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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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是藏不住话的,原来,朱家也出了个乔老太太似的人物,那位姨老太太虽然没有乔老太太那些心思,可三番五次地从她这儿要这要那的,刚开始周氏还大方,渐渐地就吃受不住了。自然就被讥成吝啬鬼,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之类的,周氏气得够呛。不过周氏也挺厉害的就是了,她最擅长背后捅刀子,四处败坏这位姨老太太在朱家四处打秋风的事儿,这位姨老太太最后被周氏弄出来的谣言逼得逼灰溜溜地走了。
  虽然这位姨老太太人是走了,但周氏清算了自己的损失,仍然心痛个半死,所以对于赵嬷嬷嘴里的乔老太太也是深恶痛绝。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一方面,女人会妒忌比自己过得好的女人,处处暗中攀比,她们会四处说这人的不幸遭遇以得到内心平衡。可一旦对方真的落了难或是有了糟心事,就又会抛弃成见,诚心相帮。等事情过去后,又会
  恢复原来。
  周氏就是这样的人,她虽有巴结徐璐之心,却也妒忌。而这样的妒忌也就迫使她睁大眼四处找徐璐的漏洞或不幸福的一面来到达内心平衡。徐璐也不负她所望,在她面前漏了不少不幸福的一面,周氏的妒意自然就没以前那般强烈,也隐隐生了幸灾乐祸之心。不过幸灾乐祸过后,倒也帮了徐璐不少忙。
  没过两天,京城的风向标又变了。乔家人得寸进尺欲壑难填,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周氏更是不遗余力地四处宣扬乔家人的蛇心不足,“……安国侯世子爷把乔致东安进了通政使司里,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四品京官了,凌少夫人又还亲自出钱出力给乔三小姐办及笄礼,怕乔家人银钱不够,又还支了数千两银子帮着置办宅子。平日里也还隔三岔五送些东西过去,不管说到哪也是仁致义尽了。偏这人还贪心不足。”
  “你们知道凌少夫人为何恼了乔家人?”周氏一脸神神秘秘地逢人就说。
  “原来,乔老太太从凌家捞了不少好处,还不肯满足,又贪起了凌少夫人的位置来。见天的在凌家人面前说凌少夫人的不是,明里暗里不知倒了多少坏话。那天团圆宴上,也是公然指责凌少夫人,连不检点勾三搭四还要侯夫人休妻的话都说出来了。你们说说,再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吧?”
  外人只知徐氏对亲戚长辈无礼,虽然不知缘故,却也隐隐明白什么。如今听周氏这么一说,也就惊呼:“还有这等事?”
  周氏不屑地撇唇:“这还有假?”又添油加醋地把乔家人的恶心事儿到处宣传着,虽有夸大其辞,但大家都喜欢去传,去相信。因为大家都知道乔致东的差事是凌峰给跑下来的,乔三妹的及笄礼也是在凌家举办的,乔老太太时常带孙女去凌家,也瞒不过众人。加上在中秋宴上那一席话,凌家亲近的人也都亲耳听到了,作不得假。
  一时间,众人又对徐璐同情起来。
  紧接着,凌峰亲自去了国子监,替乔家两兄弟向教授司教授请假,称乔老太太病重,恳请教授准许两个表弟告假回家侍疾,以全孝道。
  教授司的教授很快就同意了。
  外人纷纷大悟,凌家人对宗族姻亲的帮辅力度之大是众所周知的。但对乔家却是不遗余力地打击,显然对乔家人的作为是严重不满了。看来外头有关乔家人蛇心不足有了五谷想六谷的流言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被外人觊觎,也没有哪个家族能够忍受有人公然算计自家宗妇的位置,再是亲戚都不成。
  不出两日,乔家人就坐不住了,全家人登门道歉。
  徐璐避不见面,武夫人也拒而不见。乔老太太没法,只好去见凌宽。
  ☆、第134章 用权势碾压一切
  凌宽倒是见了老太太一面,却对乔家人最看重的乔致东的差事只字未提,只是让老太太好生养病,太医那儿他已亲自关照过了,太医会每天都去乔家看病的,直至老太太病愈。
  乔老太太脸皮一阵抽搐,赶紧说:“可别,宽哥儿的一片孝心我领了就是了,只是我如今身子已大好了,根本不用再请太医了。宽哥儿赶紧给路太医说一声,要他不必再过来了,没得浪费。”那路太医每天雷打不动来乔家给她诊脉,也没说过所以然,却来一回就要十两银子的诊金,外加路天桥亲自配的路家祖传秘药,专治心火郁结肝火旺盛之症,一颗药丸二两银子,一天三粒,这数日下来,就花了不少银子,这对于如今乔家的经济状况来讲,着实是雪上加霜了。
  加上乔致东告假回家侍疾,两个孙子在国子监也让人请回来了,美其名曰回家尽孝,但傻子都瞧得出来,凌家的报复来了。
  乔老太太绝不会料到,她不过说了徐氏两句不好听的话,就引来凌家人的报复,悲忿之余,不得不认清现实。他们虽是凌家的亲戚,也只能靠上去,却不能有半分拿捏的心思了。
  看着侄儿冷淡的脸,乔老太太又恨又悔,还有不知名的苦涩,她老泪纵横地道:“宽哥儿,先前是我一时猪油糊了心,说了些不好的话。我现在也后悔了,只请宽哥儿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再给你表弟一个机会吧。”
  凌宽捋着胡子,冷眼瞧着眼前神色憔悴的乔家人,心头唏吁不已,看来不管再亲的亲戚,都不能纵。
  沉凝半晌,在乔家人快要绝望之际,凌宽这才缓缓道:“姑母,有句话叫救急不救贫,想必您也是明白的。这些年来,我们对姑母一家子从未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姑母举家进京,我们又给表弟谋路子,又走关系让侄儿进了国子监,又是出钱出力给侄女办及笄礼,又送银子帮你们置办宅子。按理,侄儿也算是仁致义尽了。可到底还是应验了老话一句:渴时点滴如甘露,醉后添杯不如无。我们也一直奉行授人鱼不如授人渔的原则。可是姑母,鱼,咱们给了,渔,咱们也给了。临到头来,却弄了个无底洞出来。姑母,您这样的做派,侄儿也是寒心呀。”
  乔家人羞愧地低下头来,乔致东更是脸皮胀得通红,艰难地说:“宽表兄教训得是,是愚弟贪心不足了。”
  乔老太太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得言辞恳切。
  凌宽不可置否:“我是武将,文武殊途,致东表弟的差事,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乔老太太急了,“可可……可峰儿他却是吏部侍郎,位高权重,想来峰儿是可以的……”
  “娘!”乔致东打断了老母亲的话,赶紧说:“宽表兄说得极是,我们又让你为难了。我的差事也多亏了峰侄儿帮忙,可我却是辜负了峰侄儿的一片苦心,现在想来真是惭愧。只是如今,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也只能厚颜恳求峰侄儿,再给我一个机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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