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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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东阳嗯了一声,“我的任务完成了,前边的路途交给王茂大哥了。”
  李虎丘问:“咱们的人没什么损伤吧?”
  燕东阳道:“带着几十个前特战师的精英,在这种天气里处理这么点‘小问题’要是还有损伤,我可就白在天兵小组混那么些年了。”
  李虎丘道:“臭屁什么?赶紧滚吧。”
  李虎丘之前听陈至阳透露隐门秘密后,想到他们会派人暗中监视罗小宝,便秘密安排东阳带人跟随他们出来,目的便是找出血痕派来监视罗小宝对付陈至阳四人的杀手。这一路从申城往北至,此途径多个城市,每经过一座城市,李虎丘便让宝叔多拐几个弯儿,血痕的杀手们害怕跟丢了,自然会跟随,这些人都是追踪高手,很难被发现。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阳和手下兄弟们只需追踪小虎哥车上的追踪器,藉此寻到血痕杀手自不在话下。
  这一路跟随,只发现三辆车颇为可疑,其中一辆里是一家三口,一对儿年轻夫妻和一个孩子,燕东阳曾经派人找借口刻意接近过,那孩子绝对货真价实,而且这一家三口只是与李虎丘他们一起驶出申城,一路向北途中并未表现出刻意跟随的迹象。“剩下两辆车里,一共坐了八个人,刚才跟宝叔谈过话之后已被我们埋到路旁积雪下。”东阳说罢,抽身告辞。
  李虎丘走下车,前后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龙,方圆数百米范围内,除了风雪声和汽车发动机声,再无其他声息。李虎丘目送东阳和一群身着雪地隐身装的前特战队员步下高速路,往来路望去,想到那里有两辆车已失去了它们的主人,轻轻一叹,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江湖从来如此。再转回头看前路,白雪茫茫天际苍苍,前边看不见之处尚有无尽凶险在等待,这条江湖路哪里才是尽头?
  马春暖走下车,站到虎丘身旁问:“怎么这么安静?”随即醒悟,又道:“他们真的给这条路上所有人都下了药?”
  李虎丘回眸一瞥,面无倦意,眼中却有难掩的疲色,笑道:“至少吃了那碗面的人这会儿都睡着了。”
  马春暖的心莫名一紧,轻声又问:“东阳走了吗?”
  李虎丘嗯一声,道:“这里距离徐州城没多远,他带兄弟们走回去。”
  马春暖行至虎丘面前,手轻轻抬起捧着贼王的脸颊,问:“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疲倦的时候吗?是谁让你感到了疲惫?是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是我?”
  李虎丘按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温柔且有暖意,正如她的名字一样。他说:“你知道我在女人面前从来是个很自信的男人。”
  她额首:“当然,娶了落雁那样的老婆,还敢沾花惹草,甚至还把女人领进家来,你不是自信,根本是自大到无耻。”
  李虎丘微笑,略带苦涩,说:“但在你面前,我没多少自信,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这两年你默默的帮我很多,为了我付出太多精力和时间,而我能给你的却太少。”
  马春暖摇头,“别这么说,你救过我,在最危难时对我不离不弃,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做到摒弃个人恩怨,为民族死战,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李虎丘道:“我其实只是个小贼,有一点专长,没多少雄心,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马春暖忽然在他唇边一吻,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饱满柔软的胸膛上,说:“你是个偷心贼!”
  李虎丘整个人刹那僵住了。想要抽回手,又想低头再次品尝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进退两难,竟似有些不知所措。
  马春暖把胸中的情感说出来后,心情激荡。尤其虎丘若拒若迎的态度更令她愉悦非凡。她从来想要的都只是天长地久的情感交融,而非长相厮守的独占。她曾经那么骄傲的拒绝楚烈,这一刻她真害怕被同样无情拒绝。但李虎丘的犹豫给了她自信。她的手离开他的脸颊,转身奔跑在大雪中,脚步欢快,仿佛回到儿时收到新年礼物后的快乐光景。她俏立在雪中,忽然回眸唤虎丘,“来啊,咱们打雪仗。”
  李虎丘站在原地轻轻摇头,马春暖抓起一把雪团丢了过去,砸中虎丘额头,凉沁沁的雪让虎丘精神一震。马春暖跑过来用袖子为他擦去额头的雪水,嗔道:“你傻了?为什么不躲?”
  爱情对女人而言不可理喻,可以化腐朽为神奇,还可以让聪慧变的幼稚。马春暖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冷静睿智言辞犀利的马二姑娘比较,判若两人。这一刻,李虎丘忽然觉得她可爱极了,他可以毫不犹豫拒绝那个聪慧如海犀利彪悍的春暖,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眼前这个单纯美丽温柔如雪的女子。
  “姐,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就在两个人唇几乎要挨到一处时,春晓不合时宜的走下车,正瞪着大眼睛看着雪中将要拥吻的二人。
  二人触电一般分开,春暖恨不得过去一把抓住春晓,像她小时候淘气被自己抓住那样,狠狠打她的屁股。可惜她也只是想想,现在她只能站在那儿,反倒像个孩子淘气被抓时一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李虎丘尴尬一下,刚要解释两句。春晓却抢着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姐眼睛迷了,你要帮她吹一吹。”
  李虎丘打了个哈哈,说你怎么知道?
  春晓咯咯娇笑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马春暖的心情渐渐平静,美目中的智慧神采再回归,岔开话题对虎丘问:“东阳带来的那些人似乎都是部队转业来的吧?”
  李虎丘答非所问道:“自由社太大,发展的也太快,所以自由社里的人可以自由,但自由社的大龙头却不能真自由,总该有所限制,人家才能放心由着它发展。”
  马春暖却已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微微一叹,“江湖和庙堂,就像两个夜路强盗,相互提防又彼此伤害,相互依存有时候又不得不互相利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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