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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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吩咐陈二喜去宗人府把朱晏赦回来,把朱晏关在宗人府本就是自己一怒之下,后来想想有些理亏,两人虽是君臣,情份却不寻常,便瞧着太妃的面儿,也不该把朱晏关起来,可见女人果真是祸水,自己终也没过去情这一关。
  朱晏进来的时候,文帝正坐在炕上自己跟自己对弈,见他进来招招手:“皇叔来的正好,朕正愁没有对手呢,来,来,与朕对上一局。”
  朱晏倒也没推辞,侧身坐在文帝对面,叔侄俩你来我往,不到半个时辰,棋盘上已泾渭分明,文帝手执棋子抬头看着朱晏:“不若朕跟皇叔赌个彩头如何?”
  朱晏目光闪了闪,深深看着文帝:“皇上想赌甚彩头?”文帝道:“就赌你的安记如何?”朱晏想都没想吐出一个字:“好。”
  也不过一会儿功夫,文帝落下最后一子笑道:“皇叔你输了。”
  朱晏弃子道:“是啊,我输了,安记是皇上的了。”
  文帝忽道:“我朝本有规矩,凡亲王不可在京久居,先帝虽赐了皇叔封地,到底舍不得皇叔,特准皇叔留京,建了安亲王府。”说到这里顿了顿,话音一转道:“以朕与皇叔的情份,朕也想皇叔在京住着,闲暇时,进宫陪朕下下棋说说话儿,却虑到皇叔偌大的亲王府,没了皇婶,到底清冷过了,不若朕与皇叔做主,在京中世族闺秀中遴选才貌兼得之女子,赐予皇叔为妃可好?”
  朱晏站了起来一躬身道:“臣谢皇上隆恩,非是臣抗旨不尊,却任天下芳草如林,繁花似锦,臣心里只独独钟情一人,此生不得愿,盼修来生缘。”
  “你,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很卡,亲们见谅,明儿争取更完了,貌似还有一些需交代的。
  ☆、第 81 章
  文帝脸色阴沉沉看着朱晏,眼中的怒意令一旁的陈二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话儿,安亲王还真不会瞧眼色,万岁爷什么脾性旁人不知,他这个叔叔难道还不清楚吗,万岁爷这前头三十多年何曾在乎过女人,从前往后,从后往前,也就一个武三娘,折腾了这么些日子,不都是为了她,那就是皇上的心头肉,自己都不舍得吃进嘴,能容旁人惦记着吗。
  若这人不是朱晏,换了二一个,万岁爷又哪会如此好颜好色拐弯抹角的,说是叔侄,到底还是君臣,真恼了,寻个手段收拾了也不新鲜,刚皇上那话不就等于给送了一个台阶吗,那意思就是娶个王妃搁府里,绝了两人的意,安皇上的心。
  说白了,这还是瞧着旧年的情份,不然,哪有这等好事儿,安亲王就该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坡下驴了事,再说,瞧着武三娘对安亲王也就那么回事,道儿上万岁爷说把安亲王送进了宗人府,三娘一声都没吭,所以说,安亲王这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其实陈二喜瞧着,皇上也有点儿这意思,那武三娘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真拿谁当回事儿啊,不是没辙了,她能跟着皇上回京?真这么痛快,当初还跑什么啊,还不是让皇上连哄带迫弄回来的,为这么个女人硬扛着不娶老婆图什么啊,这不有病吗,且病的不轻。
  可安亲王就这么倔,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往皇上心尖子上捅,皇上能痛快吗皇上一不痛快有他什么好儿。
  文帝定定看了他,良久没言声儿,文帝是真恼火,却也真为难,安亲王毕竟不是旁人,自己纵有手段使在他身上也着实不妥,本想着赐他一个王妃,日后三娘再一进宫,日子长了,两人这事儿也就淡了,可他偏不,非跟自己顶着干。
  文帝也是没辙了,他如今是真治不住三娘,若搁以前,文帝死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辖制不住一个女人,可现在他信了,你说不舍打,不舍罚,他还能怎么着,比无情无义三娘是这天下之最,自己偏稀罕这个无情无义的,她是他的心肝儿,也是他的软肋,更是他急于要护在心头的珍宝。
  说句过点儿话,他都想把她搓揉成一小团,搁自己嘴里含着,省得一转眼就看不见她,一看不见她,自己这心就没着没落的难受,如今他是彻底明白了,不是三娘离不得他,是他离不得三娘,而三娘跟朱晏前头这一段,即便没什么,也膈应的文帝万分不爽。
  一边儿是三娘,一边儿是亲叔叔,文帝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主意,偏朱晏还不领情,且说出这么一番让他恼恨气愤的话来,此生来世,这话听得真真刺耳。
  文帝冷哼了一声:“莫说此生来世,生生世世她都是朕的人,皇叔就莫妄想了。”
  朱晏愣了一下,苦笑一声道:“皇上如何不知朱晏的心思,虽心之所系,却未想要如何,朱晏所思,所想所愿,不过就是她能过的快活罢了,皇上又何必非要赐婚,朱晏心枯如井,若娶妻岂不是害了人家,若皇上不安心,朱晏愿往封地,日后不得圣上宣召绝不进京,还望皇上成全。”
  文帝倒未想他情愿出京也不娶妻,只他越这般,文帝心里越酸,虽酸,底细想想若他从此不在京城,却再好不过,便顺着道:“既皇叔主意已决,朕便成全皇叔。”
  朱晏跪地谢恩,起来往外退了几步,却站住脚,抬头跟文帝道:“朱晏这里有句话想说给万岁,三娘虽为女子,却心性刚强,古人云柔能克刚,朱晏觉着用在三娘身上或许可行,臣告退。”
  朱晏走了之后,文帝沉吟良久,暗道可不吗,自己跟三娘这几回拌嘴都是她硬自己也硬,一言不合便冷下了,若真能一拍两散倒好,偏自己舍不得,过后又万分后悔,且指望三娘给他台阶,这辈子都甭想,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说不定心里就盼着一拍两散呢。
  想想文帝都咬牙,摊上这么一个,又不能天天捆着她,除了以柔克刚哄着她还能怎么着,说到底这女人对自己无情,若也跟自己似的,哪会这般,只这么哄着也不是常法儿,当寻个长久之计才是。
  就这么着,文帝苦思冥想半天都没想出招儿来,晚膳的时候忽想起刘方来,刘方年纪大,知道的事儿自然多,便让陈二喜叫他进来。
  陈二喜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周大福那事儿让这老不死的躲了过去,就是陈二喜毕生的憾事,想着以后给他使个套儿,一并处置了他,也省得这老不死在跟前碍眼,可刘方精明谨慎,最要紧是运气好,陈二喜陷害了他多少回都没成,今儿一听皇上唤他进来,陈二喜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老不死说不上话倒好,真在皇上面前说句什么,那都顶的上自己说一百句的,陈二也是怕他给自己下套,回头自己一不留神栽进去,可没人救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叫了刘方进去,便竖着耳朵听皇上问什么,不想文帝却问了一句掩耳盗铃的话,皇上问道:“刘方你年纪大,知道的事儿也多,朕有一事询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一个人长长久久的拴在身边儿?”
  这话谁听不出来,不就是说武三娘呢吗,刘方心里自是也门清,可门清归门清,有些事还得装糊涂,想了想便道:“这人有心思,有腿脚,栓哪里栓得住,倒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留下,才得长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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