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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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乔期很快归拢东西走了出去,临离开时伴着的,依然是简向深隐暗的目光。
  该怎么形容那种压抑着的深究呢,就好像是一直躲藏在深处的野狼,身子隐藏在草丛中,看不出一点破绽,而目光却是那样的渴望和嚣张,不顾一切。
  世界上的所有动物中,池乔期最怕的就是狼。
  它是一种懂得等待,懂得隐蔽,懂得积攒,亦懂得反扑的动物。
  看似漫不经心的背后,却似乎无时无刻不再为了最后而准备着。
  尤其一点,狼,往往躲在猎物的背后。
  而阴暗处,更适合滋生阴谋。
  外间,冯妈照例给池乔期准备了花茶,素白的杯子里,小朵的金盏花安然的开着,明明晃晃的荡漾着。
  阳光般的颜色,似乎间接晕染了周围的空气。一片祥和的景色里,池乔期却忽然觉得眩晕。
  扶着椅子的把手坐下来,勉强的坐直身体。
  再缓神,周围的景色已经朦胧到不行。
  冯妈看在眼里,眼睛里满满的关心,“池小姐不舒服?”
  池乔期只觉得冯妈的脸大体轮廓还能看的清,鼻子眼睛等细节却已经模糊到扭曲。
  眨眼间,晕眩更加明显。
  勉强笑了笑,池乔期努力让自己的一切动作正常起来,“不是的,就是在里面坐的久了,有些累。”
  “做医生的确辛苦些。”冯妈没再深追究,声音里稍稍多了几分疼惜,“池小姐在这儿坐一会儿吧,我去给先生他们上些茶点。”
  趁着冯妈离开的功夫,池乔期从随身带的药瓶里磕出两粒药来,伴着花茶咽下,药跟花茶两相微苦的呼应,总算带回些让她安心的味道。
  池乔期手抵住脸颊,轻轻的闭回眼睛,抑制不住的无力。
  最近没休息的太好,总是睡不着,勉强睡着也总是睡不踏实,反反复复,也总不见好。
  昨晚的情况更糟糕,连续六片的安定吞下去,却依然不见睡意来袭。再三抑制下,才没有再继续把剩下的小半瓶吞服下去。
  反想起来,最近睡的最安稳的一次,还是在纽约的那晚,颜茶睡在旁边的床上,平缓的气息一路把她也带进梦里。
  那样的安稳,越发的淡忘。
  脚步声渐近,池乔期不留痕迹的睁开眼睛,轻缓的端起茶杯喝一口花茶,映进眼里的一切已经好了很多。
  仍是冯妈,走上前来给池乔期添满茶,温温热热,“池小姐还得再等等,先生跟小少爷的棋重新开了一局。”
  池乔期不作评价,却仍是讶异。
  简言左跟简老爷子的棋向来都只下一局,不论是她亲眼见到的,还是在冯妈的描述里。
  不急不缓,却有着各自的风格。
  可是,就算是再在兴头上,也从不开第二局。一般都是一局完毕,收拾棋局,就散了。
  而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而让池乔期惊讶的是,这局继续的棋,下了不止一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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