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风雪夜(线索无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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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风飞雪,拍窗有声。
  扬州的叁月暖意融融已是万物复苏,而帝都的叁月枝桠还光秃秃掉皮。甚至,在新帝登基的头年,反常的下了一场春雪。玉沙夹杂着扑面袭来的西北风,刺骨如刀。
  赶了十日,累脱了十匹神驹,叶凛之终于站到象征巍峨皇权的禁庭门前。
  是夜,叶凛之一身避人耳目的黑衣,独自一人在飞雪之中穿过紫禁的狭小后门,向着御书房的方向疾驰而去。
  北地叁月,寒风夜半骤停,大雪稀声,白茫茫一片的平和寂静。
  值夜的小黄门抱着庭外的螭纹铜炉,闭眼偷懒打盹。叶凛之如入无人之境,脚步轻盈,反手翻过琉璃瓦,双手助力跳进青砖铺路的甬道上。他侧了身子,灵巧的滑入御书房微敞着的门缝内。
  “这一年,别来无恙啊。”屏风尽头,穿着九龙明黄御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风雪中的夜客。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叶凛之同样凝视着面前明黄的身影,看着桌子上温着的青瓷酒瓶,数日赶路的疲惫瞬间消弥于散落的酒香之中。
  叶凛之面前的人,正是改朝换代的少年天子——冷冽。
  “请!”冷冽双臂一伸,两人同时走向檀木桌。
  没有虚伪的叁跪九拜,没有谄媚的奉承恭维。两个偏偏少年一黑一黄,执杯推盏,一切无需多言,一步步行来的艰难不易,皆化作灼热的琼酿灌入肚肠,熟稔的仿佛彼此便是经年旧友。
  叁五盏北地的烈酒下肚,叶凛之体内的寒意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口齿间烈酒的醇、憨、干、辣。
  “镇南王喝惯了江南的清浅果酿,这烧腹的北地烈酒可还适应?”
  “这酒儿从七岁便沾染了,不喝上叁大壶怎能醉了去!”叶凛之拿起金樽,脖子一扬,满满的浓酒尽数收下,举手投足间还是那般的豪气。
  “南疆之行可有收获?”深夜会见,冷冽说的收获自然不是整个南朝人尽皆知的胜利。
  “如你所料,正是奸人买通了南疆各部族,趁着南朝动荡朝局不稳,欲引巫蛊而肆乱出。”
  “打得一手好算盘,竟想玩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花了眼的老叟渔翁看不清,他眼中的呆笨鹬鸟其实是一只会吃人的鹰……可查出那人是谁?”
  叶凛之沾了樽中酒,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了出来。
  冷冽的神情如千年寒冰上腾起的烈火,眸子盯着桌上的酒字,似要将檀木的桌子灼烧出洞。
  人心不足蛇吞象,助他上位却要勾结巫师引出巫蛊祸患。
  巫蛊之祸,嫉恶如仇的年轻帝王记下,只待日后悉数讨回。
  桌上酒痕清浅,携了甘美的酒气散作飞烟,哪还有半分让人寻找的痕迹。
  “扬州可还满意?”新帝冷冽人如其名,满朝文武单闻其名,就叫人心惊胆寒脊背生凉。
  “托你的福,扬州富庶鱼米满仓,倒是一处醉生梦死的好地方。”叶凛之端了金樽,坐到金丝楠木九龙蛟椅之上,丝毫不理会九五之尊的那人会不会恼厌。
  “坊间传闻,扬州镇南王府院姬妾叁百余,风流快活赛皇帝。”
  “你信?”
  “为何不信。”
  叶凛之轻轻哂笑,他这土皇帝可没这真皇帝辛劳。幸御叁千佳丽,个个千哄万宠不能冷落了去。
  姬妾?外人叫的好听,于他而言都是他腿间泄欲的工具罢了。
  酒樽见底,他又从炉上起壶,为二人添了温酒,“你也不差,短短半年便把叁千后宫塞了个满满当当。那尉迟老狐狸更是陪了十里嫁妆。既得了娇妻又换来珍宝无数,天下再没这便宜的好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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