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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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气话。”
  “你怎知我说的是气话?”
  日头偏西,霞光洒了满地。车轱辘滚滚向前,安东赶着马绕着城溜达,陆焉怀里抱着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儿,一下一下给她顺毛,但她看不见他上翘的嘴角,老谋深算似一只狡猾之极的狐狸,循循善诱,“全天下只有一种人能一辈子作伴。”
  闻言,景辞从他怀里爬起来,抽着鼻子红着眼睛问:“是什么?”
  陆焉定定道:“是夫妻。”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晌,结结巴巴未能得出个结果来,只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眶里的泪也越积越多,好一个娇滴滴可怜模样,直看得他心疼,他的唇吻过她的眼,一串细细碎碎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侧鬓边,他唤她,“小满,小满,来年你嫁了人,谁能允我这样与你亲近?”
  她呆呆傻傻一言不发,任他将灼热的烙印似的吻,一个个落在眼角眉梢,渗进她水晶琉璃一样的心肝里。
  牧童晚归,夕阳西下,高飞的燕儿都归巢,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驾云顶马车,装着一对情根深种的痴儿女。
  她看着他,丰神俊秀重权在握的男人。有几分害怕又几分期待,害怕的是身处深渊的绝望,期待的是月色朦胧的凄惘,她想念他温暖的指尖,擦过她乌黑纠缠的发,陆焉陆焉,她颤抖着攥紧了他衣袖,平滑的缎面在她手心打折起皱,揉来揉去似她的心。缎子湿了,吸走了她掌心层层冷汗。
  他捧住她的脸,静静看着她低垂藏匿的娇羞。绯红的耳根烫暖了他食指,软和而温柔的双唇一路向下,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擦过她挺翘小巧的鼻尖,终于落在一双饱满嫣红的唇上,隔着不可计数的微妙距离,他睁开眼,望见一个迷惘中存着渴望的孩子,纯真得让人心生怜悯,但他无法放过,他不想再等,只此一瞬,闭上眼,万丈红尘都落身后,他一心一眼只有她一人。
  “小满——”他轻轻喟叹,猛然间吻上这妖精一般诱惑着他的唇,似山洪似地裂,如天明如月落,不可阻止不可收拾,他是脱了缰的野马,是饿极了的兽,要活生生吃了这两瓣唇,一吸一吮,前进后退。舌尖抵开她紧咬的牙关,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地,卷着一只丁香小舌,推来缠去,勾在嘴里含着,又推进她口中缠绕。她嘤咛一声,软了骨头,全然瘫在他怀里,教他揽住了细细腰肢,扶起来,捧着后脑将双唇奉上。
  一时是四月天春雨绵绵,一时又是仲夏夜雷声轰隆,他的吻若狂风骤雨,吹打着她孱弱的口,碾过她柔软滑腻的唇,舌尖向前探取,扫过她口中每一处,是初秋的蜜糖是冬末的梅香,他爱极了,爱她水润敏感的口唇,亦爱她较软无力的呻吟,如此尤物,如此娇人,谁舍得放手?即便他是如此身份,一样忘了尊卑忘了那云泥之别,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嚼碎了咽下肚。
  纠缠到此,车外一面是斜阳一面是新月,他放开她,却不愿离开,额头抵着她的,同她一并喘息着,品尝着这亲吻过后的余韵。“小满…………娇娇,看着我…………”
  她抬起一双蒙昧的迷惘的眼,呆呆看着他,痴痴问:“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伸出舌来舔过她红肿的唇,继而问:“小满说,这是在做什么?”
  景辞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他收紧手臂,端着她的身子将她往身前坐,贴近些再贴近些,丝毫缝隙都不许留,他要她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影。“娇娇,我的小娇娇,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看着我,看着我小满…………”
  “夫妻…………”她呐呐地,自顾自言语。
  “小满也要同旁人做这样的事?同荣靖?让他如此亲近,小满当真愿意?”
  “不要,我不要,我谁都不要…………”
  “好小满,我的心肝儿肉儿…………”他满意至极,拥紧了,抓牢了,决不许她再逃,“你是我的,记住了吗?”
  她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头,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指腹摩挲着她水光潋滟的双唇,他忍不住,再吮她一口,含住了下唇,牙齿轻轻地咬,她呼吸急促,小手没来由地攥紧他领口,任他,都任他,是个无知无觉彷徨无措的孩子,落到他手里,捏圆搓扁都任他。
  “小满,我不要做你的小阿爹,你明不明白?”
  景辞眼中有一颗滚圆的泪,这一刻落下,坠在他手背,啪嗒——
  “那你要做什么?”
  陆焉问:“小满还是不明白?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明白?”
  景辞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他追问。
  景辞犹犹豫豫终是开口,“可是你是太监呀,要如何同我做夫妻?如何陪我一辈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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