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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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他不声不响的想把刚刚的一切努力的从她的意识里淡化掉,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六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已养成有着她自己风格的聪慧。
  纵然他几次三番的掩饰。
  其实,明显的,今天这样的冲突并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全相悖的价值观和管理理念,注定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澜。
  他称呼简向深小叔叔,带着一丝固有的尊重,但这并不代表永远可以退让的底线。
  一切,只是时间早晚。
  无论早晚,总会彻底解决。这是他一直坚信并且一直都在努力的方向。
  但,他最不希望的,是她的觉察和知晓。
  简言左稍稍放缓车速,认真的把眼睛对上她的,不解释刚刚,不阐述现在,只是一句满含让人安心的力量的低语,“壳壳,不要担心我。”
  这句话,他说的由衷,因为他早已习惯,类似于刚才的一幕幕。
  不加掩饰的讽刺,不加遮拦的**。
  权利下,永远风起云涌的斗争。
  这是他在重回简家前,就已经注定去面对的。
  他从来都知道。
  就像曾经,他说给肖随听的一句话,“我没想过要逃脱,从来没有。”
  那时正值简氏人员微调,小波澜下的斗争正逢顶峰,复杂而牵扯。又恰好逢上某块与小叔叔略有重合的区域改换合作商,两个人意见有些相左,相互秉持着自己的意见不打算松口退让,坚持间彼此都有些恼怒不堪。
  他承认那时是有些太过浮躁,所以才会在一次区域高管会面的会议中,在一片趋向明显的讨论中,克制不住的摔门而去。
  外人都嗅得到深层次的原因,于是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只有肖随,随着他进到办公室里,冷眼看着他一片抑郁的砸了整面装饰墙之后,清冷的出声,“这回痛快了?”
  并不痛快。却真的不想再继续。
  至今无法忘记那种输会不甘、赢会心痛的感觉,日日反复,只觉得累到不想活着。
  他并没有说,肖随却比描述过还要清楚和懂得。
  就像肖随说的那样,他们共事多年,早已熟知彼此。
  他清楚的记得肖随在这之后一句接着一句质问,一字一字,像是刻在空气中,然后一笔一划的融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装作很悲悯,见不得亲人成仇、叔侄相残。你揪着你自己的心来问问你自己,你真的可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从简氏里剜出来,一丝牵连都不再有?”
  “什么叫没牵连?没牵连就代表着你在放弃的那一刻开始,再也动用不了简氏遍布全世界的资源。你懂这些资源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每说一句话,哪怕是在放屁,所有跟简氏有牵扯的人都得乖乖的去执行!”
  “你不是要找池壳壳么?你不是宅心仁厚、心存不忍么?你不是再也不想跟简氏有任何牵连么?我去求老爷子给你这个机会!我让他把所有进行中的寻找工作全部停止,我让他向外界宣布跟你断绝关系然后痛痛快快的放你走!现在你就可以扒了这身衣服、砸了办公室门上挂着的名牌去找你的池壳壳!你亲自去一个人一个人的问,一件事一件事的打听,我保你能赶得及给她亲手送终!”
  最后一句话之后,他跟肖随互相攀扯着把对方彼此撂倒在地,最终挥拳相向。
  那是他们认识以来,最大气力的发泄。他的手肘撞伤了肖随的小腹,肖随的拳头擂疼了他的后背,他把肖随拖着领口一路遏到墙角,肖随亦早已用一块装饰墙的玻璃碎片抵住了他的喉咙。
  像两只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兽,每一次相向都试图把对方扳倒。
  他们拼斗的那样不遗余力,以至于之后的好多天,身上的青紫都无法消退。却在打斗的当时,默契的彼此避开对方裸|露的地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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