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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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浸夜淡然的瞟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台:“那是南后主,不是我。”
  “哈哈哈哈!管他呢!”陈放大笑着拍他两下,“反正金屋已经有了,你的鸟儿什么时候飞进笼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
  晚上九点多,陶禧和父母回到家,丁馥丽把林知吾夸赞了一路。
  “知吾这孩子会疼人,今天帮我盛汤,怕我烫着,知道在碗沿垫张餐巾纸。送我的丝巾呢,花色也挑得好看。”
  丁馥丽心满意足地拉过陶禧的手,拍了拍,“他们全家说话都温声细语的,还很喜欢你。这样好的条件,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夜空有薄云流动,月亮时隐时现,一家人影子在光的浓淡里交替变换。
  陶惟宁视线落向亮灯的工作室,低叹:“小夜那孩子也很好啊,知道落下进度了,晚上加班赶,都不用人催。”
  “爸爸,上回小夜叔叔还告诉我‘纸寿千年,绢寿八百’,说绢本画的清洗需要特别小心。”陶禧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挽住陶惟宁的手弯。
  陶惟宁握住女儿的手指,蹭过他掌心的茧子,带着粗糙的温暖,“我还当你对修画没有一点兴趣,连这两句都记住啦?”
  “我可从来没有不感兴趣呀。”陶禧撩起耳边的发丝,坏笑着转向丁馥丽。
  后者没好气地翻翻眼睛。
  起初丁珀跟着陶惟宁学修画,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那时他一腔十七、八岁的热血,却天天打糨磨刀,耐心快要磨秃了。
  而四岁多的陶禧对形状各异的修画工具抱有极大的好奇心,整天跟在丁珀身后转来转去。
  于是丁珀悄悄让陶禧帮他接水扫地,捣弄浆糊。
  结果被丁馥丽撞见,陶禧开心舔着满手的浆糊。
  她把弟弟和丈夫狠狠训了一顿,从那后死活不让陶禧靠近工作室。
  提及往事,陶惟宁忍俊不禁地说:“所以小夜真的很不错,我当年叫他磨刀刮纸、研墨勾线,眉头从不皱一下。他啊,骨子里有韧劲。”
  丁馥丽眉毛一竖,“有韧劲?有韧劲的孩子都考上清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曾经在外面混过。”
  “做那些出格的举动,不过是想引人关注。他们家的事我知道一点。”陶惟宁记起江浸夜初来陶家时,乖戾孤冷的模样,叹一口气,“他早就把自己打碎了,要靠他自己粘起来,谁也帮不了。修画是修行,人生也是修行,每一步皆为道场。”
  *
  丁馥丽刚热好牛奶,陶禧就迫不及待接走,说着“我去拿给小夜叔叔”头也不回地往外。
  她狐疑地嘀咕:他们两个,是不是比过去更要好了?
  小心推门,陶禧偷偷探进一个头。
  工作室照例只点了一盏灯,映亮江浸夜瘦削侧脸,偶尔偏过去,掩在阴影里,传来持续敲击键盘的声音。
  但他很快感应到陶禧,长臂一伸,食指朝她勾了勾。
  我怎么又暴露了?
  陶禧微怔。
  江浸夜转过身来,撩起眼皮看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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