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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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不远处坐着他最完美的继承人,一切都会被处理得很好,才移交权力没多久,他好像就已经看见了以后的样子。
  李萧山不能不说自己很骄傲。
  但这骄傲又带着些许的阴影。
  随着精力越来越差,他不知道自己的意志是否还能顽强地扛过这暗地里卷涌的黑潮。
  他做的梦越来越多了。
  也越来越奇异。
  一开始总是梦到儿子儿媳,后来次次都有亡妻,最后甚至还有一只猫,一只趴在妻子阳台上的猫,向他扑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被疼醒,却发现是自己翻身不慎压住针尖了。
  他怎么开始挂药了?
  他病了?还是,老了?
  李萧山的记忆有些不太清晰。
  私人医生开始出入庄园。没多久,又迁进了当地最好的医院。
  他开始分不清白昼黑夜。
  时常半夜清醒过来,按住铃要叫李泯过来,交代什么事务。
  但生活助理总是告诉他,您放心,李泯先生已经妥善地处理了,一切都完成了,他做得很好。
  甚至连一句他可以指点的地方都没有。
  李浪和他父亲来看过他几次,都没说上话。好不容易有一次,李浪趁着他爸去找院长详谈,凑在床边鬼鬼祟祟地问他:
  爷爷,爷爷?他在李萧山眼里模糊得和七八岁没什么差别,一样调皮,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悔改。
  他小声问:李泯到底有什么病?
  这一声像隔着二十年光阴,把他唤回了从前。
  那个时候,也是有人这样问他。
  他其实不记得了。
  只记得发现这个阴冷刻板的孙子人格异于常人,非极端刺激不会产生普通人的情绪之后,他才渐渐认识到,这个没人喜欢的透明人叫李泯。
  他不爱说话,喜欢观察别人,在非要他说话不可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将那些观察化为动作,模仿出来。
  情绪恒定、过目不忘、长于学习,种种病症带来的症状让李萧山渐生暗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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