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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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站起,将身子抽离虎丘,裹着被单走下床。低声道:“他伤了元气,跟上次一样,我是为了救他命。”说着,拾起沙发上的衣物走向洗漱间。
  萧落雁追出去,素手一伸将春暖拉住,柔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马春暖道:“自然是该去哪就去哪,我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定,没脸和你讲话。”
  萧落雁幽幽一叹道:“三姐,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你为他做的一切我都听说了,这次如果不是你,哪里还有我和他继续夫妻缘分?事到如今你还能去哪里?”
  马春暖惊讶的看着萧落雁,“雁儿你……”
  “什么都不必说了。”萧落雁道:“说实话,事到如今我还是很难接受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在你面前很难有自信,从上大学起,咱们四个就好,在我心中大姐是老妈子,而你和抚云却是我崇拜的偶像,你们两个都是那么优秀又漂亮,她做事果断干练,大局观强,胸中豪迈天下没什么男儿能及得上,而你口才凌厉,博学多才,腹中韬略同样不输那些臭男人,轻轻一叹:就比如这件事,在那种情况下,敢于单枪匹马上山,只凭三寸不烂舌就去劝高一方退兵,而且还让你做成了,这份胆识和见识便强过了我,所以我总怕你会彻底抢走他。”
  “你就是这么看你三姐的?”春暖停下穿衣的动作,安静的注视着落雁。
  “你可不像我家里那两个南洋小妹,以你的家世,马书记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你给虎丘做这没名没分的情人的。”萧落雁小手拉住春暖的内衣,声如蚊呐:“回去吧,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春暖脸儿通红,直愣愣看着落雁,傻傻的被她拉回卧室。萧落雁甩手关门,一指床上男人,对春暖说道:“做事情不能有始无终,这可是你跟我说过的话,他那个鬼样子我一个人怕没本事医好他。”
  春暖还在迟疑时,落雁已经将她手上的衣物夺去,掀开被单,妙目打量着春暖光洁如玉,软弹若新馒的柔美身姿,啧啧赞叹:“好三姐,你真美死了。”说着,自己轻解罗衫,推着春暖往床上去。
  男人之间有三铁,一起蹲过监,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总结起来就是共患过难,一起干过坏事。女人的心细腻敏感,彼此交往时很难敞开心扉,女人之于女人,也许是正应了张爱玲的那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因为了解,所以很难真心。”春暖和落雁,因为共同爱上一个男人而血脉相连,无形中化解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天然隔阂。
  这正是:潇洒姐妹,风流贼王,天造地设要成双。温汤暖床,灯影耀荧煌。数幅红罗锦绣,芙蕖浪里,三只鸳鸯缠绵忙。
  二女在上,虎丘在下。贼王灵舌品玉虎,玉柱入莲心,饮琼浆吸玉津滋补元气,俏春暖端坐莲花台,阴阳和合渡元阴。二女痴缠四只小手握在一起,体气相通,仿佛贯通天地的二桥。三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极尽缠绵之能事,其中美妙处令虎丘心旷神怡浑然忘我。
  二女都是天地钟灵毓秀滋养出的奇女子,春暖秀外慧中,落雁美若仙玉,这一番闺中春意浓,真可谓惊天动地不同凡响。见她们:吞吐如大荒螣蛇遇灵龟,水化作乳,交织融合。白玉虎收降金刚降魔杵,正是旷古洪荒时代无拘无束尽享春意的放浪光景。真个是天昏地暗一场大战。
  事毕,二女元气皆有稍损,沉沉睡去。李虎丘精气神恢复些许,已能下地行走,竟有了食欲。
  尚楠送食物过来时告之,李援朝和燕雨前都到了。
  第464章 今朝年少多狂歌
  房间里,李虎丘捧着一碗腥呼呼的鳖血汤,强忍着臊性,捏鼻子往肚里灌。大李同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实他早看见衣裳挂上,除了儿媳妇萧落雁的外套,还有一件米黄色驼绒风衣,他记得马富民的闺女就有这么一件。他一直憋着不言语,等李虎丘把那碗汤喝尽了,才说:“看样子不大好喝?”
  这鳖血汤是董兆丰亲手调的,用药讲求五行搭配,阴阳调和。中医药学以五行阴阳为理论基础,其中许多道理与拳法有共通处,董兆丰兼通二者,鳖血汤正是他针对虎丘损耗过巨,心血枯竭的症状所调制。虎丘服下后顿感腹中温润,气血活泼振奋。气色立刻好很多。
  “良药苦口利于病。”李虎丘放下汤碗,“一个人身上生了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这世上没有医不好的病,只要信心在,人就倒不了。”
  这话夹枪带棒明显有所指,李援朝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苦笑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有信心,可这病却始终不见好,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决定了我要治这病的同时还得想办法保密,这并不容易做到。”
  李虎丘淡淡道:“你的秘密和尊严保住了,燕雨前还不是一个人苦了二十多年?她用孤单一辈子惩罚你,如果不是爱的深切,何来这般刻骨的恨?我不知道你们当初经历了什么之后才走到一起,但我却知道,你应该懂得感谢那个爱你的女人,在你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的年代里,她曾经崇拜你,爱你,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甚至赌上一辈子的幸福替你生了儿子,在她的付出面前,你所谓的尊严一钱不值!”
  李援朝沉默良久,终于慨然一叹,“这是我们的事,你要做的是管好你自己。”看一眼卧室虚掩的房门,语重心长:“你虽然是我儿子,但除了长相,你身上没有半点和我相似之处,我虽然对不起你妈,但我起码用情专一,心里从来只有她一个,可这命运却偏偏与我为难,你的私生活乱七八糟,却有福气找到落雁这样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懂得珍惜,莫待失去时才后悔。”
  李虎丘面色一寒,不客气的:“这是我的问题,至少目前为止我处理的比你成功。”
  李援朝索性闭口不言。父子间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李虎丘问道:“中央这次换届又没你什么事儿?”
  凡大人物,没有不懂得拿起放下的道理的,李援朝很快放下刚才的不愉快,说道:“还要等明年政协和人大的会开过之后才有定论,这次高一凡入常是顶替方副总,属于非常规提拔。”
  李虎丘道:“就这么一个非常规动作,让他们看到了压倒你和谢伯伯的希望。”话锋一转又问:“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李援朝的回答不大干脆:“庙堂上的争斗很复杂,有些事急不得,司卫平的事情我心中有数。”
  李虎丘表示理解,额首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自由社死了几十名弟兄,宝叔断了一只手,我们哥仨险些归位,这件事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我们是江湖人,自有江湖人解决问题的方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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