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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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宫人臣子隐晦地提过一两句,讷敏亦是坦然,若是连这点儿心思也无,她倒真的要不安了。只是,悄悄差人誊录了吏部考核,又让族中略查了一番,若有实才倒无妨,如若不然,却也因此叫她冷落了几人,明褒实贬打发远了去,有过几次教训,倒也再无这般投机之辈。连朝中风气亦多了几分实干。
  李治虽卧病,但亦清明,默不作声地尽观眼底,不曾明言,待她更是亲厚,再有朝臣议事,便是身边近卫,也少有避讳。甚而百官觐见时,亦会不时侧身与她低语商议一番。讷敏习惯倾听,极少开口,纵有些看法,大多也是回到甘露殿私下谈及,初时,精如长孙无忌亦不曾觉察,直至王文度案爆发时,方见端倪。
  此番用兵西域,以宿将程知节为行军大总管,却因王文度矫诏,听信谗言,杀降利财,致大唐将士无功而返,此事,震惊朝野。李治更怒极攻心,刚刚见好的身子一下子又垮了。刚一醒,便连降谕旨,将一干将领尽数收押,连程知节亦不曾幸免。
  “这程匹夫,在他眼里,难道朕也是他那等无脑之徒?”主将见疑,行军之大忌,若是当真不信他,又怎会认他为主将?
  可怜几位老臣,刚行劝谏,却被大怒的李治严厉苛责,甚至,连“尔等欲结党乎”的诛心之言,也砸了出来,叫众臣跪伏在地,受这雷霆震怒,如何还能深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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