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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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锦年有些不解。
  “小唯说,你做饭的时候烫着了。”他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今天找护士要的烫伤药膏,“哪只手?严重么?”
  以安瑞对锦年的了解,他猜测,这孩子即使不像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的趁机往他怀里一拱,撒着娇说哪里都痛,好严重的。起码也会小脸一红,顺势问他,怎么样,好不好吃?而不管怎样,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情形……
  她就像是被电打了一样,忽然将俩爪子刷的一下背到身后,两眼瞪得老大,“啊,那个,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严重。”
  这感觉怎么像是做贼心虚呢?
  很淡一丝疑惑自心头游走,他又想,这孩子今儿是转性了,难得做了件事,却一点儿不想邀功,真是奇了。
  他担心是否自己太过严厉,揉了揉她的脑袋,更加耐心的放缓语气,“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手受了伤,不处理下不行,我看看。乖。”
  话说出口,安瑞便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过话了,难怪别扭。
  可是她看起来却好像更加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真的……不用。”她的声音细如蚊吟,“我已经处理过了。”说罢,以很快的速度在他面前晃了下,又迅速收了回去。
  他眼睛本来就不是很好使,又没戴眼镜,只看见眼前一道残影一闪而过,接着是她磕磕巴巴的解释,“贴了创可贴。”
  耐心终于快要散尽,安瑞拧了拧眉心,叹气,“温锦年,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她看起来既委屈又着急,憋红了脸,像是在想一个天大的难题,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我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她张口,冒出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
  男女授受不亲?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从小到大,天天缠着他,粘着他的人是谁啊?就不提她小时候天天往他被窝里钻了。
  现在她和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温锦年。你是脑壳摔坏了么?”他又喊了声她的名,探手上前,还真的去撩她的刘海,可巧不巧,那个老大“探照灯”瞬间暴露在眼前,安瑞愣了下,嘟哝道,“还真给我说对了……这又怎么弄的?”
  她当然不敢说是昨夜听墙角时被叶臻撞上的,也只能闷闷的顺着他的话回答,“摔的。”想了下,又补充,“叶姨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安瑞不出声的看着她,已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许久,才缓缓一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嗯说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拧巴着她肉肉的小脸,声音都因为恼恨而微微扭曲,“你说你以后要怎么办呐。”
  明明都都十八了,还天天迷迷糊糊的,小孩子一样。
  可是偏偏的,还教不听,学不会,骂不得,不忍打,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锦年一直很软肉的任凭他欺负,小脸儿都被捏的红了,看着他差不多气够了,再来句神补刀,“我不是有你嘛。”
  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能管你一辈……”说了一半,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吉利,堪堪收回,他将手里的烫伤药扔给她,把她轰走,“别,我跟你授受不亲,自己一边儿上药去。”
  锦年沮丧的“喔”了声,接过药膏,慢吞吞走回她自己那张小床。
  她的手是没有伤,但她的幼小心灵是真的伤到了。
  看见床面那一沓卷子,脑海中又开始回响他的评语。
  想一想就更加难过了呢!
  天天被这样嫌弃,根本都没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嘛。
  安瑞看着不远处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很受伤的小身影,担忧,心疼混杂,更多的是恼火。似乎从他离开,她九岁那年后,这孩子就没有一点儿成长的迹象,一直都是这幅傻傻的小模样,他是可以包容,那别人呢?谁能一直把自己的朋友,妻子,甚至母亲,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包容,忍让。
  越想越气,到最后,他把自己那个无辜的哥哥也被扯出来骂了一顿,都是因为calvin,把好好一孩子养废了!如果换做自己来养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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