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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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轻揣测着罗盘的意志将罗盘和印章放在一起。他一直在想,身为一个罗盘,它究竟要怎么吃东西,难道会在接触的那一刹那裂开长有锯齿的大嘴……?
  思考之间,罗盘已经和印章碰撞,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刹那一抖,印章上头翻涌着的白气突然被牵出一缕丝来。
  罗盘的指针再抖一抖,那缕自印章上牵引出的灵气骤然由气丝变成气柱。
  它欢欣鼓舞,正待饕餮大吃,一直沉默地挂在岳轻手上的珠串突然一闪,刹那就将周围的白气卷个涓滴不剩!
  罗盘的指针僵住。
  而吸了白气的手珠又恢复了之前老神在在不言不动的模样,只有珠子上多了一点温润的油光。
  罗盘的指针抖了一抖,没敢去找手珠的麻烦,再一次地牵引着只剩下丝丝缕缕灵气与微弱电光的印章上的气。
  这一次,印章上的气再也不像开头那样一牵就动,就算是岳轻也能看出来,印章正在极力阻止身上灵气的逸失,以至于桌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如果印章上的气全部被吸完,这个法器是不是就从此坏掉了?
  岳轻一手扶着桌子,一边想道。
  他正想阻止罗盘,左手的手珠却又突然一闪,一道弧形灵气就奔着罗盘飞去。
  灵气与罗盘相撞,“砰”地一声巨响,罗盘火烧屁股似的从桌上猛然跃起,一跃就跃上岳轻肩膀,藏在岳轻脖颈之后手珠看不见的地方。
  岳轻手拿印章,目瞪口呆……
  第八章
  广城,韩家。
  这栋建在市郊的别墅依山傍水,在别墅主体的三百米外围了一个大铁门,铁门之后是笔直的汽车行道与分列行道两侧的绿化树。
  群木掩映,红顶的小屋在深处影影绰绰,不能看清。
  岳轻风尘仆仆来到广城韩家的时候,正是韩氏公司董事长去世的头七。
  天边黑云层叠,涌动下垂,空中风呼山啸,大雨将至。
  一位岳轻不认识的、穿西装戴眼镜的男子等候在大门处,将岳轻带入别墅的书房,在这里,韩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这还是岳轻第一次来到广城,见到外公一家。
  韩家一共三个孩子,两儿一女。长子韩图,次子韩业。韩筠是最小的女儿,和两个哥哥都差了十多岁。
  韩图年近五十,眼睛却没有一点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浑浊。他鹰钩鼻,薄唇,唇上有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严肃,冷酷。
  但在面对着岳轻时,他噙着笑意,脸上的冷酷变成了豪爽:“我是你大舅。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本来我早就想去找你们了,不过爸爸--就是你外公,是一个比较古老的人,一直放不下面子打电话给你妈妈,而你妈妈这么多年来也一次都不肯回来。其实亲父女哪有隔夜仇呢,唉……”
  他点燃根香烟,吸一口后深深叹气。
  岳轻神色如同韩图一样沉重,他跟着叹息:“亲戚哪有隔夜仇,我妈肯定不会怪你们都没去她的葬礼,她事后托梦给我说还好你们都没去。”
  韩图脸色一僵,片刻后笑道:“我知道你在怪我。那是有原因的,小筠出事的时候,公司正好陷入一场大危机,爸爸为了公司已经殚精竭虑,后来又因为小筠的噩耗旧疾复发,情况十分危急。那时候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离不开人。等我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一切,你也已经将你父母下葬,后来我抽时间去了一趟京城,去了你妈妈的坟前,只是没有联系你而已……”
  他说出地址,把握十足:“你妈妈就是葬在这里,没错吧?”
  岳轻耐心地听着,直到韩图将一长串话说完,才笑眯眯说:“大舅误会我了,我想说的是,妈在死后托梦给我,说你们还好都没去,免得又白白伤心一场。”他唇角高扬,笑得亲切讨喜,“如果我怪你们,这时候哪会还带着我妈的遗物回来,大舅说是不是?”
  韩图突然拿不准岳轻到底正话反说还是反话正说。他笑了笑,伸手拍对方肩膀,微带犹疑:“你放心,该是你的钱就是你的钱,大舅肯定会给你的,对了,我近些年想你妈妈想得厉害,那些遗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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