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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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钦钊摇摇头,暗笑自己居然也开始惦记起这档子事了。
  ***
  夏历三月,言逡月带着贴身侍女若皈去了涵清湖一带,那里有一座敬曲山,她每年都要在山间寺院住一阵子,养精练气。
  时值三月初三,按照古代习俗,应是人们于水边相聚宴饮,方可祓除不详的日子。上午的修行结束,若皈来找她:“郡主,若皈发现这里有条环曲水流,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顺便……为夫人祈福。”
  言逡月本无兴趣,听了她最后几个字:“嗯,也好。”
  言逡月随若皈至渠边,不料却看见了卫钦钊和他几个兄弟,以及一位长相甜美可爱的枣衫姑娘,正在上游备酒。
  “他们怎么在这?”言逡月不知为何有些不悦。
  还不待若皈回答,卫钦钊衔过话头:“刚到。”他略带笑意走过来:“怎么,言点检似乎不太想见到我?”
  “不想。”
  卫钦钊微一挑眉,这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吧,脾气这么大。
  “若皈,我们回去吧。”言逡月似是很疲累,对那一行人行了个礼:“少将军,告辞。”
  卫钦钊是多会讨人烦的一个人,迈了两步抢在她前头:“你既然来了,便随了古人习俗,与我们玩玩这流觞曲水,去去晦气。”
  言逡月冷笑一声:“最晦气的不是正摆在我面前吗?”
  “那你就不想看看,这晦气是去得掉去不掉?”卫少将军竟完全没有动怒。
  “郡主,您看卫公子都这样说了,您再走岂不是太失了礼数?”
  “……嗯。”
  言逡月静静坐在水渠边,名叫棕秋的枣衫姑娘将酒杯置于上游,那酒杯随水流淌,竟流到了言逡月面前。
  “你喝了罢。”卫钦钊转头说。
  言逡月犹豫片刻,掩袖饮尽杯中酒。
  卫钦钊微微笑:“你既然喝了我们的酒,就要再在这陪我们坐一会。”
  他那几个兄弟听见这话笑得欢,哪里就“我们”、“我们”的了,分明就是你自己吧。
  “无赖。”
  卫钦钊撇撇嘴,当日送我发带时你是怎样的态度,女人啊,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言逡月脚下发软,其实也没有力气马上走,她找了一块磐石坐下,枕着自己双膝,隔开一段距离观望他们。
  她与这些所谓的“地痞流氓”接触了这么久,发现其实每个人也各有过人之处,还有卫钦钊,他虽然不像传统的王孙公子,身上的贵族习惯倒是不少,偶尔也会带他们玩些风雅的东西。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位棕秋姑娘竟会弹奏失传已久的五弦琵琶和花边阮,几个少年围在她身边唱歌,卫钦钊大概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坐在一旁合着节奏拍掌。
  其实也有点美好,如果她不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大概也会一起拍手吧……
  说起身体不适,她从几天前开始,小腹就隐隐有些沉闷的疼痛,一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钝痛,刚才喝了那杯酒,这种疼痛忽然猛烈起来,她像是被这种坠痛折磨得断了带一样,弓起身子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郡主你没事吧?”她模糊地听见若皈叫她,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觉天旋地转。
  卫钦钊接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言点检?言点……逡月?”他才注意到她苍白到不正常的面色,以及脸颊上几乎密布的冷汗。
  “你家小姐病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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