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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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骨赤红如染血一般,虽仙韵十足却很是诡异。也许此人曾是尊上故友,但堕入魔道走上亡途,手下亡魂过多人人得而诛之,尊上痛心疾首不忍亲自动手,于是昊天殿主投其所好,取其项上人头磨骨雕琢以赠之。尊上大悦。
  幽冷寝宫,魔主一人独处,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赤光闪耀,悄然无声,死一般静寂,渊落坐得随意,看着血骨璀璨,平淡安闲如往常一般,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看不出悦在何处,却也无悲。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倒像是缅怀居多。
  “很多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得太多,对你有害无益。”
  齐木大吃一惊,默默地没有表现出来。这些时日以来,七圣山被不明势力入侵差点土崩瓦解,风声走漏,魔域众人都略有耳闻,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像荡起的波纹,看似平和的局面终将如镜般支离破碎……终于要浮出水面了么。
  想想有些可笑。实力低微,还有闲心在这杞人忧天,不如顾好眼前,勤加修炼,强到足以自保才是正道。
  “尊上提醒得是,以后不会瞎问了,”齐木起身,一身轻松:“现在时辰还早,尊上打算闭目养神,不出去走走?”
  渊落应了句:“嗯。”
  半边脸隐于黑暗中,嗓音模糊不清。放下支着额头的手,正坐。
  就算好奇这人是谁,也许只需一个名字就能记起全部,齐木也得按捺好奇心装得毫不在意。但尊上这样子,要说万般喜悦,倒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齐木思忖片刻,看向血骨的眸光多了些冷漠,道:“若这人冒犯尊上,那也死不足惜。”
  谁知,却听到渊落轻笑出声,听得人一阵酥麻,齐木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竖。耳边传来一言。
  “你倒是说说,何为冒犯?”
  齐木一顿,瞬间清醒。
  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尊上有些反常,更无从猜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半点概念都无。
  何为冒犯?究竟要触怒到何种地步,才需将人剥皮剔骨,炼制精血浇铸骨髓,以如此惨无人道的方式死无全尸,魂魄打入无间炼狱,甚至魂飞魄散的方式,才得以去除心头之恨?
  若非血刃亲友之仇敌,何有如此深仇大恨。
  若非夺爱亡国之恨,哪来此等血海深仇,得如此死法才心安。
  何为冒犯……
  齐木眼里露出骇然之光,浑身冰冷。
  深呼吸一口气。他倾身,跨坐在其腿上,一手环过渊落的脖颈,另一手探入衣襟内抚上胸膛,冰凉的触感却很细腻。凑近,脸紧挨着他的耳际,落下一吻,轻轻呼吸。
  “最无可恕的冒犯,便是这样。”
  说着,探入衣衫内的手,从前边移到后背大肆抚摸,贴紧,另一手揽过渊落的肩,吻落至颈项处,轻轻舔咬。
  陡然一股巨力袭来,手腕被扣住,整个人换转了一百八十度,嘭地一身头撞在晶椅靠背上,背紧贴在皇椅,被人压在下方。齐木倒抽一口凉气,紧张到不行。
  正要闭眼求饶的刹那,谁知渊落不怒反笑。
  “这倒的确最无可恕,其罪当诛。古往今来,有谁敢对本尊如此放肆!”
  齐木悻悻地放下搭在他肩头的手,赶紧认错。
  “尊上,我错了。”
  说完,总觉哪里不对。
  “除了你,还没人敢这般冒犯本尊,若真如你所说,岂不是得死好几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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