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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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望着眼前那一大群,显得如此生龙活虎的马匹,洪承畴心中也抑制不住的,一阵阵的喜悦之情袭卷上心头。“可是统领大人下令,让人去将这些战马都放出去,不知此却是因何缘故?”正在他瞧得高兴之际,忽然从他的背后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声。洪承畴扭颈回头望去,正是那个自己命军校前去通知他一声,让其随后赶上来的那位额真。
  在向他的背后望过去,只见在他的身后跟着成群结队的,镶蓝旗的重甲骑兵。看那些军校身上,倒是正如自己心中所希望的那样打扮,看起来,这个额真倒也是一个妙人。无需自己过多的吩咐?他就可以探悉自己的心意?便对其笑着言道:“额真大人,今日我敢担保,准保会将这些匪类引出旋城?到时候,还需仰望于大人的铁骑,将其彻底的剿灭掉。回头,你我也可以去向贝子爷的面前请功邀赏?”洪承畴说罢,却是仰天大笑起来,一部花白的胡须几乎就要撅到天上去。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第八百六十五章今夜戌楼一如梦,任由马群门前来
  “呵呵,这一切,也得靠着大人你的神机妙算才可以达到。()这要是说起来,末将还是占了大人的光才是?待这一趟差事结束以后,属下请大人好好的去京师里逛上一逛?因属下的家就住在京师里面。属下临出来时候听人说起,最近可有不少被从南方所买来的歌姬?想来大人一定会喜欢,到时候让她们来为大人唱上几只小曲的?”这个额真对这洪承畴,倒是小心而谨慎的巴结着他。这也让洪承畴的心中对此感到大为受用,不由看了看眼前这个额真。只是奇怪,如何在这满洲人里面,竟也有这么会凑趣的臣僚?看起来,此人倒是值得自己与之好好结交一番?
  想到此处,才忽然记起来,自己眼前还有正事需要去办?便急忙对着这个额真,也十分客套的拱了一拱手对其言道:“天色已是不早了,我等当在酉时之前结束这件事?走吧,喝?”说完之后,催开战马绕出营门,直奔着护城河的方向而去。那个额真也急忙纵马紧随在他的身后,一千名铁骑也紧跟其后,顷刻间,就奔到了护城河跟前。洪承畴吩咐那个额真,将其麾下的人马,就设在离着护城河半里地远的地方。而一旦,若是在护城河对面的旋城之内出来了人,想要在这些骏马身上打什么主意的话?这半里地远的距离,催马即到。
  随后,又下令给手下二百名的军校,让其各自备好弓箭,躲在护城河侧面的一处洼地之内,时刻留神听着,在城门那里可有何异常的动静?等将这两面伏兵都安排利索之后,洪承畴这才对着,那七八个管着五百马群的军校吩咐道:“将这群马都与本将小心赶到护城河边去,只要见到对方有人出城,就将马往回赶,但不可将其一下就驱赶回来?免得对方在看出其中有诈,再不肯追过来,就会坏了本将的大计。你可听明白否?只需将对方的人马引过护城河,就给你等记上一大功劳?反之,若是暴露了本将的意图?则是将你等全部都处斩在护城河岸边。你等这就去吧。”说完之后,对着那几个军校挥了一下手。几个军校领了他的军令,急忙驱赶着马群,直朝着护城河岸边飞驰而去。
  那五百匹战马,素常都被关在大营之内,虽然也有人精心的照看着,可毕竟不像眼前这般的自由。眼瞅着一条大河横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还管那么许多?一时竟都撒开了欢,直直朝着河水跟前奔了过去。转眼也就到了护城河的岸边,群马饮水的饮水,有的就举步踏进护城河水之内,轻轻涮洗着自己的身躯。那几个军校则是不时吆喝着,令游进河水中央的几匹战马在游回来。且不时的抬起头,偷眼瞅一眼,如今在旋城城头上可是有何动静?
  而城下折腾出这般的大响动,驻守在城上的人,却又如何不能瞧到?站在城垛口后面的额亦都,眼见着一大群的好马奔到了护城河岸边,一时不由将双眼等瞪得大大的。盯着城下的那群马匹,此时在他心内,对着这群马真是艳羡不已。恨不得这就打开城门,带着一彪人马奔到护城河岸边,去把马群抢回城内来?
