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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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筠娘子莞尔:“现在你们也知道周内司在哪儿了,既然是选妻嘛,自然是周内司自个来选。至于我呢,我弃权!我是给夫人送瓷礼来的,这礼也送到了,别的我就不搀和了,还请三娘代我跟夫人辞行。”
  筠娘子站了起身,携秀棠秀娇就要离开。
  “慢着!”
  祁孟娘可从不留聪明人。
  五年前元家一倒,周内司继职,祁家白瓷方有了出路。祁孟娘是祁大老爷所出的嫡长女,身为商贾之家的女儿要嫁个好人家有多难,这点祁孟娘深有感触。祁孟娘心性高非要搏个好人家,以至于如今落个连说亲的人也没有。不过自周内司相中了祁家,祁家做了白瓷第一皇商。
  祁家富了不假,可惜不“贵”。
  要想“贵”,必须有人承个官做。
  祁二老爷的寒窗二十年苦读苦无成效,好在终归听劝另辟蹊径考了制科,考“杂色”本就被读书人看不起,加上他考了还是最差的五等。五等一般都是与官无缘了,不过好在有周内司这层关系,便被发到一个小县城里面做了通判。通判说起来好听——是个监视知州或者知县的活计,终归是在知州或知县手下讨生计。
  也总算是“富”、“贵”两全了!
  祁孟娘攀上知州夫人,做足了功课,就差最后一步。
  祁孟娘明眸弯起,红唇一启,朝刘三娘和刘五娘道:“两位妹妹这么快就放人,是不是太草率了?宋筠娘想弃权是吧,我倒有个最好的法子。”
  筠娘子毫不回避的正视她:“祁孟娘有何高见?”
  “活人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宋筠娘难道不知,只有死人——才是彻底弃权么?执棋、弄笛,还不给我把宋筠娘制住!”
  秀玫笑道:“五娘,这二对二,胜负难算,加上我,三对二,岂不刚刚好?”
  刘五娘点头:“也是,反正咱们也知道周内司在哪了,留着宋筠娘也是麻烦!”
  秀棠忿恨道:“你们——你们——过河拆桥!”
  执棋、弄笛、秀玫就要过来辖制秀棠和秀娇!
  筠娘子抬头看天空,一大片的乌云也遮不住这刺眼的阳光!
  筠娘子头也懒得回:“放开我的丫鬟!我只说了一点你们就急着杀人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我可有言在先,我还知道周内司是冲着谁来府上的呢!”
  祁孟娘不屑道:“如今是我们三个各凭手段的时候!难不成你是周内司肚里的蛔虫不成?”
  筠娘子回头,逼视祁孟娘,笑意疏离,斩钉截铁:“祁孟娘,我还就是——周内司肚里的蛔虫!”
  刘三娘打圆场道:“急什么,合着她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既然宋筠娘这么乐于给我们三位做嫁衣,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秀棠只觉如竹峭立的筠娘子萧瑟煞人。
  秀棠鼻尖一酸,只听筠娘子道:“秀棠、秀玫,你们两个去后门看看,那辆黑楠木马车还在不在了?这辆马车秀棠你还说过很贵气的……”
  刘三娘念头活泛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辆马车……
  刘三娘蹙眉道:“‘玫娘’你可要把眼睛瞪大一些!”
  乌云遮了太阳,风四起,吹的筠娘子透心透肺的凉。
  乌云飞走时,太阳更亮,筠娘子还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热。
  秀棠和秀玫带回消息:“那辆马车确实停在后门。”
  “那就是周内司的马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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