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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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郎俊侠说,“太危险了。”
  “那我再加水烧一烧给你喝。”段岭说。
  郎俊侠便不再吭声了,那夜不知为何漫长无比,段岭窝在榻下,不住打瞌睡,炉上煮着参汤。
  “郎俊侠?”
  郎俊侠不作声。
  “你没事么?”段岭害怕地问。
  “哎。”郎俊侠半睡半醒间答道,“没死呢。”
  段岭这才心头大石落地,外头越来越暗,唯独炉里的火光像个温暖的太阳,照着他俩。
  “郎俊侠?”段岭又问。
  “活着。”郎俊侠的声音像个风箱,仿佛从肺里发出来似的。
  段岭又睡着了,脑袋直朝榻上磕。
  翌日再睁眼时,雪停了,段岭发现自己睡到了榻上,郎俊侠躺在身旁,脸上已有了血色。
  段岭像条小狗一般,起身去闻郎俊侠的鼻息,眉头深锁在郎俊侠脸上嗅来嗅去,深吁一口气,头痛欲裂,说:“什么时辰了?”
  谢天谢地,段岭担忧地看他,问:“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郎俊侠说。
  段岭心情大好,说:“我找点吃的给你。”
  他刚爬起来,望见院外铺满了白雪,欢呼一声,便要出去玩雪。
  “衣服穿上。”郎俊侠说,“别着了凉,听见没有?”
  段岭裹上裘袄,拿着竹竿敲廊下的冰棱玩,哈哈大笑,一回头,见郎俊侠坐在房中,解开外袍,剪去单衣,给自己换药。
  段岭便放下竹竿,跑进去,问:“你好些了么?”
  郎俊侠点点头,段岭见他解开绷带之处,腹部伤口泛着紫黑色,却已结痂,有三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于是给他烧水,让他擦拭干净,撒上金创药。
  郎俊侠白皙而健壮的胳膊上,也有一个奇异的象形刺青,犹如钟铭上的虎,这令段岭想起了昨夜的事。
  “他们为什么杀你?”段岭问。
  “想从我这儿问一个人的下落。”郎俊侠说。
  “谁?”段岭问。
  郎俊侠看段岭,忽然嘴角微微上扬,眯起了眼睛。
  “不要问。”郎俊侠说,“什么都不要问,以后你会知道的。”
  段岭十分担忧,不过郎俊侠还活着,所有的阴霾都为之消散,还是令他很高兴的,他坐在郎俊侠身边,看他臂膀上的虎头刺青,问:“这又是什么?”
  “白虎。”郎俊侠解释道,“西极白虎,西金主兵杀之气,是为刀兵之神。”
  段岭不懂,问:“你会用剑,是吗?我看到你的剑了,利得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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