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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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茂一皱眉,问道:“你这都是从哪听说的?胡说八道呢还是真格儿的?”
  “我在欧洲认识了一个龟蛇剑的传人,他是青帮出身也在被邀请之列,这事儿世界青帮总会也参与了,帮主高雏凤是劳伦斯地下娱乐城的第三大股东,我那朋友道号知白跟我义气相投,此事绝不可能有假!”仇天凿字凿句说的斩钉绝铁不容置疑。大有谁在怀疑他胡扯就跟谁急的架势。别人还在质疑,李虎丘却信了七八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高雏凤!只听仇天继续说道:“上次高帮主的儿子一周岁生日,我那个朋友也去祝贺了,这件事是高帮主的岳父亲口对他说的,那还有假?”
  李虎丘闻听,脑子轰的一声,顿觉头顶绿气千条油光崭亮。她儿子?还一周岁?哎呀不对!“老仇,你快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仇天想了想,就前些日子呗,嗯,似乎大概可能也有半年了吧,反正叫不准,见李虎丘脸色都变了,忍不住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续道:“高帮主可不是一般人呀,弱质纤纤一介女流愣是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掌控了青帮大部分力量,顺利办成了从北美把青帮总部挪到欧洲这件大事,她故意放权给孙鬼马贺司徒二人,假意同时敌视两个人,悄悄往他们身边安插亲信,暗中派人与贺司徒结盟,甚至不惜下嫁贺司徒的侄孙,终于取得了力量上的优势,将青帮主要资金和力量都从孙鬼马的地盘上挪出来,要知道那孙鬼马在北美经营多年,跟合纵国政府要员多有来往,能从他手中把青帮主要人员和一半资金平稳弄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虎丘听到高雏凤下嫁贺司徒侄孙这句时顿感失望透顶,其他的便再也没听进去。仇天又道:“青帮目前在俄罗斯发展的很好,贺司徒的侄子贺余生功劳极大,他跟我那个朋友本是师兄弟,自从贺余生成了高帮主的公……”
  李虎丘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起身说上厕所来到院中,仇天后来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夜风微凉,他心里一直想着高雏凤到底还是嫁人了,那个孩子多半不是他的。又想:我在这儿失落什么呢?当初不能给高雏凤的今天就能给了吗?真是何苦来哉!回到屋中,端起酒杯连干数杯大有将一干人等尽数灌趴下为止的架势。仇天大约也发现李虎丘的情绪不对,便没再说起青帮和欧洲的事情,几个人闲聊些别的事,正说的无趣时,忽然敲门声响起。尚楠知情识趣,没用几个坏人吱声便去开门迎客。
  开门一看不由吃了一惊,结巴道:“五,五哥你这是怎么了?”
  门口帅五凝眉冷目,语调急速低声吩咐:“先把车钱付了,然后快去给我弄身衣裳来,他妈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悄悄地回去拿件衣服就……”
  “我靠,你丫这是练的哪一出?”李虎丘急于知道是哪路神仙赶回来了,迎出门来往门口一看,只见帅五只穿了条内裤站在大门口,被夜风吹的鼻涕横流,一个劲儿的催促尚楠先给他拿件衣服。
  “我他妈遇上打劫的了,倒了八辈子血霉!”
  “快进来慢慢说,屋里没外人,你丫还装什么?”
  帅五见已经被李虎丘撞破倒霉相,知道这厮手快嘴巴也不慢,这人算彻底丢了。点点头,跟李虎丘进了屋。一眼看见仇天这没见过的面孔顿感局促,李虎丘连忙给他们相互引见。帅五以手遮脸道:“羞煞了,恨不能钻进鼠洞中,等俺换身衣裳再出来报字号。”仇天也是义气豪爽男儿,爽朗一笑道,哪那么多规矩。帅五随尚楠往后边去换衣服,屋中三人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大会儿帅五回来,换了一身尚楠的运动服,表情十分尴尬略有自惭形秽之意,边走边数落:“你小子就不能少长点儿,模样就不能谦虚点儿?跟五哥认识这么久怎么一点儿机灵劲儿都没学到,害我这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王茂道:“你丫在外头受气了别拿小楠撒气,你们谁在欺负尚楠,我就让哪个上院子里跟他单挑,放心,保证不欺负你们,让他一只手跟你们打,李虎丘除外啊,他要想打先自绑双手。”
  帅五道:“去你的,别跟我说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粗活儿,我正跟这事儿犯恶心呢。”
  李虎丘问:“你丫到底碰上什么事儿了?咋弄的这么狼狈?”
