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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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了身上并无佩刃,柴恒这才被一路领进后宫。后宫一向出现的真男人就只有皇帝或者皇子们,身边的太监盯得也是紧,生怕这前任的状元郎做出什么事来一般。
  镜头转向柴贵姬,自从小产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风生水起。皇后一朝被禁足,放眼宫中,就她最大,皇帝也是礼遇有加,虽说早就冷了心,但柴贵姬也是不会拒绝皇帝的恩宠,只盼皇帝能早日废后,那样她也算是安了一颗心。
  只是这话,像柴贵姬这样聪明的人儿,是从不会说的,甚至连一点端倪也不会显露,还很贤惠的劝起了皇帝将皇后放出来。
  虽说,皇帝就跟没听到似的。
  这样悠闲的日子,这位除了名头上还不是皇后的贵姬娘娘,一听兄长要来,倒也是极为欢喜的,早早的就泡好了茶,等着兄长前来。
  柴恒一路到了柴贵姬的寝宫,那小太监先行退出去等候。柴恒进门后,缓缓行一个礼:“臣给贵姬娘娘请安。”
  “你我兄妹,此处又没有外人,哥哥何必如此?”柴家虽说有三个男儿,但除了眼前这位是她一母同胞的,剩下那两位,也就是个哥哥。
  柴恒一壁应下,一壁纳罕,寻思着如何不见母亲,还是坐下,呷了一口枫露茶,见妹妹眉飞色舞的,也就不忍说什么,只管听着妹妹的话。
  柴贵姬如今兴奋,毕竟眼瞅着就要登上后位了。她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虽说表面上就是个高洁得不能再高洁的。拨了拨手上的珠串,她这才笑道:“我原本也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见哥哥一面,如今倒也是不必我开这个口了。”
  “皇上心疼贵姬,此心此意,臣见了也是动容。”想到妹妹上回那惊世骇俗的话,柴恒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虽说柴家人都是有雄心壮志的,但这雄心壮志,可不是说要推翻皇帝,“贵姬与皇上自然不会离心。”
  “不会离心?”柴贵姬微笑,还是摇头,“哥哥,你且看着了皇后?她与皇上夫妻多年,不是说禁足就禁足了?帝王家的宠爱,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若是我,早早的将权力握在手中,势必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有时候吧,你就是想握,也该看看上面那位让不让你握着。
  柴恒知道这妹子倔强,一旦冷了心,就是别人将心窝子给她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当下也就闭口不言。在柴恒心中,虽说认可柴贵姬的才能,但柴贵姬再怎么,也不过一个女子,难道真能如武媚一般翻了天去不成?
  柴贵姬见兄长不说话,也知道这话说得太过,唯恐隔墙有耳,也就不再提此事,道:“哥哥如今还好么?娘亲还好么?我听说哥哥与萧家的姐儿定了亲事,可是真的……”话没说完,便见柴恒瞪大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要从眼眶中射出来一般,就那么瞅着自己。思忖片刻,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的柴贵姬轻轻问道:“哥哥?”
  “娘娘的意思,便是母亲不在娘娘宫中?”柴恒这下可惊得不轻,若是母亲不在宫中,这么多日子,又是去了哪里?
  “哥哥什么意思?宫中几时许了外臣之妻来住?这话若是传开了,休说母亲晚节不保,连皇上一张颜面也是没有了。”
  柴恒见妹妹微微含怒的模样,一时也是埋怨起了自己的脑袋短路。依着皇帝这样想要给天下人做个表率证明自己是明君的性子,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出现在自己身上?但若是母亲不在此处,又……
  柴贵姬见兄长目光游移的样子,也是回过味来,低声道:“哥哥的意思是,有人假传我的意思,将母亲接了去?”
  “正是如此,那日我尚未下朝,一回家中便听闻母亲被娘娘接入宫中小伴。原本那日午后母亲就该回来,谁成想一直到了傍晚,才有一人来宣旨,说是贵姬要将母亲留在宫中陪伴。我见那人是皇上贴身的内侍总管薛庆林,也就没有在意……”柴恒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这事上他竟然出了纰漏,如今又在哪里去寻母亲?
  柴贵姬一双柳眉登时倒竖起来:“哥哥!这样大的事,你竟是不肯知会我一声?如今弄丢了母亲,可有怎生是好?”
  “兴许是皇上……”说到这里,柴恒自己都说不出来了,若是皇帝,那这事儿就更是说不清了。皇帝瞒着别人将外臣之妻接入宫中,除了做那等子苟且之事,还能是什么?
  “只怕不是皇上。”柴贵姬伺候皇帝这么多年,也是摸得到一点子皇帝的脾性,“这等子事,一旦传开了,休说柴家没有脸面,便是皇上也要吃瘪,薛庆林是什么身份的人,一旦出面必然惹眼得很,皇上又怎会糊涂至此?只怕是有人易容将母亲劫走,只为要挟柴家……”
  “要挟柴家?”柴恒此时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个状元郎,“难道是……”
  “皇上对柴家好的缘故,无非是要纠结世家的势力来对付秦王余孽,咱们都能想到的事,秦王的余孽自然也能想到。”柴贵姬瞅了自家哥哥一眼,实在怀疑这哥哥智商怎么跟跳水似的,“只怕就是如此,要惹得柴家和皇上翻脸。”若能翻脸,她也不会隐忍这么些日子了。
  柴恒颔首称是,又想到母亲不知下落,心却安了下来:“没有达到目的,他们还不会如何母亲。只是此事便能看出,宫中只怕是由内应,还请贵姬多多留心一二,臣在宫外,必然也会派人寻找母亲的下落。”
  “哥哥放心就是,我自然全力以赴。”柴贵姬颔首应下,心中也不禁急了起来。现在都被人在头上撒尿了,她又怎能不怒?何况对方的来历虽能猜到,但究竟是谁却说不清,此时被动极了。
  幽幽叹出一口气来:“皇上那秉性我再清楚不过,宫中有内应的事他应当是知道的。如今我若是能在皇上最终问出什么倒是好,就怕皇上对我不甚放心,不会告诉我任何事……”
  兄妹俩相视一眼,深深觉得这话并不无道理,皇帝心机深沉,又怎会将这种涉及到朝政的事说出来?更不说,柴贵姬是女子,断然不该听到这些的。
  正想着,却听门外一声高唱:“皇上驾到——”两人愣了片刻,忙起身接驾不提。
  皇帝今日气色倒是极好,一手携了柴贵姬,一手将柴恒虚扶起来,坐到主位上,微笑道:“你们兄妹二人难得相聚,爱妃与爱卿切莫怨朕不近人情,要来做个偷听贼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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