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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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洲只觉得太难受了,也不说话, 就咬着嘴唇落泪。她的泪珠跟断了线的串珠一般, 扑簌簌地往下掉, 沿着面颊滴滴往下淌。
  “师兄没想过真的打你,你很乖。”秦渡难堪地说:“只是说着玩玩……每次都是。吓到你了, 你不舒服了, 可以揍我, 打哪都行,师兄……”
  他艰难道:“……师兄绝不反抗。”
  许星洲使劲憋着泪水, 憋着不哭, 但是鼻涕都被憋了出来。
  秦渡说:“我找了你一晚上……”
  “吓死我了, 以为你真的生气了……”秦渡低声下气地道:“以后不舒服就和师兄说, 我不懂你们女孩子,老是开玩笑没个数……”
  许星洲仍然不说话,无声地在电话这头哭得稀里哗啦。
  “小师妹……”他哑着嗓子说:“师兄早上四点打电话,吵你睡觉了是不是?今天晚点师兄去找你,到时候见了师兄想打就打,昨天晚上你手机关机,我没来得及说,怎么打都行。”
  许星洲:“……”
  许星洲终于说了第一句模糊不清的话:“——我不见。”
  “我不见你。”许星洲生怕他听不清似的,带着鼻音和哭腔重复道:“我不。”
  女孩子哭得鼻子都酸了,说话都抽抽噎噎的,简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都送你了,”许星洲抽噎着说:“伞,小书,我都不要了。你丢掉也好怎么也好,反正学生会我也不会再去了。”
  秦渡急了:“许星洲我昨天晚上——”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我也不管了。我就是幼稚鬼,我也斤斤计较。”许星洲哭得发抖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抢了你的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许星洲啪叽挂了电话,趴在栏杆上呜呜哭了起来。
  -
  秦渡一颗心,在听到她结巴着道歉的那一瞬间,碎了个彻头彻尾。
  那一瞬间,秦渡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面子里子,什么下马威不下马威,他秦渡在这个正在掉眼泪的女孩面前,从来都没有过半分胜算。
  那就是他的劫数。
  -
  秦渡那天一夜没睡,一整晚都在偏执地找人,陈博涛试图劝过他,让他别大晚上扰人清梦。秦渡只说‘我没法让这种矛盾过夜’,然后坚持做一个把睡的没睡的人全部吵醒的老狗比。
  无论是哪个大学,数科院和新院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简直是这辈子都难以产生交集的代表。秦渡饶是人脉网广,在学校里认识的人也是理工男居多,找人极为吃力,更何况还是以宿舍为单位找人。
  陈博涛和他并非同校,因而一点忙也帮不上——可他人生难得看这种大戏,索性陪他熬了过来。
  “这次反应太大。”陈博涛冷静道:“不是因为你昨晚对她兴师问罪。那个小姑娘能忍你这么久,平时还笑眯眯的不记仇,脾气佛着呢,另有原因。”
  秦渡绝望地抓了抓头发,道:“……操。”
  “怎么办?”秦渡沙哑道:“我玩脱了,我抱着花去宿舍楼下找她?”
  陈博涛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想知道你真的问她要了一百五十八块钱的账?”
  秦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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