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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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转身走到靠墙的条案旁,倒了一杯水。
  以往若是叶凤歌像对小孩儿一样伸手揉了傅凛的脑袋,他定是要发点小脾气的。
  可今夜却怪,她都喝了小半杯水,身后的傅凛仍旧没有动静。
  叶凤歌有些疑惑地旋身面向窗下,一手执杯抵在唇间,一手反在身后撑着条案边沿,远远打量着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凛缓缓扭头看过来,“你若再那样随手揉我的脑袋,也会被吃掉的。”
  叶凤歌小小呛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别瞎想,傅凛说的“吃掉”,跟她说的“吃掉”,肯定是同一回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涵。
  ****
  傅凛垂脸,鼻尖抵住被角,藏住唇畔愉悦的偷笑,闷声含混,“所以,没有心仪闵肃?”
  方才叶凤歌看着他的脸失神了,他怕她不好意思,才忍着没戳穿。
  可惜没有镜子,不然他就可以瞧瞧先前的模样究竟是哪里与平常不同。
  但不管怎么样,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多了几分胜算。
  “当然没有,”叶凤歌隔空抛来没好气的一眼,“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那你送他发冠?”一想到这个,傅凛笑不出来了,字字泛酸。
  自打确认了叶凤歌并没有心仪闵肃的意思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大半,整个人松弛许多。
  原来,将心里的事说出来,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
  至少在面对叶凤歌时,没有那么难。
  听他提起“发冠”,叶凤歌这才恍然大悟:他定是看到那个匣子,也清楚那是从她手上出去的了。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杯子,避重就轻地笑笑。
  “我是宜州人,记得吗?按我家乡的民风,朋友间馈赠礼物没有那么讲究避讳,也没有为什么。兴之所至,想送就送了。”
  这话不假。
  宜州民风素来宽厚爽朗,束发冠也不算私密物件,作为朋友间的友好馈赠并无不妥。
  “你还真是朋友遍天下,七年没说过几句话的人也是你朋友,呵。”
  傅凛不忿地睨了她一眼,“凭什么他有礼物,我却没有?”
  知他今夜的态度已算是极为难得的心胸大敞,叶凤歌欣慰一笑,放下杯子走回去在他跟前站定。
  居高临下地与他四目相接。
  白日里叶凤歌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发冠送给傅凛,一则是前些日子才亲眼见他踏入临川城后险些崩溃,怕他若反应过来那发冠的来处,又要勾出些承受不住的心伤来。
  二则,她买下那发冠时本是想着傅凛生辰将近,可傅凛与他母亲之间那解不开的恩怨,使得“生辰”这事在傅凛跟前又是提不得的另一个痛点。
  追根究底,全是她最初就没考虑周全,才惹出今日这些事端,方才她语带保留,是在斟酌这话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傅凛难过。
  此刻确定傅凛根本没想追究发冠的来源,似乎只是专注在控诉她厚此薄彼,她总算没了那种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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