娘去沉塘,也好保全了林淑妃和林家的名声。好歹,还有一屋子姑娘呢要嫁人呢。”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话中句句为了林家着想,差点让夏侯润一口血喷出来。只是她双臂骨折,再也做不出任何事。
  阿翎只是笑得畅快,林氏和夏侯家三房的做派,她早就看不惯了,今日居然还想将事情闹大?真当定国公府那么和软?
  夏侯润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却是血红,看得好像是厉鬼一般。夏侯湄被阿翎一激,也是恼怒了,扬手便要打她:“小娼妇!这便是你对姑姑说话的态度!?”
  可惜阿翎哪里那样的好拿捏,转身便从她腋下钻出来:“姑姑要杀我了!”夏侯湄一招扑空,顿时发狠,握了方才三太太砸夏侯轩的茶盏碎片在手,转身便几乎将阿翎掀翻在地:“你与你娘都是狐媚子!娼妇!我便花了你一张脸,看你以后能不能像你那贱人娘亲一样去勾得男人六亲不认!”
  场面一时全乱了,稍微有些理智的都知道这事要糟,也顾不得看戏了,忙要上前拉开夏侯湄。定国公抱着纯仪,一时脱不开手,夏侯轩则是彻底毛了——身为妹控的哥哥,现在有人将自家老妹摁翻在地要花她脸?!当下一把将夏侯湄掀开:“你这疯妇!”说罢,又紧紧抱着直哭的妹妹:“果果?”
  这世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爱美的,要是有人要划花自己的脸,哪里还忍得住。阿翎惊魂未定,扑在哥哥怀里,几乎哭出来。而泽安府的女眷们则是紧紧按住夏侯湄,夺了她手中的瓷片。夏侯湄犹自哭闹不止:“你们拦我?她们母女,哪回不是在作践我?明明能帮我,却从不施以援手!皇帝的亲妹子,你有什么不敢去说的!呸!娼妇!道貌岸然的娼妇!”
  她说得愈发难听了,猛地脸上被甩了一耳光,抬头见是夏侯清:“贱人!你也要帮着他们吗!”
  夏侯清一脸的平静,反手又是一巴掌摔在她面上:“姐姐,你姐妹要死就死,别拖着咱们一家子陪你姐妹二人一起死!”辱骂两个帝姬,还要划花王姬的脸,还要给太子塞人?退一万步讲,跟兄长这样说话,该被指着脊梁骨骂。
  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脸的疲倦,坐在主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二老爷和二太太无奈之下,只能先将两位老人扶了进去。
  这头刚走,那头,三太太便发难,当下扯了夏侯清:“好啊,好啊,常言道疏不间亲,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帮着这两个来作践你姐姐!”说罢,大力扯住夏侯清,只将她扯得发髻散乱,跌在地上,“老爷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侄女!好透了!”
  “我帮着他们?”夏侯清将青丝松松挽成,冷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给了嫂嫂寻了多少事?哪一次,不是有事求着嫂嫂,但凡嫂嫂不应允,便是端着帝姬的架子欺辱你们?出了事,便是嫂嫂是夏侯家的儿媳妇,该给你们兜着?秦家姐夫到底做了什么腌臜事,谁还不懂么?叫嫂嫂去说?活脱脱去叫嫂嫂兄妹离心?还有你。”她转身指着夏侯润,“你倒是也好,叫嫂嫂去给你夫姐求情?可笑,叫嫂嫂去得罪皇后么?一个个的,只看着你们的难处,为何从不看看别人的难处?”
  她这话一出来,在场众人都静了,三房的长子夏侯晟咬了咬牙,厉声道:“你就这样对姐妹们说话的?阿湄再有诸多不是,也是长幼有序,不是你能说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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