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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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灏不放心,以前秋狝,随行宫人中中暑病倒的不少,头晕呕吐的症状,若安在她身上,想想都觉得心疼。
  禾生从他手里接过碗自己喝,不让喂,道:“哪有你这样护人的,迟早得被你养废。”
  沈灏摁住她手,恍若罔闻,拿回碗,继续喂:“废了就废了,总归有我,不碍事的。”
  禾生不与他争辩,托着腮,转开了话题:“到了围场,你们要打几日猎?”
  沈灏学着奶嬷哄孩童那般,啊一声让她张嘴,将粥喂进她嘴里:“总共四日,头三日拔筹,进围场捕猎,到了第四日,众人随意活动,各做各的事。”
  禾生吃得饱了,撇开头不想再吃。一勺递到嘴边,她只摇头。
  沈灏无奈放了碗,掏出几个荷包,拿了个放她手心,问她:“今日你睡哪?”
  禾生往里一指,“娘娘说,让我跟她一块歇。”
  沈灏闻言,起身往里去,在床帐子前里外各挂了个荷包,“野外蚊虫多,稍不注意便会被叮咬,这是放了驱蚊香料的荷包,你收着,贴身放,蚊虫皆会避开。”
  禾生点点头。
  沈灏还是不放心,思索还有哪些没想到的细处。这里比不得王府,东西短缺,万一有个好歹,生个小病可怎么办。他是男子,没那么娇气。但她不同,她是女孩儿家,就该好生养着,半点委屈都不够有,如若不然,便是他没用,没能护好她。
  “晚上莫踢被子,莫穿肚兜睡,定换上中衣,才不至于凉心口。”
  禾生沿着榻边挪过来,趴他身上,张着水灵灵的眼睛,道:“不过几天功夫,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操心。”
  沈灏捧了她脸,笑:“宝贝似的人儿,操心是应该的。”
  说了会话,不宜待太久,临走前唤了太医来请平安脉,这才放心离去。
  眼见就二更,明日大清早地就得出发。德妃一回帐篷,便准备睡下。
  两床被子,一个榻。德妃侧身对着禾生,探进被窝拉了她的手,道:“方才在帐内,与灏儿有做什么吗?”
  禾生羞脸,“与王爷说了会话,没别的。”
  德妃不信,语气加了点严厉:“真的?”
  禾生转开眼珠子,不敢与她对视,嗫嚅道:“……王爷还抱了我一会……”
  恨铁不成钢。德妃碾身仰面躺好,双手合十扣在被上。
  当真都是不开窍的。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问:“你们圆房了吗?”
  问得这般直白。禾生胸口一紧,窒着气,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说出了德妃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没有。”
  德妃直起身子,惊讶万分:“为何还不圆房!”
  话刚出口,语气太过凶冲,急忙掩了嘴,柔声道:“我也是着急,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灏儿忍着没动你,我担心他有什么隐疾。”
  禾生拿被遮脸,半张脸躲到被子里。隔着锦被,声音不太清楚:“……大婚之日,定是要圆房的,娘娘无需担心。”
  他说过要等她愿意,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愿不愿意,横竖已经跟了他,难道非得喜欢上了,才把身子给他么?她没想太多,只知道既然要报恩,就得以他为先,成亲那日,顺其自然地圆房,也没想过躲。
  德妃默了半晌。
  灏儿看重她,连男人的本能都可以忍住,是不是宠得太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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