  帅五幽幽一叹,张嘴含半句想说又难为情时忽听大门外又有人叫门,李虎丘起身道:“等会儿再说,我去看看又是谁回来了。”
  大门一开,却是两个人坐一辆出租车来的。前边的是沈阳,后边的居然是白狼。李虎丘这一喜非同小可,连忙上前招呼。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还一起过来了?从哪来?坐什么车过来的?”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阳一笑,一句话就回答了所有问题:“过去就认识,在杭城来往这边的大客车上偶遇。”李虎丘道:“走,上里边慢慢说。”
  三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屋,李虎丘刚欲给他们相互引荐,忽见帅五面色大变,那模样就好似窦娥在阴曹地府遇见了张驴,咬牙切齿幽怨无比,手上捏了个兰花指,点着白狼和沈阳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虎丘和王茂仇天见此情形心知有异忙问怎么回事?只见三人表情各异,白狼目光斜视挠着后脑勺,沈阳表情尴尬直说是误会,帅五一跳多高尖声叫道:“误会个屁!”哪里还有半点潇洒从容赴国宴时的风姿。李虎丘赶忙问沈阳。
  “哎,怎么说呢,这事儿真不赖我们,今天下午我从杭城上车,一上车就碰上老白了,一聊天才知道他也跟你认识,这次是受了王哥的邀请来这边的,后来半路上这位五,五爷就上来了,当时车上说话也不方便,我和老白就没多谈,只闲聊些不相干的,彼此后来才闹出误会。”
  李虎丘着急道:“别扯这些闲篇儿,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白狼哈哈一笑,道:“是这么回事儿,他上来以后不大会儿又上来几个牵驴坐庄的小子,车到人少的路段后,那几个家伙开始勾搭人玩扑克骗钱,强逼着一个老头跟他们玩,我们正要管闲事……一指帅五续道:他就抢先跟那几个小子玩上了,结果这家伙还真有绝的,把那几个小子赢的干干净净,沈阳和我眼瞅着那几个小子把扑克换来换去,可一翻牌就是他的牌大,我们两个见猎心喜,就想跟他交个朋友,所以就参合了两下。”
  李虎丘立时明白了七八,想那几个牵驴的小把戏遇上帅五这千门顶尖人物其结局可想而知。只是不知道沈阳和白狼怎么跟他干上了。只听帅五接口道:“我以为他们俩跟那几个鼠辈是一伙儿的,所以就来者不拒跟他们俩玩上了,当时以为着在车上骗老人妇女的小把戏里能有什么厉害人物?所以有些大意了,也是这孙子扮猪吃虎的本事太大,我连赢了十几把之后,说了两句狂话,没想到最后一把丢人了,就输了一把,全身一个大子儿都没剩下。”再往后话题有点悲惨,他没接着说下去。
  沈阳一抱拳,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完全是误会,我也是太好胜,之前看了你的手法知道你厉害,不把你麻痹住了我没机会赢你那一把,只是我们也没想到你那么好赌,都下车了还拉我们俩比划去。”
  帅五腾地站起,道:“老子输就输的硬气,玩就玩的起!不像某些人,玩不起就动手,我问你最后那把牌到底谁赢了?”这句话却是冲着白狼问的。
  白狼老老实实道:“你赢了,我偷换了你们的牌,不然本该是沈阳兄弟输的。”帅五冷笑一声道:“你换我牌没什么,但别让我看出来,出千泄底还不认,末了还把我给抢了个精光,这笔帐怎么算?”沈阳心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说的那话有多刺激人。
  李虎丘忙道:“别算了,别算了,全是我的错,都给我一点儿面子,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吧。”左右看一眼,正看见帅五咬着下嘴唇,幽怨的看着他。忙道:“沈阳和老白你们两个太坏了啊,输了还耍赖,这可不地道,赶紧给五爷道歉,五爷从来宰相肚子能撑船,你们一道欠这事儿就完了。”
  沈阳和白狼相视一笑,一齐抱拳,白狼道:“五爷,对不起了,我们哥俩儿正式给您说声抱歉,论说道上出千泄底那是要剁手指头的,但咱们既然是自家兄弟,就不能按那规矩走了,一会儿喝好了我们哥俩也脱光了出去跑一圈儿,你看成不成?”
  帅五委屈的点点头,“你们最好现在就脱了跑一圈儿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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