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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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你不知他当初是怎么是威逼爹的。”孟赉大怒之下脱口而出。这口气憋太久了,都说这女婿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恭敬,他恭敬什么呀。
  “怎么,威逼爹的?”孟正宣舌头打结,诧异莫名。张并不管战场上如何骁勇,朝堂上可是温恭谦冲,不是张扬跋扈的人啊。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孟赉只好把话说明“当年,他托你许伯伯来说过两回,我没应他。倒不为别的,你五妹妹那时还小,才十二岁的小姑娘,急什么?及笄之后再议亲也不迟。谁知他竟托了爹的座师来说媒。”
  想到葛首辅当年板着脸骈四骊六的一通说教,好似不同意嫁女他孟赉就是国家民族的罪人,边境战败的祸首,孟赉气往上涌。
  提及“如今只是先悄悄定亲,不对外声张。若他战场有死伤,或回朝有不利,就当没这回事。”葛首辅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看看人家,为你家想的这样周到!再看看你,征虏大军出发在即,你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大义!
  如此这般,能不答应么?孟赉每每回想起,就觉得自己是被威逼的,就觉得一股邪火冒上心头。
  孟正宣似懂非懂。托了座师来说媒,那是不好推拒。这便算是威逼么?
  虽然似懂非懂,孟正宣回房后还是写了封信命人即刻送出。于是,葛首辅还没笑完,平北侯张并就上门拜望了。
  葛首辅和张并两个人在书房密谈,谈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道,张并出了葛府,就去了孟府求见老泰山,又和老泰山密谈许久。
  “你怎么……?”张并出了孟赉书房,正好遇到悠然,悠然看张并满头满脸汗水,连衣衫也湿透了,大是诧异。
  “没事。”张并流着汗说道。
  悠然声音清沏甜美,听在耳中如一汪清泉流过心头,舒服无比,“还说没事,流这么多汗。”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呶,擦擦汗。”
  悠然穿着紫衣紫裙,更衬得皮肤雪白,整个人晶莹耀眼,张并心头一热,不敢多看,低头去看手中的帕子,帕子是浅浅的绿色,很是清雅。
  “五姑娘,老爷让您进去。”小厮硬着头皮过来,陪笑说道。老爷耳朵也太尖了,五姑娘还没进院子呢,这就听见了。
  悠然答应了,转头低声对张并说“要擦汗呀,小心吹了冷风着凉。”说完也不等张并答话,跟着小厮进了书房。
  着凉?张并笑着摇头。自己哪里是这么娇弱的人了,这傻孩子。想到悠然语气中的关切,心怦怦跳了起来。
  莫利无言的望着他。您满脸汗,手上拿着帕子,您倒是伸手擦汗啊。把帕子折好放到袖子里干嘛,有什么用。
  孟老爹今天狠狠出了胸中恶气,大是爽快,又从窗户中望到张并默默站了半天,一个人走了,更是开怀,自顾自笑吟吟的提起笔画了一幅仕女图。
  “真丑。”悠然瞥了一眼,心中暗暗评价道。也不说出来,继续看话本。
  “乖女儿,看看爹这幅画怎样。”孟老爹虽然知道自己这宝贝闺女对书法画法一窍不通,还是喜滋滋的叫她一同看画。
  “太瘦了,我喜欢丰满一点的。”悠然这句话差点儿没把孟老爹气乐了。
  “仕女图就讲究瘦骨清象,气度高古,懂不懂?”孟赉斥道。这般纤丽淑婉,轻盈修长的仕女被嫌弃不够丰满,岂有此理。
  “不懂。”悠然老老实实点头承认,“就知道看着顺不顺眼。”就好像前辈子看汽车一样,什么都不懂,唯一能评价的就是这车长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不学无术。”孟赉大为头疼,这孩子出了门,要说是书香门弟的姑娘,谁信?
  唉,好在她要嫁给武将,又不是嫁给文官。
  “朝堂上吵架吵得很凶?”悠然转移话题。孟赉叹道“条编法尤其吵得厉害。”
  如今互市倒不是什么大事了,以前反对的人不过是因为“贵华夏,贱夷狄”,如今鞑靼人姿态放得很低,鞑靼可汗“已具骆驼、马牛、白牛、白马各九头,色皆纯白,及金银锅各一口,入贡天朝皇帝。”鞑靼可汗更是上表“吾终欲请入贡称外臣,朝请,请瓯脱、耕具及犁镂、种子,因归耕,以冀旦暮愉快。请自今外塞称臣,受汉皇帝赐无穷!”互市是势在必行了,倭寇有阮大猷在,也定能肃清,最有争议的就是条编法了。
  “条编法要是实行了,老百姓日子就好过多了。”中国老百姓一向要求不高,让他有地种,有饭吃,哪怕只能吃个半饱,他都不会造反。条编法是由人头税向土地税转化,老百姓的负担就轻了。
  天底下的土地在谁手里?皇室藩王,王公大臣,富商豪强,老百姓手里的土地才多少。按地亩收税,公平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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