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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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丘把缚在腰间的圆柱形包裹解下,马春暖吃惊的问,你要做什么?李虎丘嘿嘿一笑,这破玩意一点用都没有,带在身上怪沉的,不如丢了还省点力气。马春暖大吃一惊看着他。李虎丘笑嘻嘻说,别抱了,你们死乞白赖的非让我把你带回去,还不全是为了你怀里那玩意。叹道,说到底还不是对我不太信任,怕东西交给我之后反手我就给卖了,这东西放到市场上对于某些导弹工业水平足够的国家而言,一夜之间便可以改变他们的国防科技水平,卖好了几亿美金大概不成问题。马春暖面色大变,下意识的向后挣扎。虎丘脚下一动,跳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
  只见马春暖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浸透,虎丘皱眉说,血流了很多。马春暖徒劳的挣扎着,想着,这次的量的确有点大。她已经想到李虎丘要做什么,所以无论如何她更不会允许他那么做。偏偏她又不好说自己来那个了,只有奋力挣扎。却哪里挣扎的出贼王的手心。一双妙绝天下的手轻而易举的解除了她的武装。虎丘说,别动,我是为救你的命,医者父母心,就像你父母一样。马春暖说,你就是一好色无厌的大流氓,能有什么狗屁父母心?执意不肯。李虎丘只好霸王硬上弓,褪下她已经被血浸透的裤子,只见在她臀部靠近大腿根儿的位置果然有一道崩裂的创口,随着她的挣扎,还在不断流血。李虎丘说,你别乱动,那里边的碎玻璃可能划破了你的副血管,不是很厉害,但如果不及时止血还是有生命危险。马春暖羞愤难当,不知好歹的叫着,李虎丘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喊着喊着,竟觉得浑身发冷,原来是失血过多当真晕了过去。
  马春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辆蓬车里,她悚然一惊,第一件事便是去摸那个小包,发现东西还在顿时放心不少。接着忽而想起晕倒前的事情,想到某人狼藉的声名,又立即感受了一下身体是否有变化。她骇然发现那里竟多了一块卫生巾。除了他还能有谁帮她换了这个?刹那间,羞,怒,囧,欲哭无泪,欲怒无力,诸般感觉纷至沓来。正这时,她感到有人碰了她胸一下,顿时一惊,侧头一看竟是个脏兮兮的白人小女孩,棕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满脸雀斑,用斯拉夫语说,妈妈她醒啦。马春暖一愣,这小东西是哪来的?冷不丁身后又有个成年女人的声音入耳,醒了就好。
  车停下来,篷子被掀开,露出那张可恶至极的脸。笑嘻嘻对她说,我不是大夫,处理不好你的伤口,幸好这位大姨是个护士,这小家伙也懂一点,多亏她们母女帮忙,才把你救活了。马春暖发出啊的一声,面部神色明显一松,忙用斯拉夫语向那母女两个表示感谢。李虎丘有点羡慕的说,你会的还挺多的。马春暖想起他扒自己裤子的流氓行径,就算出于善意也不可轻饶。气呼呼的不搭理他,又问那小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了?小姑娘告诉她,是这个哥哥前天晚上把你送到诊所的。那位中年护士说,你这是外伤发炎又赶上来潮,引起了崩漏大出血,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又有人冒险去城外封锁线盟军营地为你取来了药,这会儿你已经在圣母的怀抱里了。
  李虎丘说,我他妈都猜了一天谜语了,你快帮我问问她们,这报纸上写的是什么,有没有关于华夏使馆方面的内容?还有这地图上面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哪里,我想去找一个非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员国坐飞机去莫斯科,怎么走最方便?马春暖没好脸子从他手上接过报纸和地图,不经意的看见虎丘手上有血迹是从手腕上流下来的。不禁暗吃一惊,前天夜里的战斗过程虽然凶险,但看上去却是一边倒的局面。这个神一样的大流氓也会受伤吗?她随即想到中年女人刚才说起有人为她去盟军营地偷药的事情。李虎丘察言观色说,没事儿,当时营地里人太多了,我又着急下手,胡乱闯进去捅了马蜂窝,被子弹蹭破点皮儿。你快跟我说说报纸上写的是什么?