  站在他身旁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倒也看出来了额亦都此时心中的这一番心思,知道这位蒙古将领平生最喜爱之物,就是亦如城下的这些好马。可往往越外表艳丽异常的东西,却往往身负剧毒。一如那些田野和森林之内的野生蘑菇一般,以及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一样,外表炫彩耀眼,足可吸引的人,忘记了其身上会蕴含着剧毒?如今,城下的那个将领令手下之赶来一群战马,在这护城河岸边,又是饮马又是不停地洗涮着战马的身子。这里面要是没有毛病,那才是见了鬼呢?再看额亦都此时,脸上竟然呈现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不免开口对其劝告道:“义兄莫非是打算这就出城,将这些战马全部掳进城内来?”说着,瞧了一眼额亦都,又瞄了一眼城下,隐隐约约在那片洼地之内,所显露出来的头盔顶端。额亦都听了他的这几句话,不由惊喜的回过头来,对其开口探询道:“莫非城主是答应让我出城一趟?好去将那些战马全都弄进城内?”说完,一双眼睛紧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只见这位冰雪城主听了他的这一句反问后,只是摇了摇头。
  不等额亦都再度开口对其请令?就听得这位城主对其言道:“非是我不让你出城?你来看,在护城河斜对面的那一大片洼地之内,如今隐约可见隐藏着无数的甲兵。若是你一旦出了城去,莫说这马你弄不回来?兴许还会中了对方的埋伏。而这仅仅是我就能望到的地方,谁又晓得,在望不见的地方,却又会伏有多少的兵将,再苦盼着你我出城去呢?最后,以至这座城池再也坚守不住下去。”说完,唯恐额亦都不肯相信,用手朝着那片洼地一指,令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的眼珠转了转,对于城下的那群好马,他的心中可照实是割舍不得。便又有一些不太死心的,开口对着眼前这位城主请令道:“我也不往远处去,只是在护城河岸边,只要将战马弄了回来,我就立即返回城内如何?这样一来,对方即便再有伏兵,却也奈何我不得?就请城主与我一支军令,末将准保会为城主将战马给赶回城里来?”说完之后,这就打算转身吩咐手下人,去准备套马的杆子和绳索去?
  却见这位城主将脸色向下一沉,对其申斥道:“你身为将官者,如要都不遵从于军中号令?又让你的手下军校,却又如何来守这军中的法度?今日,无有我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出城。但凡有出城者,均被视作反叛投敌之人。不过,如果对方要是一直用此计,来勾引我等出城?哼哼,那到时候,本城主自有一番道理。到了那个时候,管叫这八旗军中的好马全都主动地奔入到我城内来。”说罢,唐枫却是转身离开城头,竟然就此下城而去。
  听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番严厉警告之后,额亦都不得不将这个念头彻底打消。只是听这位主帅,末了最后所说的那几句话,倒是颇有一番深意蕴含在其中?只是不晓得,他心里又在打着怎样的主意?只是对方既然不肯明说,即便自己再追上去,去与他软磨硬泡的打听?他也绝不会说出来的。只好是眼盯着城下,叹息声不断。那群战马对他的吸引,就如同一只猫抓在他的心头不断地轻轻挠抓着。
  半日功夫说过也就过去了,洪承畴和那个额真一同立马在半里地远的地方,等着从护城河那边传出信号,这面也好即刻带着兵马奔出去,去截杀那些,打算出城抢夺战马的东北军校?可左等不见前面有任何举动?右等也是依然没有响动。一直等到了太阳都落了山,马群也都奔到长满野草的地方去啃开了青,城上还是一无所动?洪承畴到对此没有丝毫得郁愤,依然是满脸淡然的神色。对着身旁的那个额真吩咐一句道:“告诉兄弟们,全部就此返回军营。”说过之后,自己却先带转马头,崔开坐骑,战马腾开四蹄,竟一溜烟的朝着大营的方向奔去。
  那个额真错愕半晌,便叫过两个军校,令其分头去将马群和弓箭手全部都给叫回,自己这才也带着骑兵折回联营之内。可等到了军营里面,就见大营之内,却是显得十分的热闹。正有不少的军校,正从各自的营帐里面奔了出来,跑到了营中的每一处的锅灶旁边排好了队伍,等着开始打晚饭。并且,看这群军校们一个个竟是有说有笑的,哪里有一点败军的模样?分明就是一支得胜之军,返回营内来接受上官的犒赏来了?、
  这一夜,八旗军的联营里显得十分的热闹。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时分,才从上面传下一道军令,令众人开始准备休歇,以备明日好在次出营。又是一夜过去,洪承畴这一回,却又增加了一百匹战马放逐在马群当中。又命手下军校将其赶到了护城河的岸边,继续去吸引城上的东北军的注意。
  而那两哨埋伏下来的人马,自然一如昨日一般,再用原先地方设下伏兵。竟仿似钓鱼一般,洒下了香饵,只等着鱼儿来吞钩而已。最终,还是白白的渡过这一日的功夫,城上的人对此竟还是不理不睬。而洪承畴倒也有他自己的主意,既然城上不见有人出来,自己却也不因此而着急不安。
  眼瞅着又是一天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到了晚上,洪承畴还是照样带着人马返回大营之内。这一次,又命人传军令去与伙头军们,今夜除了还是照着昨日那般来做那三道菜?并且,再来给军校们多增加一道菜。军校们对此自然是心满意足,而那个额真还有其手下的几个牛录,却对此越发的琢磨不透起来?
