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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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打了胜仗凯旋回京的路上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死了。
  随后在他的贴身衣物中翻出了和突厥皇室来往的密信,通敌叛国之罪板上钉钉。
  权势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令人着迷,她这伎俩谈不上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没有人出来质疑,也没有人发现赵王的死因和罪行,都与十年前宁国公苏遒谋反一案出奇的相似。
  嘉元帝如此这般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父债子偿。
  苏虞回神。
  下头端坐的郑夫人代表女眷们回了话:“虚惊一场罢了,让你家王爷毋要挂在心上。”
  她转头又添了句:“且若要说惊吓,应是苏三娘受得最多,若不是晋王爷及时拦住了,三娘怕是得受伤。”
  那小厮赶忙转头朝苏虞赔罪。
  苏虞怔了下,旋即笑开了:“我无碍,王爷费心了。”
  小厮连连作揖,退下了。
  苏虞目光回到球场中,不远处,阿兄似是正与晋王秦汜相谈甚欢,想来是在替她道谢。
  未时已近,阿兄不便登上看台,适才遣了身边的小厮过来问候过她。
  她眯着眼睛看,场中二人皆是未及弱冠,穿着骑马服身姿俊秀地坐在马上交谈。
  苏虞正准备收回目光之时,那正与苏庭谈话的晋王忽转过头来朝这边看,一下子对上她的目光。
  她一时有些发愣。二人隔着看台球场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秦汜忽然隔空对她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苏虞觉得那笑轻浮极了,像是在对青楼里的红倌儿吹口哨。她眉头一皱,当即收回了目光。
  她怎么忘了,这时候的晋王还不曾娶妻,还未遇见他的真命天女,依旧还是那个青楼酒肆里一掷千金,一笑倾美人的风流浪荡子。
  晋王秦汜相貌俊美,这是坊间都知道的事,甚至有传言说他爱惜皮相更甚女子,日日以珍珠粉洗脸。
  苏虞不知道这传闻真假,也无心去验证,她只记得前世有一次召他述职,见他左耳上戴了枚戒指大小的银色耳环,后来无意间问起,说是不小心划伤了耳朵留了疤,故用耳环遮挡。
  苏虞奇了,这人整日里酒色笙箫,哪来的伤,难道还有刺客刺杀吗?
  怕不是被窑子里红倌儿的簪子给划伤了。
  她在心里笑他太女气,大男人打什么耳洞,况且只有女儿家留了疤才百般遮蔽,他一男人留几条疤算得了什么事儿。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父亲练武,被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给吓着了。父亲那时候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苏虞想着,撇了撇嘴。秦汜和她父亲就不是一类人。
  正在这时,内侍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苏虞心头一凛,跟着众人俯身下拜。
  “平身。”嘉元帝的声音灌入耳中。
  众人纷纷重又落座。苏虞落了座,抬头往上首看,不惑之年的嘉元帝面目沉肃地坐着,身边是娉娉袅袅的崔贵妃崔画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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