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第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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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池先生在我们宿舍邀请校长和议员吃午饭,阿姨为此提前三天准备食材,我跟爷爷帮她在厨房打下手。
  我端着冷盘上桌时,众人正夸奖池先生教子有方,讲大少爷稳重又会做事。
  池先生握住艾莉娜的手,笑着道:“大半功劳归于我的夫人。”
  艾莉娜夫人比上次见又清瘦了一些,不怎么讲话,只是淡淡地附和微笑,像古代中国画里的仕女。
  我轻轻地放下银盘,精美的花边倒影着桌子上的兰花。池万里移走花瓶,疏离又克制地同我道谢。
  下午池先生驱车离开时,我跟池万里站路边,草地上的喷头洒出细腻的水雾,叶子肥绿。
  池先生隔着车窗同我们道别:“儿子,我很高兴你没有忘记身上的责任。江子,我带你爷爷先回去了,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找你哥。”
  “谢谢先生。”
  池万里一直看着轿驶离,才转身回去,我见他嘴角紧闭,好似在克制某种情绪。
  之后日子十分平静,只是“未婚妻”传言愈演愈烈。当事人双方都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非要说什么证据的话,倒是有一个,池万里打破了入学以来的空窗记录,论坛上每日给他更新计时,马上要突破一百天。
  说回开学之后的弓箭部,部员爆满,很多不爱风吹日晒的同学都报名,再也不复上学期冷清的样,我甚至不得不在一声声“学长”中,给他们让出位置。虽然白梦泽也参加了,但我很少看见她,偶尔她来一次都要引起轰动,一群小妹妹围着她转圈。
  或许是天性不爱热闹的社交场合,连续一周的高二生活让我有点焦躁,天气也不见转凉,许久不下雨,北方的秋天尤为干燥。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担忧,就是茶杯太能吃糖了。
  “也还好呀,只是吃一罐糖。”周婉婉晃晃空荡荡的铁罐,有饮料瓶那么大。
  我沉默,打开书包,叮叮当当倒出来一堆空瓶子。
  “这么多?!”
  “这还只是今天一上午的!”
  听到我的吐槽,茶杯不为所动,他头朝下,尾巴朝天钻到糖罐里。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只是个无情的吃糖机器。”我叹气。
  “建议你带他去看看医生,不然还去我家?”王思怡提议。
  “我不知道,之前池万里带他去看过,医生说没事。”
  虽然是没事,晚上吃饭时我还是同池万里提了一嘴。
  他不以为然:“只是爱吃糖,又不是没钱买。”
  说这话的时候,茶杯正坐在一筐巧克力豆里,吃得浑身脏兮兮的,本来毛就有点卷,这下团成球了。
  阿姨给他系上围嘴,企图修饰一下邋遢小兔:“光吃不胖呀。”
  我对此有一些焦虑,但闹不清是这些日子以来滋生的,正如打扫卫生时无孔不入的灰尘,还是因为茶杯失控的吃糖引起的,直到十月中旬的一个周五,发生了一件让我失控的事。
  联盟十月有秋假,各班级会准备礼物表达对老师的感谢,社团也会做一些小礼物送给新来的社员,总之又是一个互送礼物的节日。今年弓箭部准备的手工糖,我跟王思怡他们在社团忙得不可开交。茶杯在部里混熟了,背着糖袋子(周婉婉给他做了一个专属小书包),跟着社团其他同学的精神体到处跑。
  下午社团聚餐,白梦泽也在,众人折腾到九点才闹闹哄哄解散。最先离开的是白梦泽,她没喝酒,出门跨上摩托扬长而去,说要赶下一个场子。可怜的徐鹤喝到昏迷,被楚天背着上车,而我因池万里不准许喝酒免了这遭罪。
  送走所有人,我结完账准备离开,才发现茶杯不见了!
  起先我并不慌张,吃饭期间还看到茶杯在各个桌子流窜,社团里的女生都在逗他玩。我先在群里发消息,但是没有人注意到,王思怡和周婉婉也帮着我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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