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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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吵架之后你想的不是质问我,而是离开我,你不听我给你的解释,选择用躲避来面对,舒以安,这是你最基本的权利,我把它给你你却总想着把它给别人……这样对我,你真的公平吗?”
  胸口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渗出来,褚穆强忍着不适慢慢放下圈着她的手臂。 “没回家的那几天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让你很失望的事情以至于你这么不相信我,可是以安,自始至终,你都活在你的妄自菲薄里。你想我可能背叛你,可能不爱你,可能对你所有的好都来自当初的歉疚,但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舒以安眼前模糊一片,浑身冷的要命。看着褚穆一步一步离开她的背影,感觉身体也越来越沉,小腹像被什么拽着似得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慢慢往下淌,猩红一片。
  她慢慢顺着墙壁滑□体,用尽了力气却只能哀哀的痛呼一声,
  “褚穆……”
  作者有话要说:陶云嘉没怀孕没怀孕没怀孕!!!妈蛋怀孕的明明是咩咩好吗?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第48章 别过别过
  医院病房里,舒以安睡的很沉。纤细的手腕上扎着尖尖凉凉的针头,静点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胶管里,气氛静谧的吓人。
  褚穆倚在外侧的墙壁上,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医生刚才的话犹如宣判一样炸在他的耳边。其实产科的女主任也很奇怪,她对舒以安印象很深刻,明明上午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还面色温柔的对自己讲她想要这个宝宝,结果到了下午,却一身狼狈的被人急匆匆抱进来送进了手术室。
  看着面前的男人,女主任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的啪的一声扣上了病例。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姓名。
  “过度精神刺激导致的流产,需要静养,给她的药加了安神的,你是她丈夫?”最后,女主任还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看着褚穆一言不发的样子,女主任无奈的摇摇头,“她身体虚弱,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不管是生理心理家属都要多注意。”
  褚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她……现在,他还能被称之为她的丈夫吗?哪有一个丈夫会连自己的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就那么惨兮兮的抱着自己蹲在地上,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片血光。
  褚穆当时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来不及多问迅速把人裹起来送到医院去。但是从那一秒钟起,他就知道可能生活中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了。一路上舒以安意识半混沌半清明,只是死死的蜷在座位上捂着小腹,眼中有难掩的痛意和恐惧,她想,这个小生命才六十几天,她还没来得及亲身经受过它的长大,就要这么离开自己了么……能算是报应吗……
  孩子,褚穆把这两个字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然后慢慢又转了下去,眼中的失落和颓败显而易见。胸前不知道是舒以安留下的血迹还是自己伤口迸出的血迹,使得他整个人站在肃静洁白的医院长廊上异常孤独。活了三十岁的褚穆,在他人生中的而立之年失去他的孩子,并且重伤了他的妻子,还真是,活该。
  纪珩东拿着衣服匆匆的从走廊的一侧走来,紧紧皱着眉头把衣服扔给他。“先去外科处理一下伤口,这么顶着还没等她醒过来,你就先挂了!”
  任凭衣服斜斜的打在自己身上,褚穆似乎不为所动。只是那么倚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纪珩东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把手里的东西猛地扔在座椅上。“你丫儿现在是颓了?早干什么去了啊!看看吧,这事儿惊动了你家老爷子,查出来了。”
  褚穆看着那几张纸,都没有抬手去翻,现在他没什么心思再去追究这件事了。“让他们去处理吧,我没心情。”
  纪珩东叹了一口气同样背靠着墙,和褚穆并排站着,烦躁的爆了一句粗。“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你们两口子怎么能被姓陶的那对儿狗男女伤成这样儿?褚穆,你混蛋了啊。”
  是啊,他混蛋。
  因为褚穆突然回京,打乱了四九城里一些隐藏于表面下的潜秩序,有不少人因为嫉妒或者是不甘在他回来之后明里暗里给下了不少绊子。褚洲同虽然有心偏袒着这个侄子,但是总不能太过火,一些需要褚穆去做的事儿还是要去。去非洲,就是为了堵那些幽幽之口最好的办法。再者也是为了证明褚穆的能力。
  非洲气候不好,细菌病情什么的也多,褚穆刚到那儿两天就吃不太消,在当地医院挂了两天的水,每天常常忙到回了宾馆倒头就睡,就是睡也仅仅是四五个小时。每次想给舒以安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因为时差她在睡觉就是她没接。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周的工作,他想着能够回京,却被褚洲同告知现在面临着岗位大换血,需要审查每个在职的干部。并且审查调研期间,不得和外界有任何接触。这样一来褚穆就被与外隔绝了整整两天,因为每一次大调整的时候都面临着一个人的将来的走向和前途,任是褚洲同这样身份的都是不敢怠慢的。期间虽然家里和几个朋友都告诉他舒以安情绪很稳定,一切都好,他还是很担心。正打算着回家,变故就来了。
  陶云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站在他车的前面一脸的憔悴不安。褚穆见到她脚步也只是停了一瞬,随即便移开目光越过她去开车门。
  陶云嘉急匆匆的一把关上他刚刚打开的车门,语气十分苍凉急促。“你就这么恨我?”
  褚穆现在一点心思都不在她身上,干脆的也不留情面。拿开她搁在车门把上的手,语气冷漠。“不是恨你,是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陶云嘉,我以为你足够聪明,让你在德国相安无事的当个翻译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让了,是谁告诉过你我现在还爱你?你又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等你?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一切都特别可笑吗?”
  陶云嘉倔强的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难道你不对我负责吗?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
  “负责?”褚穆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你跟老王头一起对我下绊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
  大概是那天褚穆在休息室里对王主任说的话太狠,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为官近三十年,被一个小辈如此不轻不重的提点实在是触碰了他心底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和脸面。利用他的位置和人脉给褚穆添了或轻或重不少的麻烦,这些褚洲同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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