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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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洛辰脩包扎好伤处,她又慢条斯理地将用具收回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放好后正欲转身,身后便贴上一具坚实而温柔的胸膛。
  洛辰脩自身后抱住她,缠着她不放。
  目光触及他掠起衣袖的那只手,慕挽歌歇了挣扎的心思,抬起胳膊,反手摸摸他的脸。
  她嫌弃地道,“我叫人送水来给你沐浴,你自个儿闻不到么,你这身上都馊了。”
  洛辰脩一愣,赶忙松手,抬起胳膊自个儿嗅了嗅,并无她所说的馊臭味儿,心下怀疑,莫不是真如她所言,自个儿闻不到。
  他三日前才在山林间的小溪里洗过的,但确实已有数日未沐浴了。
  虽然舍不得,但他还是未再缠上去抱她,乖乖退到离她三步远的距离,扬声命非语去叫人备水,他要沐浴。
  非语应声离去,在等送热水来的间隙,二人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
  洛辰脩身边未带护卫,慕挽歌极不赞同。
  她训道,“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你有武功傍身,寻常杀手奈何不得你,但出门在外,又正值多事之秋,该小心些才是。”
  深更半夜独自在街头游荡,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他是拿命来取悦她!
  灯火足够亮堂,洛辰脩清楚瞧见了她拧眉的样子,赶忙伸手握住她轻磕桌面的手,带有几分讨好之意,温声道,“我带着墨隐及一众护卫的,方才我才叫他们回军营驻地去守着粮草,有你在,如今在云水城中,哪还有半个刺客。”
  慕挽歌哼了哼,又赏了他一记白眼,终是将训斥他的话咽了回去。
  洛辰脩见状,嘴角弯弯,主动将这一路经历的言简意赅交代了一番,说到最后,他为自个儿辩解了一番。
  “我之所以瞒着你,在信中未提及离京之事,一来是掩人耳目,二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两日前在路上遇到风辞带领的运粮队,见他们遭劫,我可是摒弃前嫌出手相助了的,一同随行,第二日又赶上了秦家的队伍。”
  说起这个,他便有些得意,一脸要她夸赞的模样。
  慕挽歌听完却气不打一处来,抽回手,侧目瞅他一眼,“你还有脸说摒弃前嫌,你以为风辞此番不辞辛劳亲自押运粮草是为了谁?还有秦家,我豁出老脸去求来的,你以为是为了谁?”
  洛辰脩微怔,哑口无言。
  是啊,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啊。
  无论是秦家还是风家,皆是她开了口,这两家才会如此慷慨,若说风家也许还有别的私心,可是秦家确确实实是她开了口才倾囊相助的。
  思及至此,他心间涌起一股热意,但很快又被疼惜及愧意压了下去。
  “阿挽,对不起……”
  是他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她那样的性子,为了他不惜低头,用了她最不屑用的心机。
  他忽然道歉令慕挽歌微愣,偏头看他,从他眼中瞧出了几分落寞,几分懊悔自责。
  她笑了,朝他勾勾手。
  洛辰脩眨了眨眼,配合地俯身凑过去,两人之间还有一张小桌隔着,但并不妨碍两人凑在一起。
  慕挽歌一手杵在桌上,一手伸出捏捏他的脸,见他含笑盯着她,不闪不避的,她又捏了几下才意犹未尽收手,道,“瘦了不少,一会子叫非语非你送些肉食来。”
  得了她的关切,洛辰脩只觉得屋中更暖更亮了,俊眸中满是缱绻柔情,他点头而笑,“好,一切听你的。”
  不多时,非语引着人抬着浴桶进屋,其后跟着便是拎着热水进来的数人,灶房里有现成的热水,兑些凉水已能装满一个浴桶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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