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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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
  。。。。。。。。。。。。丸
  很简单的一个把戏:效仿的是藏头诗,不过是藏在第二个字。藏出来的七个字便是这个宫廷禁药:牛膝、蜜、水银、朱砂。
  “表妹!”程琦双目猩红,看着双手拢袖娴雅端庄的筠娘子,朝天癫狂大笑,“六年前,你尚只有八岁,我还记得,那年的鹅毛大雪,你扎着角辫,穿着簇新的缎袄和襦裙,衣裳上面绣着红梅,你坐在学堂的窗边,你的鼻头冻红了,我便觉得这一个冬天的雪都是为了衬托这一点红,‘崭新人间妆,最妙一点红’……哈哈,报应!要不是我愚蠢、赵嬷嬷恶毒、母亲指使,又岂会差点把你逼死?时至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众口一词、有口难辩的感觉了!”
  “前程于我,不亚于名节于你……你这次来程家,就是来为当年报仇来的罢?”程琦恨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套,我是痴心妄想,到底也是你跟周内司下的蛊!当天周内司就点名要了芙蓉,你们夫妻不合,我就想不明白,他一个癞蛤、蟆得了天鹅肉,有什么不知足,凭什么肖想美妾?先是芙蓉,然后是桂桔……你叫我怎么忍?我……我不过是想看着你,在娶范家女之前,做做当年青梅竹马的美梦罢了!”
  程老爷见他越说越浑,一巴掌抡上去,“来人,给我拿绳子来,我今个就要亲自把这个畜生绑了!”
  “我程琦六年前就悔了!悔就悔在我敢做不敢当,表妹跟表妹夫这番良苦用心,我怎么舍得辜负?”程琦指着周内司,就要犟出程老爷的辖制,“我认了!就是官司打到皇上跟前,被千刀万剐,我也认了!我就是非卿不娶,看你这只癞蛤、蟆恶心,就是觊觎表妹、盼着你死!反正我什么都毁了……哈哈……”
  真是一条疯狗!
  筠娘子气的快站不稳,嫌恶的要走,又掉头回去,一巴掌甩了上去,“程琦,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今天受着的一切,是对你程家的恩赐!哎,我怎么指望你这个井底之蛙明白!”
  “莫把你那龌龊的脏水往我身上泼!”筠娘子冷眼扫了一下众人,“一品诰命的德容,皇上自有明断,不是你信口厥词就能污蔑的!在场人都看的明白,你毒杀周内司不成,死罪难免!若是寻常女子被你这般含沙射影,若是宵小之辈口口相传,迟早贞烈而死!而周内司性命安康,全系于我这个‘上瑞’!……这便是你程琦的险恶用心,这便是你程琦一计不成的二计!我自幼恪守礼法规矩,行得正站得直,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有本事你把六年前的手炉毒计与诸位放开了说!”
  “我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哈哈!”程琦肝胆俱裂,从没有此刻让他更清楚的明白,这哪是什么冰清玉洁不胜娇羞的好表妹,根本就是一朵香艳的食人花!
  程琦跌跌撞撞的往河边走,程老爷招呼几个奴仆上去,徐氏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疼,哭哭啼啼的桂桔、笑意盎然的香姨娘、绝育药、水银朱砂……徐氏总算开窍了!
  徐氏大声呵斥:“都给我住手!此事不是大少爷干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程老爷见事有转机,忙道,“证据确凿,你休得放肆!”
  “证据?这药根本不是给周内司的,而是给香姨娘的!依我看是桂桔端错了药罢,桂桔,你是怎么做事的,绝育药是一个男人能吃的么?”徐氏盯死桂桔,眯眼威胁。
  若是桂桔认定程琦加害周内司,事后徐氏必不饶她!
  若是桂桔认定徐氏加害香姨娘,徐氏被休无疑,有程罗给她撑腰,程琦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桂桔心神不宁,忙不迭道,“这药连服十天的话,就是神仙也没命了,周内司好端端的并无中毒之状,因着这药……这药就是给香姨娘吃的!奴婢伺候周内司,苦无法子下药,今个香姨娘和周内司都来游园,香姨娘和周内司的药都在园子里煎的,是……是芹竹给端错了!”
  “那芹竹手中的药方是怎么回事?”程老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周内司大发慈悲了,这事要是被徐氏担了,刚好休了徐氏跟徐家这个一门蛀虫断了往来,再好不过!
  “是芹竹从我身上搜罗出来的!”桂桔睁着眼睛编故事,“你们想呀,周内司只是拿笔困难,难道连药方都不识么?当初大少爷当着周内司的面写药方,大少爷就是存心改方子,周内司就刚好这么巧都不过目一下么?是这样的,太太把方子给了奴婢,无意中被芹竹看见了,今个这药又出了问题,芹竹许是以为奴婢要加害周内司呢!”
  “奴婢该死!”桂桔给周内司磕头,“这事真的是一个误会,内司大人饶命!”
  程老爷小心翼翼道,“周内司、筠娘,我料想程琦也没这么大胆子,程琦怎么可能有这妇道人家的禁药?”
  这头在赔罪,那头已经闹了起来,二十来个美妾齐齐嘤嘤的哭了起来。
  “难怪我一直不孕……”
  “我那个孩子都三个月了,还是没保住……”
  “老爷,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做主?做主有什么用?我们这辈子都甭想有孩子了,以后年老珠黄,一卷草席,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程老爷被拉扯的心烦,甩着袖子道,“我自然给你们个公道,休再丢人现眼了!当心我把你们都给卖了!”
  果然如此,老大夫气的鼻头冒火,“你徐氏在我这头抓了多少药了,寻常的小产药我也就不说了,哪家没那点腌脏事?这药绝育不假,不慎就害人性命,亏你想的出来!善妒如此,难怪程家子嗣单薄,有主母如此,败祸家宅之根源!”
  徐氏昂了昂头,两眼含泪,眼神凄绝坚毅,“我儿程琦是读书人,为人刚正,他堂堂嫡长子,一心仕途,又岂会连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妾生子都不容?桂桔这么多年帮我做了多少事,老大夫也是心里通通亮,我……我善妒多年、不容庶生,是有目共睹,是我哄骗程琦写下药方的!你们且想想,若是程琦知道这味药的用处,他用得着亲手动笔留人把柄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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