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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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安宴突然将她紧紧抱起来,埋在她耳边哽咽,她便如那雨打的浮萍,在一潭浑水中分崩离析,浮浮沉沉。
  痛苦比离开时来的还要强烈。
  安宴流着泪,抱紧她,始终喃喃着:“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轻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后便没再折腾,一觉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缝针的后脑,不肯让他平躺,教他头靠在自己腿上,于是醒来的时候一条腿酸麻,她扶着床边立柱缓了半天才好转。
  折腾一宿,她身上衣服又脏又皱,内衣被汗濡湿几次,凉凉的贴在她皮肤上,更别提一张带妆的脸,铁定是脱得一块白一块黄。哪怕没有洁癖,宣紫也不得不去洗个澡。
  只是浴室里没有浴袍,她又没有换洗衣服,都不知道是预谋已久还真是形势所逼,总之她心安理得去衣帽间中转了一大圈,将一扇扇柜门完全打开。
  没有女人的衣服,没有诱人的香水味,卫生间里也没有女人的洗护……她忽然心情大好,抽了件安宴的衬衫就进了浴室。
  直至把自己收拾干净,站在洗衣机前盯着在烘的衣服,忽然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她身子一僵呆立在原地,下一秒,有人扳过她的肩膀。
  她见到他。
  安宴站在离她不过一尺远的地方,一手按在她肩上,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着头,望她,眼神冷然。
  宣紫刚洗过澡没多久,两颊红晕未消,又从来不知保养,任凭长发湿漉漉地披在两肩。
  穿着他的白色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下、身未着丝缕,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从衬衫下摆露出。
  一大清早,见到如此秀色,安宴承认自己有些心猿意马,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教他冷静?
  可是某种情绪未退,他硬是冷冷面对他,压下沙哑的声音,淡淡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是喝得断片,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丑态,还是故意为之,要她证明自己一整晚的守候不过是犯傻。
  呵,是谁机关算尽地骗她去年会,是谁视死如归地来找她喝酒,又是谁抱着她说我做不到。
  与其要看他这样,不如昨晚一个人走,再也不回头。
  宣紫所以两手攥成拳,牙关咬得浑身都在抖。又发现他瞥了一眼尚在工作的洗衣机,再用冰冷如西风的声音对她说:“衣服干了就走吧,孤男寡女,我不想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她那颗心便又紧紧缩了缩。
  宣紫死死盯着他眼睛,突然苦涩地笑了笑,说:“好啊,我也不想坏了安先生的好名声,更不想让旁人诬陷我是第三者,破坏了你和从泠的好姻缘。”
  安宴满脸不屑,居然也随着她笑:“是怕破坏了你和纪翔的好姻缘吧。”
  宣紫一怔,被他这样的明知故问弄得恼火,两只手在他前胸猛地一推,破罐子破摔地说:“是啊!”关了洗衣机,将里头半湿不干的衣服一股脑全掏出来,两手捧着往卫生间里冲。
  没料想安宴比她还火大,一把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抱起来,搁在自己怀里,扯出她的内衣裤子使劲往外一扔。
  反复无常的男人!
  宣紫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大骂:“安宴,你混蛋!”
  安宴振振有词:“我要放你去纪翔那边才真是混蛋!”两手托上她的臀,身子一转,要她坐在洗衣机上,他两手撑在她身边,禁锢着她。
  他最喜欢这样,将一切都掌控在手,置于一个安全的地方,控制,遏止,直至瓦解。
  宣紫动弹不得,两手扶在他胳膊上控制平衡,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忍下要大喊大叫的冲动:“你不是要我走的吗,怎么我真走了,你又不舍得了?”
  他心中那根绷得紧紧的弦几乎断裂,一手抓起她过于瘦削的下巴,双眼眯起。宣紫心猛地一抽,等着他用言语来刺穿她,用他的无所谓来折磨她。谁知道竟听见他一字一顿:“你敢,宣紫,你敢再走一次试试,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哪儿都去不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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