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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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青手里正费力的锤着核仁,自顾不暇。雍亲王摆了摆手,三儿乖巧的自身后拿出一把小锤子。两人低着头你捶你的,我敲我的。
  核仁实在费劲,禾青总会砸歪,敲得石头上坑洼一片,露出里面白色的石肉。雍亲王在那处硁硁的锤着,过了初时的不熟练,倒是很快上手,把那些砸的一分两半,或是碎烂好掰开的放在两人之间,“给弘昫的?”
  “他这阵子又长身子,看着书脑仁都疼了。”禾青低声嘟囔。
  前屋崭新的牌匾赋闲居士,挂上了。雍亲王不想禾青要的是这四个字,不由一怔。
  雍亲王来了半个时辰,大半时间花费在敲核桃之上,小半时间听着禾青碎念弘昫和朝曦,或是感慨赋闲居士的由来。都是没什么要紧的闲话,但是雍亲王听得舒畅,期间不过恩几声,还给禾青添上茶,怕禾青说多了渴着似的。
  两人终是没说到什么,懒懒散散的,也没有心思。只是雍亲王临走前,抿了抿唇,道,“前些日子脖子酸疼,又喝了酒,总觉得不舒服。这核仁可够?”
  那副若有所思,隐约殷勤的模样,和四福晋十足的像。禾青恍惚道,“你这是忙差事熬夜,与核仁不大干系。还是”
  “那来点鱼汤吧。”雍亲王凝眉断言道,禾青话一顿,雍亲王又颇不自在的看了禾青一眼,便走了。
  禾青怔忪半响,倏地笑了。
  第169章 明嘲讽月泠忧母
  月泠的婚事上了章程,只等宫里回个消息,便可进宫谢恩。
  女人家的婚姻乃是大事,都是女人出生不可选,但是出嫁的夫君,却是可以选的。这是至关重要的事情,等到雍亲王点了头,禾青才让月泠近身来,细细说了这些。
  朝曦自然不会走开,禾青也不好说的太多,毕竟事情未落,省的到时候有个变故。因而说起了嫁妆,月泠的女红是顶好的,她人在于天赋,又常有练习。禾青胜在年岁,也曾勤能补拙,即便实在拿不出手,但是清闲的时候也乐得自己偷偷练一把。
  这多少是闺房的小事,朝曦懵懵懂懂的,她倒是跟着在禾青跟前学管事了。诗书虽没有兴趣,但也是略通一二,满洲姑奶奶的拳脚和骑射也是学足了。禾青见她身子好,自己那一套强身健体的学法就让月泠去学了。
  说起来,朝曦可是正经的满洲贵女。该会的,都会。唯独这个女红,是要了她半条命。
  月泠笑了朝曦两回,禾青拿了张素净的绣帕,让朝曦拿针绣,“你们到时候册封格格出嫁,是不必像那些人家还要亲手缝制嫁衣鸳鸯一类,但你再是不会,也要学着做两个香囊,打别致的络子,放在人身上,也能让人有个念想。”
  朝曦抓惯了缰绳鞭子,躲着许久没有练女红,猛地拿着细细长长的绣花针,手如鸡爪一般还有些捏不住,长一些又觉得痉挛。扎在绣蓬上,朝曦歪过头看着月泠游刃有余的手法,甩了甩手,面上不由带上痛苦之色,“女人家真麻烦。”
  禾青白了朝曦一眼,“那还是额吉生错你了?”
  朝曦呵呵,“我要是苦瓜那样淡定自若,半天憋不住一句话的性子,定然也能像大姐姐一样会女红了。”
  月泠手一顿,眼里尽是荒谬的瞧着朝曦,“你怎么拿三弟比?”
  “我这是实话实说呢,上回我就见唐佳氏学花样,苦瓜在一旁看了半日,比唐佳氏还认真呢。”朝曦就怕月泠不信,神情格外的认真。
  禾青抿唇,只当没听出弘昫和唐佳氏的亲近,“就算应你说的,苦瓜都看得入神,你怎么能差了去?额吉先把话撂这了,今日你要是绣不出来,饭都没得吃。”
  朝曦大惊,巴巴的好一顿哀嚎求饶。月泠听了,不由莞尔。
  杨氏进来,道,“主子,年侧福晋来了,可是要见?”
  按着规矩,新入门侧福晋的门前挂足三天的红灯笼。待到第四日,雍亲王才可去别的院子。不然,新入门的年氏就要遭人笑柄。
  雍亲王办事从来不会含糊,禾青在这些时候倒没有说拎不清。年氏初时,禾青一没必要招惹是非,二这是康熙钦赐,禾青也不敢糊涂。连着四福晋对着年氏那副娇怯受宠的脸也容忍了,李氏眼不见心不烦的,关门谢客。
  年氏也来过赋闲居士两回,只是想到两家兄长的官场关系,禾青又不是正室,企图博得贤德之名,也推辞了过去。这回又朝曦和月泠在,禾青也没太多见面的念头。
  只是禾青不想,但被逼着绣花几余跳脚的朝曦一听,却是两眼露着精光,“年侧福晋来过几回?”
  “来过,只是恰逢主子在后院不宜见客,或是歇息着,因而并不曾见。”杨氏俯首回道。
  虽然看着那眼若春水般动人的神态有些不痛快,但是想想年氏这矫情到脸上的行径,毫无遮掩的在两位格格跟前摆着,禾青笑了笑,“你要是想歇会儿再练,也可见一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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