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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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扬没听懂,愣了愣问:“什么?”
  “我问你期限!”盛舒煊勃然大怒地抬起头,双目充血地瞪视着她,恶狠狠地道,“一年?两年?你要走多久?总该有个期限吧!”
  傅清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生出了袅袅雾气,缭缭绕绕,纠缠不休……
  傅清扬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等她发觉的时候,手掌已经贴上了他的侧脸,许是因为愤怒,薄红的面上散发出略高的温度,灼到了她的心底。
  盛舒煊呆了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傅清扬立马反应过来,尴尬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紧紧握住按在了他的面上。
  傅清扬立马先发制人,淡定地扯谎:“你脸上蹭了灰。”
  盛舒煊讥讽一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你见谁擦脸将整个巴掌贴上去不动的?”
  傅清扬恼羞成怒地想抽出手,奈何却挣不过他的力气,眼中凶光一闪,曲指狠狠挠了他一把。
  “嘶——”盛舒煊吃疼放手,抹了把脸一看,气得直接爆了粗口,“你他娘的忒狠毒了!”
  可不是,俊朗的侧脸上多出三道血淋淋的抓痕,配上盛舒煊气急败坏的表情,格外的喜感。
  傅清扬噗哧一笑:“真是对不住了,刚刚手滑……哎呀,没事啦,王爷长得俊美无双,就算这边脸也多出几道伤,都半点无损王爷威仪呢!”
  盛舒煊哭笑不得,伸手虚虚指了指她,摇头叹道:“你啊……本王被你抓破了相,怕是再难娶到媳妇儿了。哎我说,你这是故意的吧,走前给我留点痕迹,生怕不长眼的女人趁你不在黏上来……”
  傅清扬翻了个白眼:“美得你!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事么,要不要跟我一道回府?”
  盛舒煊摇摇头:“营里还有点事没完,今晚就不回去了。”
  傅清扬站起身,走之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软,叮嘱道:“回头找个大夫仔细瞧瞧,上点药什么的,别真留了疤。”
  盛舒煊立马蹬鼻子上脸地得意道:“留疤才好,留疤你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了!”
  傅清扬以“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鄙视了他一番,甩甩袖子离开了。
  晚上,盛舒煊还在营帐里对着沙盘演习,康平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心地留下一个玉瓶,正准备无声无息地退下,就听盛舒煊出声问道:“什么东西?”
  康平恭敬回道:“是王妃派人送来的伤药,说是王爷每日三次涂抹伤处,可不留疤痕。”
  康平简直心痒死了,那伤一看就是女人抓出来的,可王爷威严强势,谁敢在他老人家脸上动爪子?一时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熊熊燃烧起八卦之魂。
  盛舒煊眼神一暖,破天荒地和颜悦色道:“知道了,退下吧。”
  康平忍着满身鸡皮疙瘩,抓心挠肺地退了出去。
  傅清扬说走,当真是雷厉风行,不过几日,便将所有事情料理妥当,趁着盛舒煊在前线,带着心腹之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同……
  傅清扬一行扮作寻常商旅,车马十分低调,春莲忍冬在车里陪着说笑,盛泓埑好奇地一路问个不停,几名侍卫扮成普通随从骑着马跟在后头,一路往西而去。
  盛泓埑忍不住问道:“母亲,我们真的不跟父王告别吗?”
  傅清扬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打趣道:“怎么,小埑舍不得你父王?要不现在送你回去,还来得及?”
  盛泓埑忙摇了摇头,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我是觉得父王太可怜了,打仗辣么辛苦,我们出去却玩不带他,心里十分不安。”
  傅清扬哈哈笑出声来:“你父王打仗抽不开身,等他将坏人打跑了,我们再带他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盛泓埑终于笑起来:“好!”
  正说着笑,忽听远远传来马蹄声,车夫一扯缰绳,慢慢停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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