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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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说话,和呼吸。
  每次起伏,都好像能感受到缝合的线扯拉着四周,呼出的气,也似乎是滚沸的,灼烧着皮肉。
  伴随着那把刀从一开始进入他身体的感觉。
  一寸,再一寸。
  不留情,也不停顿。
  这是她亲手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
  融汇着她所有想要摆脱的曾经。
  疼痛的程度,像她挣扎的那般剧烈。
  也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候,简言左真正体会到一个词语的含义,真真切切,以他自身作为代价。
  那个词语,叫撕心裂肺。
  肖随从简言左的病房里出来,恰好在门口遇到池乔期。
  那样静静的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
  眉眼低垂着,眼神有些散乱,头发很柔软的散落在肩上,衬得她越发的无助。
  她的右手拄着根金属的拐杖,并不平稳,但勉强支撑住了她的整个人。似乎是用不惯,她的身体有些微不可闻的摇晃,但仍旧倔强的站直着。
  见他出来,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也并不上前。
  肖随转过身去,把房门认真的关严,再面对她时,稍稍迈前一步,靠近些,“要进去看他么?”
  池乔期这才微微的抬头看他,有些迷蒙的眼睛里,少了好多肖随一直以来都已经习惯了的情绪。
  如果刚刚简言左的状态,叫做狼狈。
  那池乔期现在的状态,就叫做失神。
  她没说任何一个字,也没在他的面前掉哪怕一滴的眼泪,但肖随却能真切的感受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莫大的悲戚。
  像是失去了许久以来,赖以支撑的信念。
  那般的萧索。
  好一会儿的工夫,肖随才见到池乔期轻缓的摇头。
  然后,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她慢慢背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走远。
  哒,哒哒,哒,哒哒。
  鞋跟跟拐杖很有节奏的叩击着地面,间隔很缓,走的也并不顺畅,甚至有些艰难。
  但她没有再回头。
  肖随不忍再看,迅速的经由长长的走廊出去,直接步上去连未办公室的长廊。
  门没锁,连未衣装整洁的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整理病历。
  肖随敲过门进去,语速不快的把简言左交待的话说完,连未依旧一脸淡然的翻着病历,时不时的抽出一页来放在旁边,脸上的表情从头至尾也没太大的变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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