  马春暖低头看了一眼,塞黑日报,在显著位置上写着,美军轰炸华夏使馆的后续报道,说到了昨天白天华夏方面处理善后的专机已经抵达,公布的伤亡数字依然是四人。没有关于夜袭的相关报道,但却提到了她的一些同事的名字,他们都活的好好的。她高兴极了,有点忘乎所以的赏了大流氓一个欢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虎丘知道。李虎丘听罢,面无表情,想到,东阳如果平安,为何不跟自己联系?
  第339章 铁血豪情敢当敢为
  燕东阳在天兵小组的代号是孔文龙起的。
  小草无名,坚忍不拔!吹不垮,踩不死!
  一名狙击手除了神准的枪法,最重要的技能是什么?就是隐蔽!保护自己消灭敌人,是每名狙击手接受狙击训练后学习的第一句话。但此时此刻,东阳却不能这么干。对手不是寻常之辈,他没有虎哥的心之神道,找不到对手,就必须让对手找上他,否则对方就会找上使馆内的人,那里还有四位幸存下来的军事专家和魔鬼隐形机的残骸不容有失。
  东阳从阴影里奔出来,站到月光下,他听到了一声枪响。他没有躲避,因为他知道自己还击的机会只有这一瞬,高手过招,毫秒之间便足以决定胜败生死。东阳闻声辨位回首便是一枪。回首的瞬间他避让过了心脏要害部位,对方的子弹先一步在他肋下划破一条口子。东阳丝毫不为所动,回首这一枪正命中右手边建筑顶上那人。子弹发出打在金属物体上的声音。
  生化兵人!
  那人中枪后仍然在迅速移动,与此同时,东阳熊罴一样的本能告诉他,另有一人也盯上他了,他没有时间开第二枪。东阳迅速在地上一滚,身后留下一长串子弹。他借着一滚的瞬间解下身上的弓箭。子弹打不穿生化兵人的外骨骼,近距离内狙击步枪暂无用武之地。
  两名生化兵人连续向东阳射击,他用最快速度以s形运动轨迹飞奔向使馆被炸开的断壁处隐蔽。子弹在他身后爆出连串火花。东阳躲在墙壁后面,两名生化兵人从使馆外的建筑上跳下,分左右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他们的动作小心而迅捷,向两只锁定猎物的黑豹。东阳已经被他们逼入死角,他们无声无息的接近着,志在必得,准备发出最后一击。
  忽然墙壁后面传出一声呼哨,两名生化兵人不解其意,稍稍犹豫了一下,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他们仗着外骨骼护具的保护,继续靠近。
  千米高空上,铁翎闪电般的速度凌空击下,两名生化兵人察觉到空中的动静时,铁翎的巨爪已经到了其中一人眼前,这人惊呼一声狗屎,横臂一挡,护住面门。
  就在这一瞬间燕东阳动了,从墙壁后面一跃而出,一支重箭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利啸,从这名生化兵人的头部贯脑而入。与此同时,第二支重箭已搭上弓弦。另一名生化兵人却没给他射出这一箭的时间。这人只在铁翎凌空击下的瞬间迟愣了片刻,随即便反应过来,燕东阳射出第一箭的刹那,他已经抬手指向燕东阳,手臂上的外骨骼配套机枪对准东阳猛烈开火。
  从东阳跃出一箭射杀一名生化兵人,到第二名生化兵人反应过来向他开火,一切经过只在毫秒之间,东阳肩部,胸腹部先后中弹!整个人被子弹打的向后飞退,那名生化兵人断定他已无再战之力,抬起枪口迎上第二次凌空击下的铁翎。
  便在此时!身在半空的东阳挽弓搭箭射出了第二支重箭!
