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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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曹文诏给唐枫连着磕了九个响头,此是明朝上朝演礼之时的三跪九叩之大礼。这也等于承认了唐枫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认了其为自己的主公。这又如何不令唐枫高兴?双手与曹文招互相携扶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员大将,真是从心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爱之情。
  “将军,末将的家眷既然已被郝将军救下来,那末将何时去探望都皆可。如今,最为紧要的,就是应当先肃清城内的明军余孽,免得义军进入城内在受到小股敌人的骚扰,徒增不必要的伤亡。再有,末将想跟将军讨要一支军令,带着末将的侄子曹变蛟巡守于南阳城的四边,以防明军驰援的兵马到来。”曹文诏如今可说是实心实意的想要替义军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却也怕对面这位大头领在对自己感到不太放心,所以干脆是先不进入城内,也不去看望自己的家眷。
  见曹文诏只是想替义军做些事情,唐枫便对着他点了点头,笑着对其言道:“文诏,本想着让你见过一家老小在分派你去做事?可孰料你却这般的心急。也罢,那这南阳城外就全都交与你的手中。你想要多少的人马尽管开口,不论是要多少?本将都会派给你的。”他的这番话倒是从没有对旁的将领说过,其用意,一是想看看这曹文诏该不会是也像那位韩信一般,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吧?二则是看看曹文诏内心对他自己的估量,他认为他自己到底能统领多少的兵马,才能抵御住突如其来的突发事情?
  “呵呵,将军末将只想跟你讨要三千人马,一边巡守南阳城周围,一边将离着此地不算甚远的信阳城也拿下来。而且末将保证这三千兵马还会丝毫更~新o最快无损的被再带回来,只是不知道将军可否相信末将罢了?”曹文诏刚一投降过来,就给唐枫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题。
  如要真是相信其所说的,带领三千兵马就可巡守周围,并可将信阳也拿过来的话,就恐到时候这个曹文诏是言过其实。别到那个时候在损兵折将,或者说将明军再给过来?以对义军不利。在唐枫身后跟着的罗汝才还有张献忠,根本就从心里瞧不起这些明军将领,也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明军的将领会投降与义军?
  如今听说唐枫竟然同意,将他自己手下的兵马分给此人三千,让他带领着去攻打信阳城并且巡守周围,无不是感到对此有些担忧不已。只是此乃是唐枫的东北军中之事,外人又怎好插进一手?只好骑在马上旁观。
  “也好,胡腾荣何在?将你手下的军校拨出三千骑兵来,交与这位曹将军带出城去。曹将军可还需要我派人与后面接应你们叔侄一下?”随着唐枫的一声令下,胡腾荣也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对着随在其身旁的近侍吩咐了一声。那个侍卫领令下去,工夫不大,将三千人马已经清点出来,环列与护城河的对面,等着曹文诏叔侄的接收。
  “多谢将军的关爱,末将想尚不需要接应人马。但末将所需的时间有可能会长一点?还望将军见谅,也莫要常常使人前来催使末将仓促与对方开战。”曹文诏对此可谓深有体会,因皇帝素来相信宫中的那些个宦官,所以每每有战事的时候,必是派出宦官随行作为监军。可这些宦官们也因此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每逢有战事的时候,一旦要是明军的主将因为策略所需,先暂避对方之锋芒之时,这些家伙必是上来催着尽快的开战。且每每总是以朝廷相压,迫使明军主将仓促出战,最后往往是大败而归。远的不说,就拿与东北军在黄河大战的王朴来说,岂不也是等于命丧于那些个太监之手。所以,曹文诏才将这丑话说在头里,也生怕这位义军的主将在给自己派一位穿小鞋的。
  听了曹文诏的这一席话之后,唐枫不由哑然失笑,可也由此得悉了目前明军中的那些弊端和不足之处。心中不由为此暗叹一口气,心中思付道:‘将者,国家之兵之主也。乃智、信、仁、勇、严也。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而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尔。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故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见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而即使知道这些为将之道的人,没有遇上善于用将之人的话,也等于明珠暗投,空有宝刀与手。
  第三百二十二章南阳城
  第三百二十二章
  联想到这些,他不由欣然对其笑着应诺道:“我得将军,如当初的皇叔得三国之智勇赵云,焉能轻视于尔之才俊?哈哈哈,曹将军你这也是多虑了,我唐枫别的不敢说,可对于在这看人上,可说是一看一个准。将军自管领兵去吧,我且入城与百姓们开仓放粮,而后待在城内静候将军的音信。”唐枫说完了,转身亲自将曹文诏的战马给他牵到了他的面前,亲手与之牵马坠镫,待其上马?
  这一手,顿使得曹文诏心血为此而翻腾不已。古往今来,只在三国演义之中听过当初的曹操曹孟德给关公牵马坠镫过。可那毕竟是说书人的言辞罢了,古往今来又有哪一个君主替手下的将军牵过战马的?
