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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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高于顶那是她最常见的姿态,瞧你一眼,那就是看得起人了。或许是出生于普通职工家庭,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靠着自己的努力走上这个社会的上层,更容易产生一种报复性的优越感。
  已经到了年底,她的年假还没有休,正好他的权贵男友赵鹏坤一个劲要求她去京城看看,于是就请假和赵鹏坤一起顺带带着萧抚琴一起去京城玩玩,萧抚琴是自己的闺蜜和同事,感情不一般。
  身在职场的她也明白,平时再高傲都是可以的,但是也要有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不然,也是孤家寡人。萧抚琴能力也很强悍,够资格当自己的朋友。
  男友赵鹏坤是京城子弟,据说他的父亲也是司局级干部,在京城也有几处不小的产业,能在春运即将到来的时候,弄到几张卧铺票,可见男友的能量还是不容小窥的。
  两人虽然还没有到她谈婚论嫁的程度,但是赵鹏坤一直希望宋青花能帮助父母亲打理产业。
  赵鹏坤心中的计较,她也能猜度出一二,男友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官倒,这两年实行双轨制,说白了就是体制内国企、事业单位一个价格,体制外民营企业一个价格,同一种商品、物质,体制外的价格是体制内的几倍紧俏物质甚至能达到几十倍。
  拥有物质审批权和划拨权的男友的父亲和善于钻营脑子灵活的赵鹏坤勾结在一起,如果不能发财,那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再加上男友父亲也收点小钱,日积月累,三五年内,这产业就聚集起来了。
  据说,他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多少中央戏剧学院的美貌女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自己能被男友看重,照女友萧抚琴说,也是走狗屎运了。
  但是,宋青花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在她眼里,男人都是很贱的一种动物,你要送上门来,他觉得太容易得到,反而不会珍惜你。如果你不让他得到,他就像狗馋着骨头一样,永远跟着你。
  靠着对男人心理的深刻把握,宋青花把男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说一不二,可以这么说,宋青花让他砍死一个陌生人,男友也敢动手。
  女友萧抚琴是上海人,但是反倒温婉一下,都说上海人有着盲目的优越感,她却很谦逊,或许正是这样,她一和男友那几个朋友碰面,男友的一位江浙的朋友就看上了萧抚琴,一路上拎包提行李、买饮料,把萧抚琴伺候得像太后老佛爷一样。
  不过,萧抚琴好像对那个江浙富二代不太感冒,据赵鹏坤说,这小子的父亲也是个聪明人,靠着针头线脑的生意,现在也积攒了百万身家,是华夏第一批百万富翁。
  宋青花悄悄问了萧抚琴,萧抚琴说:“我一看他那个金牙,就觉得像看见了屎。”
  宋青花捂嘴浅笑,没办法,在她看来,美丽的女人就是有骄傲的资本。
  宋青花靠在被子上,把被高跟鞋挤压得有点发痛的脚伸展、扭动,缓解不适的感觉,随手从包里抽出一本《华夏日报》英文版看了起来,她一直保持着读英文报纸的习惯。
  他们公司一直有着涉外的业务,这需要她能用英语畅通无阻的交流,另外一方面,她觉得阅读英文报纸能够潜移默化地学习西方的思维方式。
  精英就是这么炼成的。她无声一笑,很是得意,看着车厢这些旅客,一个个懵懵懂懂,呆头呆脑,她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这是一个巨幅裂变的时代,财富在重新洗牌,社会阶层在破碎分解重构,抓住了这个时代,就能改变自己的几代人都改变不了的命运。
  萧抚琴也拿出一个在华夏当时还很少见的索尼高档随身听,把耳机塞进耳朵,又拿出一本价值不菲的铜版纸的《华夏画报》慢慢翻开起来。优雅的穿着,价格不菲的读物,整个人显得那么有品味。
  宋青花也学着她的样子,拿出随身听,塞进耳朵,随便打量一下同在一个车厢的几个人。
  顶层上一个满脸顽劣的少年,皮肤黝黑,面容甚至有几分俊朗,圆寸的头型显得无比彪悍。
  但是穿着破旧的军大衣,分数瞬间降低,一看就是从小县城或者山旮旯里来的,拿着一本粗俗无比被翻得像树叶一样皱巴巴的港台武侠小说看得不停是傻乐。
  他的对面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脸色苍白,中分头,学港台明星郭富城的样子,但是绝对没有对方的潇洒,反倒有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此刻,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从他那痴呆的样子,宋青花可以打赌,这个人肯定不认识字不然,他也会去看武侠小说,并且不停傻笑。
  中铺躺着一个面容普通的少年,睡得一脸哈喇子,一脸痴呆相,让人觉得这倒霉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只有那个女孩子长得还算清秀。
  没有可以养眼的帅哥,也不会有让人惊喜的艳遇,只是几个毫无威胁感放到人堆里直接被她那双有色眼镜可以直接过滤掉的小角色,宋青花只好沉浸在英文报纸和音乐营造的世界里。
  这时一种不太好闻的气息顽强地钻入宋青花的鼻孔,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她抬起头发现,那位留着“郭富城头”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已经点了一支烟。很舒坦地抽着,坐在卧铺边上,耷拉着一条腿,另外一条腿盘在卧铺上。
  他很惬意地抠着脚丫子,仿佛这不是票价十多块卧铺车厢,而是在田间地头一般自由自在。
  宋青花暗暗鄙视了一番,心道,真农民。
  以男友的权势,甚至这个车厢的列车长都还是认识的。可是,她真不愿意和这种粗野的小子发生任何关系,打他一顿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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