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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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睿在赵有福的服侍下脱了大衣赏,歪到炕床的靠背上,端起小满呈上来的红枣姜茶,边喝边将自个在俞馥仪午睡期间干的事儿噼里啪啦的给说了出来。
  俞馥仪虽然早就从李元宝那里听说了,面上却装作大吃一惊,拧眉思索了片刻,然后一脸踌躇的说道:“怀上死胎到底有些不吉利,皇上如此大张旗鼓,闹的满后宫人尽皆知,只怕太后会怪您行事莽撞不顾忌您那好表妹秦贵人的脸面。”
  司马睿笑了笑,有恃无恐的说道:“朕性子急躁,干出这样莽撞的事儿也不奇怪,太后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朕洗耳恭听,回头屡教不改,不过白浪费她的口舌罢了。”
  还以为在他心里自个向来英明神武呢,不想他竟自我了解的如此透彻,俞馥仪撇了撇嘴,打趣道:“原来皇上您不傻啊?”
  “难道朕在你心里竟是个傻的不成?”司马睿将盖碗往炕桌上一放,迅速起身蹿到俞馥仪跟前,将她往炕床-上一推,然后扑上去,两根指头在她身上毫无章法的一顿乱挠,痒的她“咯咯咯”的直笑,嘴里告饶道:“哎哟……臣妾错了……哈哈……哎哟……您就饶了臣妾吧……咯咯……”
  司马睿松开手,得意哼道:“看你以后还敢浑说不!”
  “臣妾再也不敢了。”生怕他再扑上来,俞馥仪不敢跟他对着干,嘴里无有不应的,见他坐回那边的锦褥上,这才拽下衣襟上的丝帕,拭着眼角笑出的泪痕。
  赵有福突然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打发人来请您往慈宁宫走一趟。”
  “朕去了。”司马睿在俞馥仪脸蛋上捏了一把,也不用赵有福,自个把大衣赏穿了,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走之后过了大半个时辰,赵有福跑来传信道:“皇上说已叫王御医给秦贵人开了药,今儿夜里也不知折腾到几时才能将胎落下来,为免太后迁怒到娘娘,今儿就不翻娘娘的牌子了,让娘娘早些歇息,不必等他。”
  “有劳赵总管了。”俞馥仪看了小满一眼,小满忙递了个荷包给赵有福。
  赵有福接了荷包,谢了恩,回去复命了。
  听风笑道:“皇上是真把娘娘搁在心里头了呢,您来着葵水无法侍寝,他都乐意翻您的牌子,如今翻不成,却也是一心为着娘娘着想,还特意打发人来说,免得您挂心……”
  “谁挂心他了?”俞馥仪随手端起炕桌上的盖碗来抿了一口,结果喝到了一嘴的红枣姜茶,意识到这是司马睿喝剩的那碗,只觉咽下去膈应吐出来又矫情,鼓着腮帮子半晌,才一横心将其吞了下去,恼羞成怒的骂道:“他不来才好呢,谁稀罕!”
  *
  一夜好眠,第二日醒来,才刚穿妥衣裳,李元宝就忙不迭的跑进来禀报道:“秦贵人折腾了一整夜,天快亮时才将胎落下来。”
  古代落胎药野蛮霸道,死在这上头的数不胜数,秦贵人能安然无恙,已算是大造化了。
  一个大喘气之后,李元宝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不想却血崩了,王御医又施针又是灌药的,折腾一个多时辰……”
  谷雨是个急性子,见状掐腰骂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敢卖关子,仔细娘娘恼了,把你打发去倒夜香!”
  “别介呀!”李元宝连忙拱手讨饶,将未尽的话一股脑甩了出来:“总算将人给救回来了。不过,人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元气大伤,想恢复到从前基本是不可能了,能不能离了炕床都不好说呢。”
  “那岂不是成个废人了?”谷雨咧了咧嘴,幸灾乐祸的骂道:“哼,竟想陷害咱家娘娘,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有什么可高兴的?”俞馥仪白了谷雨一眼,叹气道:“若秦贵人没伤了身-子还好,太后顶多装病要挟皇上翻她的牌子,如今她伤成这样,显见是不能生了,太后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夺一个皇子来给她养了。”
  不过俞馥仪倒不怎么担心,因为先前她们已经在自个身上碰了钉子,司马睿又向着自个,太后哪会再冲上来自取其辱?安淑妃那边,应该情况也差不多,二皇子虽最受司马睿疼爱,但他身-子骨不行,若弄死安淑妃把二皇子抢来,回头将二皇子养死了,司马睿雷霆之怒压下来,秦贵人也只好去冷宫跟宋才人作伴了。
  这么算下来,最有可能倒霉的是福嫔,大皇子虽愚笨,但到底才八岁,若能将其抢到手,再请个好老师细心调-教,未必不能成才。就算不能成才,有秦家在背后支撑着,也能将皇位坐稳,再效仿司马睿,下放权利到内阁便是了。
  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中的选择,最合适的人选当属司马琰,外祖父乃先太傅,舅舅乃士林名流,母妃又是世家贵女的典范,只要将其抢到手,便是后头有再多的皇子出生,将其扶上皇位都不费吹灰之力,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有俞馥仪这么个母妃杵在这儿,想打他的主意也难。
  谷雨听了俞馥仪的话,紧张兮兮的说道:“太后不会再次对娘娘下手吧?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不会的。”俞馥仪安抚了谷雨一句,起身道:“走吧,该去坤宁宫请安了。”
  *
  众妃嫔都闲的发霉,难得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个个来的比往日都早,饶是俞馥仪早出发了一刻钟,到最后竟成了最晚来的那个。
  她对着上座的王皇后福身道:“嫔妾来迟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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