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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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顺应了私欲却为自己找了很多借口的长吻。
  她既是主动凑上来, 昼景断没有轻易放过她的理由。总要让十四知道, 她不是可以随意招惹的。招惹了, 要付代价。
  不得不说, 十四在这事上可真是虎。不管不顾地凑上来, 但凡昼景良心再少一分,八成要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察觉她要逃, 昼景索性加深这个吻,切身教导她生涩笨拙的姑娘, 该如何将缠绵进行到底。
  少女的青涩如同还未成熟的果子, 中看不中用,相遇的一霎被师父带着嬉闹, 她才昏昏沉沉地意识到,坏事了。
  身经百战的高手遇上初出茅庐的新手,可不得使劲欺负?
  所以说,师父是真的在欺负她罢?
  容不得她多想, 意识被击溃。
  这场亲自上阵的教导持续了或许有半刻钟, 或许不到半刻钟,总之结束的时候十四快要窒息在这无限热情中。师父的热情如火,烧进她骨子里,血肉都带着烫。
  按照计划好的,她贸贸然吻了师父,应当将此厚着脸皮归咎在少不更事的胡闹,可这一刻她不想开口,事实上她的气息紊乱还没恢复平稳, 整个人软得不像话,说什么似乎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她干脆不开口。
  她不说话,昼景便沉默着为她擦去眼尾泪渍,沉默地将人重新拥入怀。
  师父的怀抱,从世上最安全的避风港。
  十四想不清楚师父的态度,既没斥责她越线,又没和她解释那样撩人的热情,含含糊糊又一如既往的体贴态度,弄得她心痒,活像是肚子里揣了几只兔子,七上八下地乱跳。
  成人的领域,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年少的十四尚且无法领悟这份沉默意味着什么,便在无声静默里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十四?
  她这些年睡眠是出奇的好,昼景喊了一声得不到回应便不再开口,抱着人回房,难得的没化作狐形,而是相拥睡去。
  那晚始终没有定论的一个长吻在少女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之后和师父的相处,还和素日无二,她盼望在那一个极尽亲昵缠绵的吻后两人的关系能够不一样的进展。
  但是没有,师父还是师父,徒儿还是徒儿。
  她宠她是真,但她的心思如海深。
  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就在那,谁也不肯捅破。于昼景而言,是不到时候。于十四而言,是情起生怯。
  坐在桂花树下,她掰着手指数算,翘首盼望十五岁及笄的日子。很多个抱着师父的夜晚她都在想,她是不满足的。
  师父安安心心的在身边放了一头虎视眈眈的老虎,被她吃,或吃她,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天资聪颖,别管学什么都快,以前是要师父唱歌给她听,要师父为她做菜吃,而师父待她从来都不会拒绝。
  而今她想要师父,或者被师父要,要融入骨子的亲密,要谁也不能阻挡的真真切切的道侣关系。
  她过分贪心,死不悔改。在昼景有意无意的放任纵容下,一发不可收拾。
  情起于何时呢?
  起于刚出母腹的她在送子塘看见她的那一眼。
  又在一日日的柴米油盐里得到升华。
  溶于血液的执念,既然不能挣脱,为何不能试试?师父凡事应她,那么她想要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深夜,睡眠向来好的十四竟陷入失眠,她慢慢睁开眼,水色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嗔恼迁怒,她想:师父真的是把她惯坏了。师父自诩养孩子养得极好,却不想,她爱的徒儿,在阴暗的角落生出不可告人的卑劣心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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