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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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醉成这样?”姜侍奉看着三儿的眼色很是不渝。
  三儿也头疼得很,四贝勒早已被人围着见不到人影,她一个人搀着禾青走,也实在吃力,“主子看着跳舞的高兴,猛着吃了一大口,这回酒劲上头了。”
  禾青高兴起来,也不愿意听奴才们的劝说。何况动作快,边上四贝勒瞧着,三儿也不敢太放肆。眼见着禾青上了劲头,脸上更是发烫。姜侍奉无奈的帮把手,两人搀着禾青回了帐篷。
  三儿端着温水过来,姜侍奉绞了布巾,在禾青的脸上擦洗,“就吃了那一口?”
  “足足有碗的一半。”三儿帮着给禾青也好被角,她在宫里也知道姜侍奉与禾青好,也没太多芥蒂,“主子撇了奴才等,溜着马转了一下午。四爷寻她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要上座宴席,也不知可是凉着了。”
  姜侍奉闻言脸上的焦虑一顿,气得把布巾扔开。满腔怒火对上禾青沉睡香甜的睡颜,又哭笑不得,“这丫头长了多少年的岁数,这性子还是一样。”总要旁人牵挂着,就怕她下一个主意又是个不靠谱的。
  三儿会心一笑,引得姜侍奉瞧着帐篷四处打量,“怎么就你一个奴才?”
  “主子放心不下阿哥和格格,留着在京城照料,这些的又不是贴身的,笨手笨脚主子也不喜欢。”三儿蹲着在一侧,拨了盆里的火柴。
  姜侍奉点头,“既是今日我来的不巧,你就叫几个奴才守在门外也好。仔细她夜里不安生,这地方一日里都要过四季,马虎不得。”
  三儿对这一块不熟络,不免惊讶。心知皇上那处走不得太久,三儿送着姜侍奉出去,一面听了这地方与京城的不同。三儿一一记着,打算明日禾青醒来了也叮嘱几句。
  禾青睡得很沉,三儿无奈喂了一点药。四贝勒也吃的半醉,倒头便睡了过去。直至半夜醒来,觉得身上又是酒又是汗,起身叫奴才送热水进来。四贝勒上下折腾,到了下半夜安心入眠的时候,才发现里床的禾青,却是浑身发烫,脸上一片涨红。
  四贝勒更衣自然是关上门窗的,三儿照顾禾青,把帐篷里烧的很是暖和。禾青扯开被子,又闷了气,吓得四贝勒连忙开窗叫太医。
  待禾青醒来,却是四贝勒阴沉着一张脸,捧着碗就要禾青吃下去。满口苦涩,让人呕吐的中药入肚,禾青对着一屋子这样风雨欲来的恐怖,低着头没话说了。她方才瞧了窗口,略有些幽幽蓝光照进来,依着这地方而言,也是巳时不到。
  太医见禾青醒过来,笑着拂了衣袖,放心的与三儿交代熬药要紧之处。
  “四爷,”禾青抿着唇,小心的扯了四贝勒的衣角。
  看得出来,四贝勒不过是中衣外面随意套了长袍。禾青不晓得自己方才模样,但见四贝勒沉着脸,便知不好收场。
  禾青想着赔笑打消四贝勒的怒气,四贝勒却是眼睑轻挑,默默不语。禾青早前那副言行举止透露出的稚气和脾性,却依旧刻画在四贝勒的心里。只是如今守着一亩三分地,上回出京城却是随着正事,四贝勒陪不得,有四福晋在,也不得不多一份心。若说出门顽了什么,四贝勒自己心知肚明,是不可能的。
  原来见禾青瞧着自己那样期盼,怜她一分,却是引着风寒加重。偏偏前一日还吃了酒,酒劲颇大,烧着人迷迷糊糊的。若非他今日半夜起身,等明日再惊觉,怕是脑袋都要烧坏了。
  四贝勒甩开衣袖,禾青手里落了空,悻悻然的低着头不敢多说。禾青才刚醒还好,坐一会儿又晕乎乎的,脑袋涨得难受。再多的心思如此也不过尔尔,禾青嘴巴嘟囔几声,似是说明日再请罪,身子软软的也随之躺了下去。
  当真是活该。
  四贝勒狠狠地剜了一眼,扯过被子,又给禾青裹得严实。烧的火盆早被挪了出去,窗户半开着,禾青只露出脑袋。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似乎难受的要喘气。
  古往今来,风寒只要加以制止,很快见好。但就如姜侍奉吩咐的一样,三儿早起怕禾青冷,晌午怕禾青热,晚间又给禾青捂严实。早一日贪凉吹得太爽快,酒劲直到次日的下午才算清醒过来。只是禾青身子发软,靠着床头话都不愿多说。
  三儿捧着汤让禾青沾沾嘴巴,好在这处打猎,肉食提一些也方便。四贝勒为此还叫人抓了几只鸽子,算是给禾青补补。
  禾青望眼欲穿,耳边传来鸣声。而后滔滔马蹄,扬长而去。三儿坐在一旁,抱着那日禾青呆的毛帽,上下研究着,说是偷师学一些,自己也做一个来戴戴。
  毛帽用的都是动物皮毛和珠宝,璀璨珍贵,三儿不敢太折腾,只能依葫芦画瓢,拿着丝线小花等先做个样子。禾青痴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脖子歪着疼,人也傻了。手掌轻轻的瞧着头,恍恍惚惚的,“没意思。”
  “主子觉得没意思?”三儿总算抬了头,满是诧异。
  三儿与自己这样不同心,禾青两眼黯淡,她难得出了门。结果身边只有三儿陪着,在帐篷里窝着养病,什么都做不得,也没办法。禾青企图起身走走,但她整个人像是泡在了缸里似的,全身又酸又软,再几步更是不行。
  禾青暗恨自己身子不够强健,见三儿无动于衷,气得不行。满心怨气终是忍不住发起牢骚,“太医是哪位?”
  “许太医,是苏总管拿着四爷腰牌去叫的。”
  “怎么从来没见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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