  曹文诏翻身上马,接过马缰绳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在马上对着面前的这位大头领拱了拱手,策转过马头来,带着身后的曹变蛟是飞马渡过护城河,到了排列的整齐有序的三千骑兵跟前。
  曹文诏先是驱战马由第一个骑兵的面前走过去,一直走到最后的一个骑兵面前。就见这些给自己所差派的骑兵,都是十七岁往上二十岁往下的棒小伙子。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牢牢地坐在马鞍桥上,身姿挺拔,目不斜视,手里或是持着戈矛,或是拿着长刀,煞是威风。
  唐枫带领着身后的几员大将跟着过了护城河,目送着曹氏叔侄径直领兵远去,这才转身同罗汝才还有张献忠进入南阳城内。等一进入城内,三家头领就将这位郭知府的府宅是据为己有。
  至于这位堂堂的郭知府则被关押到大牢之中,等着明天当着城内百姓的面将其斩首示众。至于其家眷,根据唐枫的建议,祸不及家属便放了他的家里人。而家财是全部充公,家中的奴仆丫鬟们也全都就地遣散,一人发给二两纹银,就此将人给打发出府。可郭知府的那几房小妾,却是死活都不肯离开这诺大的宅院。
  正在唐枫和张献忠罗汝才等三个人,刚刚走进大院中的时候,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犹如疯魔了一般的女人,从旁边的厢房内低着头撞了出来,朝着三个人就狠狠撞击过来。三个人急忙躲闪开,而那个女人尚是不依不饶的,对着三个人高声咒骂道:“姑奶奶就是不搬出这个宅子,你等又能奈我何?莫非还要杀了我不成?”这个女人是越说越来劲,这就要再次低着头对三个人在撞过来。
  张献忠从来都不是对女人能够容忍的人,见了这个女人居然这般的胡搅蛮缠,正好眼下这个女人奔到了自己的跟前,抬起脚来一脚狠狠踢在此女的腹部上。只听得哎呦一声,这个女人顿使摔倒在地,张献忠紧跟着就将腰下的佩刀拔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瞪着眼睛这便就要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那个女人被张献忠一脚踹倒在地之后,多少也变得清醒一些,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这几个人,可并不象那个总是宠溺着自己的郭知府一样。将自己捧与手中放在心头的供着,看起来,若是再似这般的胡闹下去,最后不仅仅是家产得不回来,很有可能自己的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这个女人尚不增站起身子来,忽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双满是泥土的靴子,紧跟着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出现在自己的跟前,顿时就唬了一跳。急忙先将一头的青丝先拢了拢,抬起一张祸国殃民的娇容来,对着张献忠甜甜的笑了一下。这一笑,顿令张献忠感觉到犹如满园的花竞相开放与眼前一般,令自己的双眼也不由为之一亮。
  “这位将军可是要将我给杀了不成么?妾身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罢了,自打嫁与郭知府也不过是为的吃上一口饭,能不再过衣不蔽体的日子而已。莫非这样也错了么?还望将军多多怜悯妾身,不要将妾妄杀了。如能留的妾身性命的话,妾甘愿终身服侍于将军一人。”这个容颜妖媚十分的女子说完,便一把就将张献忠握着长刀的手给捉在自己手中,紧跟着就用胸前一对伟岸以及的凶器不断地蹭去。
  嘡啷一声,钢刀坠地。张献忠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个女子的手狠狠握了一把。只觉得十分的柔软细腻,堪称极品。便一把将这个女人从地上给拽了起来,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这才笑着对她言道:“似你这般的妙龄女子,我又如何舍得将你给杀了?既然你愿意今后伺候着我的话,那你以后也就是我老张的侍妾了。照这样的话,那还是留在这个院子里好了。那什么?我说老罗还有唐老弟,你们哥两看看这样可是行么?”张献忠说着望向二人,他也并不糊涂,知道眼下在这城内自己无论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的。
  罗汝才却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转脸看了看唐枫,不知道这位东北军的头领,可否会同意强纳别人的侍妾这一条呢?尤其这个女人可还是郭知府的女人,谁知道今后在她的身上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罗汝才是干脆就不对此表态,直接看唐枫是怎么做?自己是干脆就随着他做也就是了。
  张献忠也早看出来了,知道这个跟曹操一样奸诈的罗汝才,是绝不会亲口说出自己的意见来的。所以也把目光投射到了唐枫的身上,不晓得他能否同意自己强占别人的妻室?要是实际说起来的话,自己以前也没少干这样的缺德事情,只是这位东北军大头领不知道罢了。往回说,在这支流民军队里,只要是挂个长的,手下有个几十号的人,又有哪一个没跟别人的婆姨睡过觉的?
  见这二人如今都在等着自己表一个态,唐枫倒也觉得有些为难起来。这个头一旦要是开了的话,那今后这些下面的人岂不会上行下效?再说占了别人的妻室毕竟于理有愧。而且看这个女人的模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知道她将来会蛊惑这张献忠干出什么事情来?
  犹豫再三,眼看着张献忠的一张脸已经逐渐变得阴更新o。沉下来。虽然唐枫并不怕他与自己翻脸,可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在义军内部闹出分端来。如今的义军可是刚刚合并到一处,想要一同努力建起一个自己的家园来。这就更不能与这个张献忠反目成仇了。
  想至此处,便也对着张献忠友好地笑了笑,对其言道:“既然张头领想要留下此女,倒也并无不可。只是有一样,张头领可莫要将军中大小事情都说与此女知晓。还有这园中的财产,也是不能与她的。记住这两点,人你就可以领走,不知张头领可否同意小弟所言?”唐枫也是做了一大让步,现在就看着张献忠如何说了?
  听了这位东北军大统领所说的话,张献忠地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娇艳异常的女人,仔细衡量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对着唐枫回应道:“既然唐头领都这般说了,那老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请唐老弟放心,我这个人即使做梦都是嘴严实得紧,保证不会说漏了嘴就是。哈哈哈,小娘子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与你呢?”张献忠说着,一把扯起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就朝离着最近的一间厢房而去。
  唐枫和罗汝才互相对视一眼,不由一起苦笑了一下。“呵呵,我以为这要讲贪恋女色,除了我罗汝才这般没心没肺的人就不会有别的人了?哪知道?老张这小子居然是这么狗急性子的人。唉,在咱们这义军里,将来可是有的热闹瞧了。走吧,你我还是抓紧,先命人把府衙的钱粮册寻出来?仔细的核实一遍之后,在去休息,不知唐老弟你意下如何?”这个罗汝才倒是难得这般精心,往常所打下的哪座城池,他也不增这般的上心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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