  那一箭,凌厉非常!那一箭,杀意纵横!箭至,人亡!第二个生化兵人中箭身亡,燕东阳重重落地。
  身受重伤的燕东阳没有时间关注自己的伤势,他立即从地上爬起,肩窝里有一颗子弹令他的左臂几乎抬不起来,胸部的子弹卡在骨头里。最要命的是腹部的那颗,柔软的腹部没有坚硬的骨骼抵挡,子弹穿透了东阳坚韧的腹肌,打进肚子里。只一会儿的功夫,鲜血已经染湿了东阳浑身。他咬着牙跑到院子里,拾起狙击步枪,迅速攀上使馆楼顶。赶在即将到来的海豹突击队来之前占据了有利位置。一路酒席招待一路宾朋,隐蔽狙杀只适合对付这些普通人,如果刚才东阳用这招对付生化兵人,此刻使馆内恐怕已经没有活人了。
  那一夜,使馆外枪响如爆豆,彭将军在第二轮战斗打响后率领使馆内的武官们冲出来打算帮手,可他看见的只有一面倒的杀戮,两辆冲锋车在使馆外已经被打翻,楼顶的狙击枪连续射击,每一声枪响过后,就意味着一名突击队员丧命。彭将军所见到的海豹们不是在进攻,而是在拼尽一切办法撤离。使馆周围附近的制高点很多,但没人能够占据,燕东阳开枪的速度是这些普通军人中的精英们无法想象的,绝大多数死去的突击队员抱着枪,甚至都没能射出一颗子弹。有个人试图用火箭筒向东阳射击,却被空中掠下的铁翎一爪抓断了脖子。
  这时候,南联盟军方终于赶到了。大部队的到来让局面得到控制。损失惨痛早无心恋战的突击队缴械投降,清点人数时才发现,三十九名成员只有少数人活了下来。燕东阳浑身浴血来到众人面前,向彭将军举手敬了个军礼,彭将军率领一众武官向他还礼,眼见着东阳一句话没说便晕倒在地,赶忙扑上去把他抱住。
  ※※※
  马春暖放下电话,面色沉重。李虎丘问什么情况?春暖说,东阳重伤大量内出血后昏迷,使馆内缺医少药,南联盟方面派了最好的医生去救治,但受到条件限制,终究是没能……说至此处,哽咽的说不下去。李虎丘如遭重击,竟一屁股坐到地上,马春暖满眼飙泪,痛声说,东阳现已被空运回国,到现在还没苏醒……虎丘一跃而起,喝骂道:“你他妈讲话不能一次说完吗?”马春暖听他出口伤人,登时恼了,欲待还嘴,却见虎丘双眸通红,想到这个男人是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如今见他这般伤心,一腔怒火登时散了。幽幽道:“我爸也很关注这件事,他的秘书告诉我,医生诊断东阳是脑死亡,没有醒来的可能性。”
  那曾经龙精虎猛的少年,身负熊罴之力。那个朋友极少,却能与禽兽为友的铁血少年。南联盟和保加利亚之间的边界上,李虎丘呆坐在山坡上,望着远方的炊烟入神。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话,他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东阳,你等着,虎哥一定想办法医好你!
  马春暖在一旁陪着,想给他一些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继续劝说,所有人都尽了力,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怎么难过也无济于事,东阳是英雄,他救下了使馆里所有人。李虎丘面现怒色,你是想告诉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值得的?马春暖摇头急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大声的:“李虎丘,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难过也于事无补,我以为你们都是真正的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东阳是真正的英雄,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你是他大哥,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使命,别给他丢脸!”
  李虎丘说,我要联系楚总。马春暖一愣,摇头说,这我可无能为力。李虎丘没再跟她废话,野蛮的将她珍逾生命的小包夺走。马春暖急了,上来抢夺,小手在李虎丘身上用力厮打。虎丘从怀里摸出电话丢给她,把消息传回去,就说我要回国,回燕京接东阳。马春暖停止徒劳无功的厮打,愣怔的看着他,半晌才说话:“你疯了?你多难才逃出来?知不知道国内有多少人等着盼着要抓你?东阳他已经这样了,你回去就有用吗?如果能治,国家会不给他治吗?”李虎丘冷笑不语。马春暖点点头,赌气接过电话说,好,我打,我帮你说,你若被抓再也出不来的那一天别求我去看你。
  楚文彪打来电话,亲口对李虎丘说,把东西拿回来,你的兄弟随你带走!楚文彪的话很少,但向来一言九鼎。李虎丘说,一言为定!
  马春暖安静的坐在那儿看着李虎丘,她在这个男人脸上没有找到绝望悲伤。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尊没有情感的石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流露。可是此刻的他偏偏正准备为了兄弟义气,甘冒奇险回国。他难道不该为东阳的遭遇而悲?为自己的前途未卜而忧?马春暖想到萧落雁对他的评价,这个男人无愧,无忧,无惧,他就像一副永远不能解构的泼墨山水画,拥有一个无法剖析的灵魂,象昆德拉笔下的圆舞曲一般,没有人可以影响他的步伐,跟他在一起,只要一直随着他的节奏欢快地跳舞,手牵着手,不必局促,更不该感到不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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