  第八百六十六章骄纵之计欲破敌?尚需主上无猜忌
  第八百六十六章骄纵之计欲破敌?尚需主上无猜忌
  这些大小统领们,对此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几日除了是让众人白白出去牧马之外?再有就是让军校们徒劳往返的奔波个不停。好在众人与外头待了有大半日的时辰之后,回到营内总算是能得到一些犒赏,吃上一些得自己口味的菜。且这菜的数目和款色,是每天都在不停地增加且又变换着。以致八旗军校们在每日清晨,刚刚洗漱完毕之后,就开始盼望着主帅吩咐他等出城去站队?也好能够早些赶回来开饭。而这位统领大人,果然一如众人所愿。每每,在大早晨起来之后,众人刚用过了早饭,这位统领大人就吩咐手下军校出营寻个地方站着去。听其而言,乃是为了给城内的东北军设下伏兵?只是,这设下伏兵,可也有了几日的功夫了。怎么就不见城内的东北军被引逗出来呢?相反,倒是军校们的身子有发胖的趋势。长此以往,就怕东北军是不仅没有上他这个当?倒是将自己营内的八旗军校们,全都给喂得白白胖胖起来?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去上阵杀敌?
  如此的又接连过了有四五日的光景,洪承畴却依然是对此不慌不忙。只是,他每一次下令之后,被手下的八旗军校们所带出去放牧的马群,却在悄悄的增加着。到了第六日头上,军校们一大早就用过了战饭。随后就开始期望着统领大人,传下军令也好吩咐众人出去站队?好能在晚上回到营内,再来享受一番口腹之欲。
  果不其然,洪承畴还是继续照着前几日这般,令手下军校开出营外。又命军校将那群战马的数目增加到一千匹,且还都要挑选上好的战马赶出营外,去往护城河岸边去放牧。只是,他这么一连数日,只管自己这么胡折腾着。早有那个有心的人,偷偷将此事禀告给了巴布泰,而这位贝子爷虽然是碍于圣旨,无法过问与洪承畴所为之事?可不代表着他就对此漠不关心,毕竟这些八旗的兵马,可多数尽是由他这位副旗主旗下的旗丁组合而成。
  一旦若是有所损失,可也就等于是折损了自己旗下的人。无形之中,也就削减了上面那位正旗主的实力,令其在众旗之中的地位定会有所下降。那他上面的那位旗主,也定会对其加以询问。说不得,就会拿此事来定他一个重罪?要知道的是,这些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哪一个不是巴望着,别的旗最好是都能变得势孤力单?也好能趁势吞并了对方?就连那位皇帝的心中都有这种心思,又何谈论旁人?所以,巴布泰闻听此事之后,也在自己的联营里有些坐不安稳起来?急忙派出一个心腹戈什哈,到前面的军营里,去与洪承畴打听一下?看他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因何,竟一连几日都不去攻打旋城城头?如此一来,岂不是给了城内的东北军喘息之机?
  等洪承畴方将骑兵和马群打发出营门去,这个戈什哈恰巧也就赶到了营门口,将洪承畴的去路给拦住。只是坐在马上,对其草草的见了一礼,便开口对其询问道:“贝子爷令属下前来与统领大人当面打探一下?最近几日,因何不在命统领麾下的兵马去攻打旋城城头?还望统领能与属下解释一二,属下也好能回去交令?”这个戈什哈仰仗着自己,乃是巴布泰手下的心腹之人,对于洪承畴也就没有显得十分的客气。
  洪承畴听了之后,心中也顿时恍然,情知必是自己手下的人,偷着与暗地之中去巴布泰的面前讲了自己的闲话。虽然不晓得是哪一个人?可也将巴布泰的心给弄得,因此而对自己不免有些开始狐疑起来?这可有些大为不妙?急忙对着这个戈什哈十分客套的回复道:“请这位兄弟回去与贝子爷面前说上一声,莫要听从于那些小人的言辞?末将担保就在这几日之间,东北军准保会出城前来与八旗铁骑交战一番?到时候,旋城可谓是唾手可得?另外,末将这里有几锭银两,还望这位统领能将其收下。”洪承畴说完之后,却伸手在自己马后的褥套内摸出了二十几两的纹银,在马上探过身,朝着眼前那个人就伸手递了过去。
  这银两也是洪承畴这几日,特意准备下来的。为的就是能在到时候,替自己上下打点一下。也好能让别人为自己在上官面前,说上几句的好话去。别到最后,自己在落了一个墙倒众人推?即便上面有皇帝给自己来撑腰?可也架不过这群大臣,在下面日复一日的讲说着自己的不是。长此久往之下,在众人不时地诋毁中,皇帝岂又有不肯相信之理?果然,那个戈什哈也没有与他客套客套,却是满面带笑的将银子接到自己的手中。
  在自己的手上颠了一回,这才将其放入怀内,笑着对洪承畴言道:“多谢洪统领,只是,还请洪统领多多注意一下自己手下的人?虽然贝子爷肯相信洪统领这几日所为,定是有着你自己的用意?却也架不住旁人眼瞧着洪统领被贝子爷所赏识,独自领兵分营与敌作战不是?所谓树大招风么?呵呵,算了,小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洪统领如果方便,能否对我讲上几句?如此,我回去也有话对贝子爷说。也可就此打了那几人的脸面,让他等再到贝子爷的面前,去如长舌妇一般的嚼舌头?”这银子一到了他的手中,这个戈士哈立时就替洪承畴着想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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